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富想起以往的那些回憶,嘴角上不由的綻放出一抹欣然的笑意,雖不曾說話,但是歐陽富的所有表現都看在錢樂山的眼睛裏。想必,時至今日,歐陽富定然還是不能夠忘懷的。
錢樂山趁熱打鐵的耳語道:“歐陽兄,過往……是不是都是美好的回憶呀!”
歐陽富冷不丁被錢樂山湊近的臉龐嚇了一跳,即刻間見收攏了自己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顯得有些尷尬,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錢樂山。
很多的思緒在歐陽富的腦海中迅速運轉,他與王姬的私通之事,原隻有謝子珺知道。可是,為什麼現在竟然連錢樂山也知道了呢?莫非是謝子珺相告的嗎?
依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錢樂山是勢必要打壓謝子珺的,兩人之間也定然是水火不容的,又怎麼可能是謝子珺告知的呢?但如果不是謝子珺,他與王姬之間的事情,錢樂山又是怎樣知道的呢?
歐陽富原本就不是聰明絕頂的人,這些事情卻是讓他思索的有些頭疼。
錢樂山仿佛是看出了歐陽富的思慮,便對著歐陽富道:
“歐陽兄,實不相瞞,錢某並非要拿過往的風塵之事來要挾歐陽兄。其實,歐陽兄的事情,早在你與李夫人不曾斷交之時,我便已經知曉,福滿樓也是我常駐之地,時間久了,總也會看出一些破綻的。”
“錢老板……”
“哎,怎麼還是錢老板錢老板的叫呢?”歐陽富還不曾說話,便被錢樂山給阻撓了。
歐陽富眉頭緊蹙,實在有些詫異,原來這件事情錢樂山也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在以前的時候他不說,現在卻拿出來講,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思呢?
瞧見歐陽富滿臉懼色,也不曾開口說話,錢樂山才繼續說道:
“歐陽兄,你切莫思慮太多。或許,我知道的遠比謝子珺知道的要早。你可以試想一下,謝子珺知道後是怎樣的一種行為?便是拿了這事來要挾你,挽回她自己的失誤造成的損失吧?這些原不該歐陽兄承擔的,但這個把柄,足以要了歐陽兄的性命不是?
歐陽兄,你再回頭想一下,當錢某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又是怎樣做的?我可曾拿這件事情做把柄,要挾過你什麼?也可曾對外大肆宣揚過,給歐陽兄造成什麼名譽上的損害?”
錢樂山細細的端詳著歐陽富,等待著他的回答。歐陽富頓了頓,思忖了片刻,才悠悠的回應道:“沒有!”
“那不就是了!由此便可以看出來,她謝子珺是個怎樣不仁義的人!人世間的感情,也原本不是能夠受人所控,你與趙夫人之間你情我願,挨得著旁人什麼事了?你既不會害我的生意有所折損,也不會害我失了妻兒,這些事情,於我們旁人來說,便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饒是如此,我又為什麼非要將你搞得不得安寧呢?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我們兩個互不相幹,何必非要將別人鬧到如此難堪的地步呢?”
錢樂山如是說,便是在譴責謝子珺的不近人情,原本不關她的事情,卻非要把人家歐陽富和王姬給拆散了,哪有這樣多管閑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