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之懷抱著謝子珺一路使了輕功加速飛行,淒寒的冬日裏,竟然活生生的累出一身汗來,趙瑾之隻覺得喉間冒煙,幹澀的要命,雙腿發軟,仿佛再多用一絲的力氣,整個人便要痙攣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停,不可以停,他必須要快馬加鞭,在謝子珺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哪裏還有一片刻停下來歇息的心思,若是謝子珺死了,他縱然不會隨謝子珺去死,但他也不敢確定,往後的日子將會怎樣度過。
別說謝子珺現在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下一刻謝子珺真的不在了,想必他趙瑾之生活的也沒有意味了。
愛情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惱人的情感,它可以讓人痛徹心扉,又可以讓人無比幸福。雖然謝子珺從未曾接受過趙瑾之的愛,但是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守護她,看著她,那便已經是趙瑾之從小到大都未曾體會過得幸福。
他不能沒有謝子珺!他不能讓謝子珺死!
趙瑾之落腳的地方是在一座山穀之中,那裏坐落著一座偌大的住宅,宅裏裏寂靜一片,隻有昏黃的月光照射下來,偶爾有一股寒風吹過,那早已幹枯的樹枝發出一聲聲輕微的簌簌聲。
趙瑾之緩緩的落地,雙腿已然痙攣,整個人軟癱在地上,抱著謝子珺的雙手也已然沒了力氣,身體一軟,向後倒去,在倒下之前,拚盡最後的餘力,將謝子珺護在了懷中。
門口的守衛聽得動靜,紛紛齊湧過來,對著仰躺在地上的趙瑾之大聲嗬斥:“誰?竟敢夜闖神醫穀!”
說罷便紛紛拿出了手中的長矛,對上了謝子珺與趙瑾之二人。
趙瑾之此刻已然沒了多餘的力氣,喉間幹澀的說不出話來,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輕輕的舉了舉又放下,現在的趙瑾之,仿佛多拿一塊腰牌都是超負荷的。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莫名期望的問:“什麼東西?”
“沒看清楚啊!”
“你過去瞧瞧!”
“不會是暗器吧?”
“哪能?你看他們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哪還有力氣使暗器!”
“說的那麼明白,你倒是上前去瞧瞧啊!”
“瞧就瞧,有什麼好怕!”
那人應了聲便握緊了手中的長矛,小心翼翼的向趙瑾之靠近,借著月光仔細的瞧了瞧趙瑾之手中的東西,頓時嚇的腳都軟了,連連大叫一聲:
“我的娘哎!是少主,快,快,快,把少主扶起來。”
眾人聽聞,連連上前,聽得是少主,便也不敢慢待。因謝子珺仰躺在趙瑾之的臂彎裏,那視線瞧去,也瞧不見趙瑾之的模樣,現下知道是趙瑾之,又瞧著身旁的女子胸膛裏還插著一把匕首,自然聯想到少主是不是受了重傷,便留下幾人照顧趙瑾之,又有人前去報告穀主。
“怎的是位女子?”
“是啊!少主糊塗啊!這神醫穀不能帶女子與外人入內的規矩您不是不懂,怎的就帶了女子進來呢?”
“少主,怕是穀主會生氣呢!”
因著趙瑾之是將謝子珺緊緊摟在懷中的,大家都猜測,這應該是趙瑾之頗為在乎的人,所以盡可能的小心翼翼,生怕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