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牧蝶心!究竟是發了什麼瘋去動君無悔?”
這是一個最大的謎團,牧蝶心身為一國之後,更是經曆過宮廷鬥爭的女人,怎麼會什麼都不懂?更何況,動君無悔,有什麼好處?
哼,好處是沒有,但是壞處卻是一大堆!
今日朝堂,近半文官、三分之一武官同時出麵彈劾牧蝶心,要求暫壓牧蝶心於大理室受審。傷害皇子,罪名何等之大?
這件事情看起來沒什麼,可是卻帶動了朝堂之上的基本發展流向,如果說當初是一團漩渦,那麼此刻這一團漩渦已經分做了一股,無聲無息朝著另一個方向蔓延了去。
別以為在今日受到重擊的是牧蝶心,在這根本之後,牧韓定然也會受到影響,而這最關鍵的,是他這個太子爺的地位。
以往君無悔是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常清河性子也是淡然,不喜爭權,所以他們的勢力,可是說如平靜的水波,沒有漣漪起動。可是如今不同了,常清河一怒,這股流向漸漸朝著另一個方向帶動。
雖然他們並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可是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支持他這個同牧家畢竟有著千絲萬縷的君無錦。
君無錦眉頭狠狠皺起,越想越心煩,他低低垂著頭,眼中表情莫名,突然低聲道:“君無憂,我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把你給扯了出來。”
讓君無錦更加糾結的,便是這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比君無悔看起來還沒有鬥陣心思的君無憂竟然在今日冒了出來。
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是他偶然經過什麼什麼的,偶然救了君無悔什麼什麼的……當然,牧蝶心是被重傷的君無悔道出來的。
雖然聽起來沒什麼,可是,君無錦對危險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強了,那日大雨磅礴,你還偶然?而且,如今常清河的走向,明明已經有些偏袒他了。想想也是,如今臨天就這幾個皇子,君無羯被勒令不能歸城,他又不受常清河待見,君無悔實在無帝王之心也無帝王之才,那麼能夠扶持的,也隻有一人。
“突然冒出來,真是頭疼。”君無錦揉了揉眉心,卻突然冷冷一笑,“不過還好,不是什麼端倪也未露出。”
至少不再是那麼迷茫,總有些方向了。
在一邊思考中,君無錦已經走入了笙簫別院,一踏入院中,他臉上的表情便情不自禁發生了變化,身上冷冽陰沉的氣息也變了許多,收斂入體內,展現的是有些泛冷的平靜。
剛一踏入房間,便看到地上一個被摔破的碗,君無錦不由得挑了挑眉,朝著裏邊兒看去。
桌上的菜已經擺好了,秋攬就坐在位置上,冷眼看著桌上的菜肴,她身前的碗已經不見了,很顯然,方才那個被摔破的,正是她的。而一個丫頭,正心驚膽戰地去拾碎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