他不想向前走了,他找了一個在燈光暗的地方的木條椅子坐下了。這和以前來到這裏時有了很大的改變,以前,在晚上來到公園當不想向前走了,他便找到一個燈光亮的木條椅子坐下,他想,做在暗處一是叫人嫌疑,幹嘛坐在暗處呀,是不是想幹些見不得人的那個是呀。還有,坐在亮處,別人見到你,會和你打個招呼,雖然李未知不怎麼願意和人交往什麼的,但在這個地方也是有任何自己說說笑笑好,可今天卻不成了,他隻想坐在誰也見不到地方靜靜地呆一會兒,要是沒有一個人看到自己才好呢。自己在這安靜地坐一會兒,順順氣,養養神,這些日子簡直把自己折磨死了,你說在你的麵前,嗨,不要想他了,這個大混蛋!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一個高高大大的人,走近一看,長長的頭發,叼著煙卷,嘴裏噴著煙,喝,夠神氣的。他大搖大擺地從李未知麵前走過。雖然說是在他的麵前走過,實際他還離他得有十來米的距離呢。因為人少,所以這個人剛剛出現,就被最在暗處的李未知見到了。
什麼,那是什麼?白白的,因為那個人已經走過路燈,路燈的光亮正好照在他的背部,隻見這個人雙手插在褲兜裏,那個白白的東西露在外麵,很是紮眼。由於那個東西一時沒被看清,李未知慢慢站起來從暗處,也就是幾顆小樹的暗處朝那個人緊跟了幾步。
他的眼睛追看著那個人身後的那個白的東西,隻見那個人的胳膊架著那個發白的東西,白的東西隨著那個人的身體的搖動而搖動。好像那個東西並不是一個死物,因為那個人的胳膊用力夾著時,那個東西好像還有伸縮性,並不像一個木棍或者說是一個什麼硬物一樣,顯得很光滑,那個被夾的東西好像還有彈性,看清了,那是個人的手,是人的手!在頂端還有手指呢,怎會是人的手呢?是誰的手,被這個家夥夾在這兒?從側麵看,這個家夥好像沒事人一樣,又一隻煙點著了放在了嘴裏,抽了起來。李未知緊緊地盯看著那個人屁股上的那隻晃來晃去的手,慘白的手指神的直直的,看樣子這隻手還不太大,也不太粗,很像一隻女人的手。這是哪來的手?是誰的手?被這個家夥好像沒事人一樣夾在這兒?怎麼會被這個家夥砍掉了?這個家夥是個幹什麼的?他是不是砍下這個女子手的人?一定是他!那他夾著這個手到什麼地方去?他要殺人為什麼偏偏把這隻手夾在那兒,在公園裏走來走去?
李未知盯看著那個人身後的那隻慘白的手,心裏泛起了疑問。隻見那個人朝公園的後門走去,看來他一直沒有發現身後的李未知,因為那個人的速度一直是不緊不慢,人連一次頭也沒有回,他走出了公園的後門,朝公園後麵的平房小區走去。還繼續跟蹤嗎?到了那個平房小區,平房人家的門一個挨著一個,再者說,如果那個家夥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他,他要是猛的回頭,一拳就得把自己打暈,看來這個家夥也不是什麼善茬,真要對自己下了毒手,那自己就定死無疑了。想到這,李位置停下了腳步,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家夥的身影不見了。李未知在那兒呆站了一會兒,再也沒有見到那個人出現就返回了公園。坐在那兒回想著剛才那個家夥身後那個慘白的手,他真搞不懂那個家夥為什麼帶著那個手來到公園又走出公園,他究竟到哪去了,他是幹什麼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想自己一人為這傷腦筋了,百無聊賴地站了起來,他還不想馬上回家,出了公園便遛進了物美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