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支蠟燭照得屋內通明一片,他抬起身子,若影的背顯得薄弱,似乎一壓就壞。到處都有許久以前烙刻下的痕跡,已經比初見時要模糊得多,但依舊清晰可見。顏承舊看得情動,又覆了上去,一點一點地吮吸著身下的肌膚,隻覺入口滑嫩無比,讓人頓生一種要一口吞入的**。
“可以嗎?若影?”
身下傳來悶悶一聲“嗯”,埋在枕裏的頭還點了兩下。
“把臉露出來,別悶壞了。”
沒理他。 “若影?”
還是沒動作。
好吧,現在不透氣,還怕他等下不想著透氣嗎?顏承舊壞心眼地咬牙一頂,在若影的低吟中進了去。
十分的熱,十分的緊,十分的小心翼翼,十分的忍耐和愛惜。
很久以前,有一個百無聊賴的殺手,接到了一單不得不完成的生意……
後來,見到了他,謠傳中被人侮辱卻仍厚顏無恥生存於世的那個人,坐在鄭府花廳上,放下一盞熱茶,笑道:“不過一點解藥而已。”
一個雪夜,兩人行走山林,見他從雪裏撿回了一捧足以環抱的枯枝,認真道:“這雪不幹淨,燒滾了再喝。”
奔波著各地的生意,他不會指手畫腳,很少說話,隻是坐在旁邊靜靜的品茶。很少的時候才會提些意見,想要他再多說,他又笑著溫酒去了。
很平凡的日子,很短暫的相聚,很頻繁的相會,日子這麼一日一日的過。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始,開始察覺了心意。
這樣的日子,要永遠永遠,這麼持續下去,若影。
堂上的燭化作珠淚,滴滿了燭台,終至熄滅。一室暖意情熱,交雜著痛苦隱忍的低吟,溫柔愛惜的安撫,慢慢變得融暖一片,直到遠處雞鳴。
冬日夜長,天色微明的時候,已經雞鳴三遍。
顏承舊輕悄悄地起身,怕驚醒了身邊的人,到外間去燒了熱水,在房後通炕的灶裏加了柴禾,才又回到屋中。捏起幹淨的毛巾,輕手輕腳地幫若影清理身子。
屋外的雪還沒停,但是變成了茸毛般的細碎。顏承舊將一切打理完畢,又坐回若影的身邊,安安靜靜地看他的睡臉。昨夜激動處,他被逼得幾度換了姿勢承受,現在累得沉沉入睡,都沒有察覺到這些動靜。
忽然想起若影的衣服都被踢到了地上,趕緊起身收拾,卻在疊理齊整的時候,發現長衣袋裏有一件硬物。顏承舊心中一個咯噔,立時想起聶憐說的話,覺著八成便是那瓶害人的東西。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剩,若影這身子以前被耗得厲害,用這東西終究是虧損陽氣的。這麼想著,他找出了一個深色的瓷瓶,瓶上貼一小紙,書“飛燕喜春”。擰開一看,果然是那種東西的色澤稠度,一點氣味都沒有,難怪那麼多人防不勝防。正想拿去丟,忽然發現竟然是滿的。
滿的?
聶憐隻給了若影一瓶而已。
若影對這方麵最沒研究,所以也不會自己去配才對。
為什麼還是滿的?難道昨日酒菜裏根本沒下藥?
可是昨夜,若影身子那麼柔韌潮紅,那裏又是那麼熱,而且那麼的主動。
為什麼是滿的?
若影曾是那麼排斥,為什麼會主動……
顏承舊腦子裏立時亂了,想不透前因後果。
他卻忘了,再深刻的不堪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還有身邊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也是會漸漸變得遙遠模糊。而不論是誰,麵對著打從內心中最為信任的人時,都會予以特殊的待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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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林子的福利,有時間再填,現在正在填新坑,看什麼時候空閑比較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