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猜到自己的一片心意,毋庸置疑的被這個女人給蹂躪了。司空月在心底,不下千遍的咒罵著眼前這個長相肥胖,看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人。但是,臉上他卻不得不掛著妖媚的笑容,低聲道:“皇嫂,一會應該會下雨,可否讓本王殿內一敘?”
蘇雪青一臉為難道:“康王是有事找我嗎?”
司空訣魅惑一笑,搖搖頭:“無事,就是想與皇嫂聊聊。近來皇兄忙於國家大事,專心理政,無暇顧及您。所以,本王想陪皇嫂聊聊心事。”
聊心事?這種爛借口也用得出來。蘇雪青想笑,卻又忍住:“不好意思,聊天啊,沒空,本宮今天約了客人。”
“客人?”司空月一聽客人,當下挑眉,一臉懷疑。
“是啊!”蘇雪青如實回答,說得極其誠懇。
“是誰?”究竟是誰,會讓她把自己看得還要重要?一種強烈不滿的怒火,占據了司空月的心頭。從來,哪個女人對於他,不都是巴結奉承,就是極力討好。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這麼忽視淡漠,不聞不問。
“是我!”身畔,驀地傳來一道低氣不足,帶著三分無奈,七分鬱悶的聲音。
青衣袂袂,長發搖曳,風姿似仙,俊朗清奇的楚耀凡走了過來。
楚耀凡躲在暗處,觀察這著一幕已經許久了。逼不得已,才出來現身。
唉,怎麼這康王又來了。這鳳儀殿的皇後明明是不好惹的,他昨日來過怎麼今日又來?這,這不明顯找不痛快嗎?同時,不也給他上難題嗎?本來皇後娘娘就是個喜怒無常,難以摸透的人。好不容易讓她答應幫自己寫詞曲,他這樣一攪和,要是成了泡影,他豈不要慪氣致死?
“是你?耀凡?”司空月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難道他真是看上這裏的宮女了,這麼一大早,也跟著趕場似的,往這裏跑?
楚耀凡一出現,引起青兒一臉嬌羞,她紅著臉望向地麵,緊抓住衣腳,連大氣都不敢出。
“呃,好巧,康王原來也在啊!”楚耀凡一邊說,一邊尷尬的去偷看蘇雪青的臉色。發現沒有什麼異狀,他才微微安心。
司空月耐著性子,把他拉到一旁問道:“我說你怎麼回事,老往這裏跑幹嘛?”
楚耀凡怕自己和司空月牽扯太深,連忙掙紮著甩開他,一本正經道:“康王,這這純屬巧合。這次娘娘叫微臣來,真的有事要議!”
“你……”看著這個莫明對自己客套起來的死友,司空月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所謂,死道友,莫死貧道,這次也隻能委屈康王了。他,楚耀凡打死也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承認二者的關係啊。
“王爺,這次看到了吧,本宮沒騙你。本宮昨日就約了楚樂師,來商談事情。如果沒事,你就請回吧!”實話說,小廟容不了他這蹲大佛,蘇雪青盼的是他早走早好。
司空月氣得語噎,沉默良久才抬頭來。俊容陰沉,鳳眸幽怨的盯向楚耀凡道:“既然皇嫂有事相議,那麼本王也不打擾。不過,本王可以在此等候,皇後娘娘您什麼時候說完,本王就等到什麼時候。”
靠,還非扛上了是吧?死纏爛打也都用上了?
不止是蘇雪青,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皆不知這康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防備之心,瞬間油然而生。而無顏麵對眾人的楚耀凡,一張清俊的容顏卻不住抽搐。幾曾何時,他高高在上,傲慢清高,受盡女人追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九王爺,也落得被人拒之門外,還死皮賴臉要強留下來的下場了?這,真是怪事,真是稀奇啊!
被人盯得不自在的司空月,連忙掩唇假咳解釋道:“咳咳……不要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本王,本王不是要強留在這裏,而是本王喜歡從一而終。從一而終,你們明白嗎?本王豈是半途而廢三心二意之人?要辦到的事,一定辦到!”
蘇雪青看著他那副虛偽的模樣,有些鄙夷的轉過身道:“是嗎?那康王就在這裏等著吧,本宮恕不奉陪。果果,青兒,我們走!”
說完,幾人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楚耀凡跟在其後,僥幸的想要離開,誰知司空月剛拉扯上他的衣角,他就像怕被染上瘟疫似的,將他手打開,然後朝他大力揮手,做出一個靠我遠點的動作。
司空月像木頭一像呆在原地,方才的性感美態一掃全無。這這……這都是群什麼人啊?
他可是康王啊,皇帝最疼愛的弟弟,集美色,權利,智慧於一身的司空月啊!
去了蘭陵殿連皇上都會親自奉茶端水,來了這鳳儀殿,連殿門都不讓進!更可悲的是,就連他這死黨兄弟到了這裏,也對他做出一副割袍斷義,要斷絕兄弟請誼的手勢。他司空月今天出門是忘了看黃曆,還是忘了燒香啊,怎麼全碰上這種怪事?
鳳儀殿內,茶香繚繞,清香之味,令人聞之欲醉。
來到古代,什麼都沒習慣,蘇雪青就習慣了喝茶。對於品茶,也稍懂一些名堂了。
俗話說:“泡茶可修身養性,品茶如品味人生。”古今品茶都講究要平心靜氣。茶,致清致潔,是天涵地育的靈物,泡茶要求所用的器皿也必須至清至潔。“冰心去凡塵”就是用開水再燙一邊本來就幹淨的玻璃杯,做到茶杯冰清玉潔,一塵不染。但在這裏,沒有玻璃杯,所以,也隻能勉為其難,用別的杯了代替了。
楚耀凡接過青兒遞上去的詞以後,眼裏光芒大盛,他手指微顫,如獲至寶一般打量起來。
“好一首《盛唐夜唱》,長安柳絮飛,箜篌響,路人醉,花坊湖上遊,飲一杯來還一杯。
水繡齊針美,平金法,畫山水,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煙花隨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燈會,提畫燈迷猜一對。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丁祭佾舞備,銅鏡雲鬢美……這詞,真是華美無雙。”
蘇雪青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樣子,知道他誓必滿意,當下一邊飲茶,一邊得意笑道:“怎麼樣,一千兩,覺得值吧?”
楚耀凡高興的點頭晃腦,連聲說道:“值,值……如此大氣,流暢充滿意境的詞句,真不愧是出自娘娘你的手。楚某,佩服,真是佩服!”
被這樣一誇,蘇雪青覺得麵子有點掛不住。畢竟抄襲現代歌已經夠可恥了,卻還被人家冠上是自己的。眼下,她不免心虛不已的點頭哈腰,像個奴才一樣,卻不敢說實話。
“哪個……你銀子帶了沒有?”這才是,她最最最關心的問題。
楚耀凡一副視錢財乃身外之物的模樣,隨便從身上掏出一個古玩,交到蘇雪青手裏道:“微臣是一個不喜歡將銀子帶入身上的人,也不愛與充滿銅臭味的商人打交道。這個青銅鶴就給你吧,至少販賣民間值五千兩,抵給你吧!”
又是一個瘋狂的藝術家啊,對錢完全沒概念。一昧沉浸在藝術的危害和幻想中啊!
蘇雪青接過去,滿意的點點頭道:“不愧是搞藝術的,從來不帶銀子。錢財雖是糞土,但沒了這些糞土,你也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