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安瞬時間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麼,再度將目光轉向謝子珺,待仔細望去才發現,謝子珺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慘淡模樣。
縱使隻是身為朋友,白瑾安已經心疼的無以複加,更別說師兄是那個深深愛著謝子珺的人,他的內心又該承受著怎樣的傷痛。
在運功療傷的時候是不宜被人打擾的,這便是燕熙華夫婦被緊緊的堵了嘴巴的緣故。自然白瑾安是習武之人,便也是心知肚明的。
盤膝在謝子珺的對麵席地而坐,與趙瑾之一起為謝子珺運功療傷,不可否認,其實白瑾安還是蠻喜歡謝子珺這個朋友的,隻每天拿來調侃一番也是好玩的。
燕熙華見勢,連連對著劉潔使了一個眼色,劉潔會意,挪動著身子輕輕靠近燕熙華,雙手已經逐漸靠近燕熙華,燕熙華擰著身子試圖解開捆綁在劉潔雙手上的繩索。
白瑾安感覺到燕熙華夫婦二人的不安穩,實在忍無可忍,想要好好的政治整治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惡毒家夥,騰出一隻手,從衣袋裏掏出一把飛刀,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便將飛刀執了出去,那飛刀似是長了眼睛似的,衝著燕熙華的手臂直直的飛去,最後不偏不倚的刺入燕熙華的手臂裏,頓時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一聲悶哼,躺回地上翻滾著身子掙紮著。
劉潔見勢著急了,嘴巴裏拚盡全力的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響,吵的白瑾安沒了心智,因著有趙瑾之發功的緣故,白瑾安對於謝子珺此刻的療傷來說便是可有可無的,便收了內力,起身向燕熙華夫婦走去。
在燕熙華夫婦的身旁蹲身下來,又從衣袋裏掏出一把飛刀,旋轉著丟起,複又輕巧的落在手心裏,他就這麼眼巴巴的瞪著眼前的兩個人,手心裏的飛刀丟了一遍又一遍,落了一次又一次,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複複,讓兩人看的心裏沒底,越來越不安起來。
“怎麼?害怕了?”
白瑾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比了比手中的飛刀繼而譏諷道:
“把我妹子折磨成這樣的時候,害怕了嗎?……額,我想也是沒有的。”
白瑾安伸手拉開自己與飛刀的距離,眯著眼睛瞧著那把飛刀,嘖嘖的歎道:
“我這飛刀好久沒嗜血了,想是也饞壞了吧?它可不是吃素的,它會將我妹子身上所有的傷口從你們夫婦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加、倍還回來的。”
白瑾安故意將一刀一刀一字一頓的講出來,又故意加大了加倍的語調,聽得燕熙華夫婦二人毛骨悚然,隻等著一雙驚恐的眸子拚命的搖著頭。
夜空依舊黑暗,山野依舊空檔,氛圍依舊寂靜,白瑾安玩味的逗弄著兩隻驚恐的“老鼠”,趙瑾之逼著眼睛運功療傷,謝子珺依舊處於昏厥狀態,任何人都不曾注意到,破舊的房門外,伸著頭正在窺探的那一隻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