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天行的眼力,自然看出章燾此舉並非虛招恐嚇,而是實打實的對攻,隻得收回劍招,揮手一劍點在一顆流星錘上,借力向後飄出。
寧暢大笑著一抖大旗:“還給你!”一蓬黃塵從旗幟中噴射出來,撒向易天行,接著旗幟一刺,烏龍一般直插易天行胸口。
易天行一個筋鬥,頭下腳上,左手在地麵上一撐一推,身體飛速後退,躲開寧暢的攻擊,不過他以寡敵眾,始終是吃了大虧,身體還未落地,薛鈺已經撲殺過來,不僅槍如遊龍,就連他胯下的凶獅也血口大張,狠狠朝著易天行右腿咬去。
易天行腳踏星辰,身體險險從薛鈺的槍光旁邊擦過,反手一掌拍向紅瞳雪獅子右耳。
紅瞳雪獅子不愧是異種猛獸,察覺到耳旁風生,竟然如同武林高手一般立即側頭閃避,使得易天行一掌落空。
易天行一擊不中,立即抽身遠逸,同時撒出一把碧瑩瑩的毒針,止住對麵三將的追擊。
薛鈺緊握長槍,指著易天行喝道:“小賊,你剛才施展的可是天機步?”
易天行笑嘻嘻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是就交出步法,本將軍替你說情,饒你一命。”
章燾、寧暢聽到薛鈺的說話,對視一眼,沒有搭話,不過心中暗自打鼓,天機步乃是天機門絕學,這個門派不僅武道通玄,更以先天易數聞名天下,擅於掌握天機、趨吉避凶,幾乎沒有被人殺死的先例,倒是他們的對頭往往不得好死,如果這個少年是天機門的弟子,倒是一件麻煩事情。
易天行嘿嘿笑道:“你是覺得自個兒天真還是覺得我夠蠢?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薛鈺正色道:“誰都知道天機門的弟子不會通匪,我們截殺你隻是以防萬一,既然可以確認你不是土匪,自然沒有必要殺掉你。”
易天行冷笑道:“如果我剛才被你們殺了,豈非死得冤枉?”
薛鈺輕描淡寫地道:“我們此番出兵是為了剿殺叛軍,功在社稷,你適逢其會,如果被誤殺,就當是為國捐軀了吧。”
易天行譏諷道:“把頭顱借給你邀功的烈士麼?”
薛鈺道:“剿匪乃是國之大事,寧枉勿縱。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不過現在已經能夠證明你與匪徒無關,你如果乖乖配合我們,便能免死。”
易天行道:“如果不配合呢?”
薛鈺悠悠地道:“無論是誰,妨礙官軍剿匪,便算不得無辜。”
易天行怒極而笑:“好樣的,夠霸道。”
薛鈺道:“你束手就擒吧,到了軍營我們再說。”
“說你媽!”易天行大聲罵道:“你們幾個白癡,以為老子有空陪你們閑聊麼?去死吧!”
薛鈺沒有想到易天行在這種形勢下麵還敢辱罵自己,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挺槍殺出,章燾見狀也隨之出戰,唯有寧暢聽出易天行話裏有話,高聲喊道:“小心!”
薛鈺一麵策馬奔馳,一麵叫道:“小心什麼?”
寧暢聞言一愣,他隻是覺得易天行意有所指,具體有什麼危險卻毫無頭緒,登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薛鈺啐了一口:“膽小鬼!”提運真氣,打算朝著易天行全力一擊,忽然胸口一滯,氣息竟然紊亂起來,心髒痛如刀絞,當下慘叫一聲,握不住長槍,跌落獅下。
緊跟在後的章燾見狀嚇了一跳,勒馬躑躅,心中猶疑不定,隨即想到薛鈺衝得太近,搞不好中了易天行的什麼邪法或者暗器,自己不宜與之靠近,遠攻比較保險,大喝一聲,待要扔出雙錘,誰知真氣一轉,他的心口便是一陣絞痛難當,翻身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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