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哭啊。男子漢哭哭啼啼算什麼?"慕容墨晃著牧玖笑,凶神惡煞的冷臉道。
"嗚……嗚……"牧玖笑抽泣著"阿墨,你不僅罵我還凶我,壞人。我不理你了。"說完,用手扒了幾下眼淚,氣呼呼的站起來,卻又忽的崴了一下,倒地上。事實證明,被馬甩下來的時候不僅傷了頭,還傷了腿。
"陛下。"慕容墨有些生氣的喊道。受傷了,還發脾氣,也太隻顧自己了吧!南楓的天下,還要靠他,他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
"陛下?"牧玖笑坐在地上,扭頭看著慕容墨,好一會,發現慕容墨穿著古裝,留著長發,而自己也是一襲古裝華服。
"陛下?"牧玖笑又重複了一遍。才終於想起,這不是現代,他也不是阿墨,看來真是摔傻了,自嘲一笑"慕容墨,我還不知道,你也是擔心我傷勢的呢。"
牧玖笑稱呼、語氣的改變,讓慕容墨身子一僵,果然,他是個替代品?可,那個阿墨,究竟是誰?
"陛下,你的安危關乎南楓,還望珍重!"慕容墨走到牧玖笑的身邊,用公主抱的方式一把抱起他。
牧玖笑將手搭在慕容墨的脖子上,看著慕容墨冷漠的側顏,突然心情煩悶。
"慕容墨,若不是你這張臉,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麼?"
慕容墨抱著牧玖笑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反反複複幾次,才開口道"陛下可否告知微臣,阿墨,是誰?"
阿墨,到底是誰?是不是如果他沒有這張臉,他不會和他糾纏這麼久?是不是如果他沒有這張臉,他不會想幫他克服弱點?是不是如果他沒有張臉,他不會將他帶在身邊?
"與你無關。"上一世的事,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那就請,陛下,不要將臣,當做,替代品。"慕容墨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怒氣的,又或許還有些許怨氣!連他也不明白的怨氣。
"替代品?朕何時這麼做過?"阿墨,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陛下自己心裏清楚。"這話過後,慕容墨陷入了沉默,隻是抱著牧玖笑朝來的路走去。
走到眾人所在地後,慕容墨將牧玖笑放到馬車上,找來了白離蕭,讓白離蕭給牧玖笑看看。自個則是指揮著士兵安營紮寨。牧玖笑受了傷,肯定是不能繼續趕路了。
在慕容墨眼裏,白離蕭可以說是全能型人才,除了不會武,這唯一的缺陷。
"陛下,你該小心點的。"馬車上白離蕭用白布小心擦拭著牧玖笑臉上的汙垢,又細心的檢查她有哪些地方受了傷。
很難想象,一個有潔癖的人,居然會給她擦拭,牧玖笑有些受寵若驚道"以後會的。"
"陛下,將鞋脫了吧。"白離蕭溫和道。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卻做的有模有樣,明明心裏厭惡,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嗯。"不知為何,在白離蕭的麵前,牧玖笑始終溫順的綿羊。
約摸過了兩刻鍾,慕容墨將一切都安排好,才又掀開簾子,進入馬車。隻是剛掀開簾子,那毫不違和的一幕真是刺眼呢。明明二人皆是男子,不是嗎?
"陛下,微臣扶你下去用膳吧。"慕容墨態度恭敬的好像他們之前並未發生過不快似得。
慕容墨都不計較了,牧玖笑自是不會那麼矯情。而白離蕭見慕容墨進來了,加之牧玖笑的傷也收拾好了,便告退,找地方清理去了。
牧玖笑在慕容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下了馬車的牧玖笑才發現,外邊天色已經漸暗下來,難怪馬車裏也不是很明亮。
因著
天色漸暗,安營下來的人,也多點燃了篝火。慕容墨將牧玖笑攙扶到了一營帳旁坐下,取來廚師弄好的飯菜,放在早已備好的桌子上。讓牧玖笑吃。
牧玖笑也非矯情的人,那種你先吃的話,她從來不會說,放她麵前,自然就自顧自的吃著。慕容墨在牧玖笑的旁邊侯著,吃著另一份飯菜,有些顧慮道"陛下,今日之事怕並非意外,接下來的日子,還望陛下小心,切莫再出現今日之事。"
他出身護國公府,從小熟讀兵書,馬,自古都是帶兵之人的良友,他的馬雖烈,但,並不會無故出現今日的狀況。絕對,有人在搞鬼。
牧玖笑聽後,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看著慕容墨道"知道了。"
慕容墨的忠心,她還是清楚的,同他打了幾年交道,若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也可以不用活了。
"嗯。"慕容墨嗯了一聲,又繼續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