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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張口結舌,顯然沒料到程詠顏會問的這麼直白,也沒意識到她的目的。
接下來程詠顏又問:“你們把大山的頭藏哪了?是不是還在這個牧場?”
看老牛神色一緊,小牛更是愧疚的低下頭,分明都是心虛的表現。程詠顏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老牛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危機所在。他更發現一個問題——桑平去了好久,至今還沒有回來!
“跟你們一起的另一個人呢!?人呢!?”老牛不安的張望四周,尤其頻繁看向牛圈的方向。見不著人影,他更加火急火燎,“他人呢!?”
經理見老牛目露凶光,生怕他再做出出格的事來,於是好聲勸他道:“老牛,你還是自首去吧……”
“你閉嘴!”老牛對他大喝一聲。“老子沒殺人!你們不要胡亂造謠,否則,小心老子——”
“否則怎樣?”程詠顏追著他的話問,她好像要故意將老牛逼急。“是不是把我們也殺了?”
看的經理心驚肉跳,生怕一個閃失,自己的小命也沒了。他道程詠顏遭殃還要拉幾個當墊背的,這女人怎麼這樣!?
程詠顏這麼做的確是要把老牛逼到邊緣上。這麼多人在這裏,諒他也不敢下殺手。最壞的結果就是等到他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條件反射的畏罪潛逃!
程詠顏不慌不忙,“等到警察來,在你這裏搜上一搜,不怕找不到大山的腦袋。讓我猜猜你們把大山的腦袋藏到哪兒了。”她一絲不漏的觀察牛家父子的神情,有趣的是,這父子兩人的態度大不相同。
小牛是一臉愧疚,這是一個正常人在殺了人後,應有的正常反應。而老牛則是滿臉帶著怒氣和恐懼——如果他隻是袒護小牛的所作所為,那為何他還會頻頻後退,做出防禦性的動作?
對一個屠夫來說,宰殺家畜一旦成為一件習以為常的事,他們的道德觀也在潛移默化中扭曲。他們變得冷漠,沒有絲毫同情心,有時候對待人的態度就像對待他們刀下的動物一樣殘忍。恰恰老牛就是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屠夫,而且顯然小牛還沒有成長到他那種“境界”——行凶後的愧疚,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讓我猜猜,你們把大山的頭藏在牛圈裏了?”程詠顏看著老牛驟然緊張的神色,輕鬆一笑,又道:“不是,不過近了……”
“臭三八!你要在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老牛狠狠地威脅說。
“沒錯了,就在牛圈附近。”整個過程,都是程詠顏在自問自答,但如果沒有老牛的“配合”,她也不會知道問題的答案。
當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恐懼一旦被觸及,他的恐懼便會表露無遺。當然也會有例外——
但程詠顏可不認為老牛有那麼高妙的心裏掩飾的功底。
“你、你們都給老子滾!”老牛再次揮舞起火鉗子。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火鉗子已經沒有當初時的那麼滾燙,卻依然可以作為可怕的傷人利器。
見老牛發了瘋似的撲來,經理趕忙逃開。
“詠兒,快走!”雲舟也覺得先走為妙。
哪知程詠顏不躲不閃,好似料定老牛不會下手。她側了側耳朵,好似捕捉到什麼聲音的樣子,而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老牛,說道:“警察來咯!我聽到警車的聲音咯!”
老牛趕忙停下,和大家一樣豎起耳朵仔細聽。頓時,他顧不得程詠顏等人,扔下火鉗子跟妻兒,撒丫子就跑。小牛見事情敗露,也顧不得母親——他深知此事跟母親無關,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會為難她。於是他跟老牛一起開著小卡車往北邊的方向跑了。
事情發展到此刻的地步,雲舟一點也沒料到。眼睜睜看著凶犯逃跑,他更是一點辦法沒有,便問程詠顏,“我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報警啊!”程詠顏說的理所當然。
“……”雲舟愣了愣,隨即驚道:“你不是說警察來了嗎!”
說完,他向牧場南邊入口的方向看去——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程詠顏委身悄悄對他說,“是忽悠他們的。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會產生幻覺和幻聽,我隻不過做了一點小小的暗示。”
那根本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雲舟分明也聽到警車的聲音啦,難道他自己也中了程詠顏的圈套……
追凶的事交給警察做就行了,諒那對父子也逃不遠。
雲舟剛報完警,牛家夫人就衝上來。就算事實擺在眼前,她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會是殺人凶手!
“我的老公和兒子怎麼會是殺人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對啊!雲舟也覺得疑惑,雖然殺人凶手已經被找到了,可他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牛家父子究竟以什麼樣的理由把大山殺死了?
“我們怎麼會拿人命關天的事開玩笑?!”程詠顏這樣回應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