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一邊閃避,一邊解釋道:“師叔師兄,請先停手,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悟海大呼道:“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霍霍霍連踢出五腳,將悟空左側的頭、頸、肩、肋、股團團罩住。悟空上身傾側,向右衝出。這邊悟照乘機趕上,雙爪疾出,宛如一隻猛虎蓄勢撲出,一爪直抵悟空右肩“缺盆穴”,一爪翻抓他腰間“至陽穴”。悟空及時止步,一個翻滾向前翻去,未及站定,苦台的單掌已往麵門拍到。悟空腳尖甫著地,立即雙腳一蹬,一個後空翻退開。三人不待悟空喘氣,又已衝上,戳力圍攻。
三十招過去,三人的招數越來越狠,攻勢越來越猛,將悟空越逼越緊。悟空遊走閃避,一招不還,看似險象環生,實則遊刃有餘,每每在千鈞一發之際,總是看準路數,輕易避開。到得百餘招時,三人居然還沒碰到他分毫,不由得更加駭然。
悟空心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還是先出手製住他們,再慢慢解釋清楚。”心念甫動,正要出手還招,忽地門外一個雄亮的聲音喝道:“住手!”
聲音發出時,那人尚在院外,悟空才一回頭,已看見一名老僧站在前堂門口,正是方丈苦乘禪師。苦台等三人見到苦乘方丈,立刻停下攻勢,向旁退開。
苦乘方丈緩緩走進來,悟清緊隨其身後,接著有兩人並排行進,左邊是達摩院首座苦相禪師,右邊是羅漢堂首座苦生禪師,四人慢慢走到中間來。過不多時,二十多名羅漢堂弟子跟達摩院弟子一湧而進,分散四周站開,將悟空、苦台、苦乘等八人圍在中央。
苦乘方丈扶起苦性的屍首,臉色沉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悟清迅速走上前,指著悟空道:“方丈,是他殺了我師父!”悟空忙道:“方丈明鑒,弟子來到之前師伯已經遇害了。”悟海怒道:“我們明明看見你一掌把師父打死了,還敢抵賴!”苦台點點頭,向苦乘道:“正是如此。”悟空道:“師叔師兄莫誤會,那時我隻是拿手掌跟師伯身上的掌印對照一下,並非真下殺手,況且在那之前師伯已遇害了。”
苦乘往苦性身上的掌印望了一眼,臉色更加沉重,向悟空道:“你來菩提院幹什麼?”悟空道:“弟子來請師伯傳《易筋經》心法。”眾人聞言,均十分意外。苦乘又問:“苦性師弟為什麼會傳你《易筋經》?”悟空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間無言以對。苦乘回頭向苦生道:“練《易筋經》可是你的意思?”苦生道:“不是,以他的修為,還不能練。”苦乘又問悟空:“那你怎麼解釋?”
悟空雖拜入苦生門下五年,但平時隱藏實力,不露棱角,在少林寺隻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僧人,合寺眾僧都不知他身負絕世武功,此時突然說自己為修煉本派最高絕學《易筋經》而來到此間,自是難以解釋得通。悟清見他不哼聲,馬上插嘴道:“我看你定是為了盜取《易筋經》而來到這裏,不巧讓我師父碰見,於是狠下殺手,殺人滅口。”
苦乘臉色越發難看,問道:“《易筋經》被盜了?”悟清道:“不錯,我們一回來,便看見他殺死了師父,那《易筋經》也不見了。”苦乘回頭道:“苦相、苦生,你們去看看。”二人應聲躍出,往後堂奔去,過了一陣,二人回報:“稟方丈,《易筋經》果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