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天行反應,那兩個圓球便當空爆炸,從中射出無數飛鏢,夾著火焰黑煙,鋪天蓋地,將易天行身外十餘丈方圓籠罩在下。
正要追擊易天行的寧暢見狀嚇了一跳,硬生生勒住馬匹,洪聲罵道:“章燾!你瞎了眼麼?”
章燾是個麵冷如冰的消瘦漢子,聞言根本不加理會,徑自把手一抖,炸開的圓球又在合攏,勢頭不改,跟在漫天的煙火飛鏢後麵,重重落下。
易天行一見頭上飛鏢的覆蓋範圍,便臉色一變,沉聲怒吼道:“起!”一麵還劍入鞘,一麵渾身肌肉緊繃,真氣運轉到極致,雙目碧光閃爍欲射,肌膚變得晶瑩如玉,其上金光隱隱流轉,周身毛孔噴射出五彩煙氣,轉瞬間便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一朵朵彩色蓮花,隨風飄浮。
緊接著,易天行深吸了一口氣,雙臂向上緩緩舉起,仿佛擎天巨人在高舉蒼穹,朵朵彩蓮隨著他的手臂冉冉升起,最後在他頭頂形成一片厚重凝實的五彩雲層。
噗噗噗,落物之聲密如驟雨,不絕於耳,五彩雲層的表麵就像是沸騰的開水,翻騰不已,不時有一縷縷彩色煙絲爆散開來,散逸在空中,但是易天行體**出的五彩煙氣綿綿不絕,隨著時間推移,雲層不見薄弱,落下的飛鏢火焰卻漸漸稀疏起來。
不過易天行卻絲毫沒有輕鬆的念頭,章燾傾盡全力的一擊雙流星已經悍然落下,轟在五彩雲層上麵。
易天行慘哼聲中,一口鮮血噴射出來,雲層轟然爆散成縷縷煙氣,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不過流星錘也被高高反彈回去。
章燾咦了一聲,似乎對沒有擊殺易天行表示詫異,雙手一翻,兩顆流星錘再次落下。
寧暢雖然對章燾敵我不分痛下殺手表示不滿,但是也看出這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大旗一挺,鋒利的旗尖發出黝黑的光芒,朝著易天行狠狠刺下。
薛鈺也趁機繞到易天行身後,銀槍如電,刺向易天行背心。
易天行滿口血絲,顯得有些狼狽,三麵受敵,形勢也是凶險萬分,但是他站在當地,一動不動的開懷大笑起來。
寧暢看似豪勇,實則生性謹慎無比,見狀不禁心頭生出疑惑,旗勢一緩,留下三分力道應變。
而章燾狠辣、薛鈺驕狂,都沒把易天行的異樣放在心上,一個想隻要自己雙錘落在易天行身上,對方縱有萬千詭計也是白搭,另一個想小賊死到臨頭還敢故弄玄虛。
就在錘、旗、槍欺入易天行身外丈許遠近的時候,易天行猛的大喝一聲,雙手閃電般捏了個法訣,對著地麵一放。
蓬的一聲,環繞著易天行,一圈塵土衝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十二道戊土神符。
易天行長聲大笑著揮臂如風,點在十二道戊土神符中央,頓時神符轉化為十二道劍光,朝著章、寧、薛三人射去。
西衛驍中,薛鈺出身最為富貴,一生順風順水,從未吃過虧,因此膽氣最壯,見狀冷笑一聲:“雕蟲小技,破!”亮銀梅花槍一掃,幻化出四朵槍花,正中射向他的四道土劍,當場擊碎成漫天塵土。
章燾力猛招沉,對付小巧功夫卻非所長,將身體易縮,收回流星錘,擋在自己正麵,誰知易天行發出的土劍眼見就要射中流星錘,其中一道土劍忽然一沉,插中章燾坐騎,另外三道土劍自行爆散開來,麵前蒙蒙一片塵土隨風飄來,弄得章燾狼狽不堪。
寧暢應對起來卻要輕鬆得多,大旗展動,將四道土劍卷入其中,用力一抖,便將土劍震成飛灰:“小賊,這就是你的依仗麼?”
易天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淡淡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既然傷了我,便等著我討還回來吧!”說罷身形一縱,飛身躍起,一劍刺向章燾。
章燾坐騎慘死,猝不及防之下,未能掙脫馬鐙,連人帶馬跌了個滾地葫蘆,又被漫天黃土罩了一身,剛剛翻身站起,便見一道如虹白光,閃耀在眼前,頓時又驚又氣:“小賊安敢欺我?”對著迎麵刺來的白玉劍視而不見,兩顆流星錘脫手而出,竟然是同歸於盡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