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潛入(2 / 3)

清理戰場的人在焚燒獸類的屍體,如果是伽藍去的話,或許還要去把那些東西大卸八塊,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之類的,不過現在的話還是算了吧!

少年躲在樹梢上用望遠鏡繼續觀察著,他要找的自然不是這些魔導士,而是那條母龍。

按照書裏的記載,龍族脾氣一般來說都是二話不說就把對方的場子給砸了,稍微禮貌一點的會托夢給你,然後再把你給幹了。雖然這些都變成了一些騎士小說的題材了,但題材來自於現實,就剛才對方毫不在意的就亮牌來說,龍族應該確實就是這個脾氣。

那麼根據這一點來判斷的話,那條母龍應該會直接一尾巴把那個方尖塔砸翻才對……可為什麼看不到她人呢?還是說她有其他的目的,已經先進去了?

伽藍不能確定,他繼續在方尖塔的周圍搜索著,方尖塔旁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路,應該是儀式用的,看得住這個儀式相當大,更遠一點的地方都搭起了小木屋,很明顯這一群人已經在這裏準備很長一段時間了。

就在這個時候,伽藍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國字臉的大塊頭正偷偷‘摸’‘摸’的趴在一扇窗子的旁邊,一邊觀察外麵的動向,一邊在跟裏麵的人說著什麼。

少年的心猛地一沉……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叫將臣鬼悟。

她果然也來了?

‘摸’著自己的心口,裏麵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堵著出不來似的。放棄了繼續尋找龍‘女’的事情,伽藍倚在樹幹上。

是的……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意識到她會來。

既然自己在都靈教團這個大方向上沒有錯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她一定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出現在這裏,自己又能怎樣呢?回憶起那個雪夜,她如此堅決的拒絕了自己,要自己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管,好像隻要自己一伸手,她苦苦守護的東西就好碎掉一樣。

那麼事到如今,自己要怎麼做呢?

明明沒有被綁住手腳,卻好像什麼都不能做一樣;明明可以為了幫助她不顧一切,結果對方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無力感,伽藍這才明白……感情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頭疼呢。

若是以前有人跟自己說,你會為情所困,自己一定會笑死對方。可真到了這種處境的時候,真是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冷靜,冷靜。

伽藍拍了拍自己的臉。

如果拋棄感情來看這事情的話,自己是肯定要去看看的。首先就是那條龍的事情,伽藍覺得有搞清楚的必要,如果說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跟龍族有什麼牽連的話,那麼紅蓮縱隊那邊和七夜咲月那邊的情況,都要重新考慮;其次就是都靈教團的問題,這個教團給人的感覺鬼鬼祟祟的,應該是在計劃著什麼報複社會的東西。

宗教這種東西看起來‘挺’複雜,其實也‘挺’簡單:在勢強的時候能夠包容天下,你好我好大家好,在勢弱的時候就變得相當極端。從中世紀到現代,基本上都是這個譜子,他們可以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動戰爭,從梵蒂岡的十字軍多次東征,到耶路撒冷聖戰,再到恐怖襲擊,信仰這種東西,大家都知道它會變得很溫和,當大家都不承認它的時候,它就會變得很殘暴。

所以對於這種事情,還是要先知道他們究竟是在做什麼比較好。否則看到一個人在家裏做炸彈,卻不去提防他的話,如果自己也一起被恐怖襲擊了,豈不是自作自受?

嗯,自己不是去幫她的,要有自己的立場。

伽藍從樹上跳下來,零號迅速的接住了他。被一個小‘女’生公主抱的樣子確實不太好看,雖然這個‘女’孩也是自己控製的。

說到這個‘女’孩的問題,少年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現在全身金屬裝甲的零號。

按照伽藍本來的意圖,是不打算給她做什麼衣服的,畢竟她並非一個人類。如果說誕生自我意識的話,作為創造者的他並不認為她有群居動物的那種同族意識有什麼好處。和正常的生命不一樣,她誕生下來就注定是孤獨的,對於她來說孤獨才是常態。如果在具有一個人形的狀態下,再給她去添加更多的人類元素,伽藍很擔心她會形‘成’人類的那種意識觀念。

像個人一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人。

任何人,任何生物都應該有自己的定位。狼善於群居狩獵,在它們的社會中,互相依存生存的必要條件,而相對於狼,熊隻有在‘交’配的季節才會去尋找配偶,然後小熊由母親撫養,公熊終年流‘浪’於山野之間,過著自己平靜而孤獨的生活。熊是強大的,群居相互爭鬥的結果相當嚴重,所以孤獨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孤獨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這也就指向了另一個問題:強大是否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