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萬萬不曾想到這趙小娘子臥床一段時間之後竟然腦子如此靈光,竟然一下子堵的趙家庶出老二啞口無言。趙鑒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拂袖離開。
德行,這麼快就認輸了,還好意思圖謀家產,她看了那些感激自己的傭人們一眼,強叔更是感動得不行,不曾想當家的娘子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支持自己。
強叔老淚縱橫,握住她的手,“娘子,是,是老頭子衝動了,給您惹麻煩了。”她搖搖頭,回握住他的手,“強叔,您說什麼呢,你可還年輕著呢,染坊離不開您。而且,你說得本來就在理。”
她心中冷笑,這個呂員外,絕對不對勁,怎麼早不挑毛病晚不挑毛病,偏偏挑這個時候,很難相信這事跟二小叔子趙鑒沒有關係,若是真無關係,那他必須陪自己去要賬,若是有關係,嘿嘿,那你趙鑒,就嚐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吧!
強叔歎息一聲,“老頭子衝動啊,您不知曉,這呂員外,乃是我唐州的首富,財大氣粗,恐怕這次是故意找我們的茬,想給娘子難看呢,不知那小叔子是咋了,跟豬油蒙了心一樣,盡幹蠢事!”
她心道,那不是豬油蒙了心,是錢財蒙了心,拿祖宗業績開玩笑,一旦名聲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到時候,就算再好的染布技術,也換不回百姓對店家布匹的不信任。
為了得到染坊,就連唐州的首富都攀上了?趙鑒還挺有兩下子。謝子珺被激出鬥誌,若是趙鑒太容易對付,那她的勝利快感可就減少很多了,越難對付,她就越高興。
“強叔你莫要擔心,趙鑒會跟我去看看的,到時候強叔,我怕他心術不正,您同我一起,可好?”強叔聞言驚愕片刻,畢竟是見識過風浪的人,複雜地點點頭,辛苦娘子了。
這算是明白了她的暗示,有了上次趙鑒對原主動心思,誰知道現在會不會眼見染坊要倒,就變得肆無忌憚呢?還是帶個人防著些好。
趙鑒氣呼呼地回了家中,媳婦送上一杯茶,說道:“怎麼了相公,可是情況不太順利?”趙鑒冷哼一聲,“今日那個女人居然當著那麼多鄉親的麵給我吃派頭,不給我麵子!”
媳婦捂住嘴,“這個女人,真是越發膽大,上次碰到了頭果然是把人給碰出問題了,倒是變得不像謝氏了。”趙鑒又哼一聲,不是謝子珺還能是哪個,哪有一模一樣的人卻性情完全不一樣?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媳婦討好地笑笑,讓自己的男人火大,那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趙鑒說道:“嫂子讓我陪她去尋呂員外要賬,哼,她難道真以為自己出馬就可以讓呂員外將銀錢的帳結了?”那可不是謝子珺說了算,而是歸他趙鑒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