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三點銀光耀眼,冷氣襲人,空氣溫度驟然降低了許多,陣陣寒意布滿易天行的身體,化作無數細不可見的冰針紮刺著易天行的毛孔穴道。
易天行沒有想到白萬徹練就一身霸道歹毒的玄陰真氣,一時失機,被寒氣侵入經脈,周身真氣一滯,身形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薛東臨戰鬥經驗何等老辣,得此良機哪兒會放過,立即振奮精神,揮出全力一擊,呼的一聲,金色棍影已經來到易天行右肋尺許遠近。
易天行暴喝一聲,真氣迸發如潮,瞬間打通受阻的經脈,白玉劍一豎,擋住盤龍鎏金棒的去路,同時反手有一拍,拂開白萬徹的尖叉。
轟!棍劍相交,一個全力以赴,一個臨時變招,頓時高下立判。
易天行悶哼聲中,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遠遠飄落。
薛東臨獰笑道:“死吧!”縱馬飛奔,衝向易天行落地之處,白萬徹也隨之而動,抖動托天叉,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
易天行身在半空,一麵調息歸元,梳理體內紊亂的氣血,一麵從袖口抖落一個梧桐子大小的黑丸,然後揚手朝著薛、白二人打出。
薛東臨見過易天行的手段,害怕有毒,不敢硬接,立時長嘯一聲,手中盤龍鎏金棒化百煉鋼為繞指柔,輕輕點在黑丸之上,使了個巧勁,便要將其拋射出去,卻不料易天行的暗器手法別有奧妙,發出黑丸時就已經留了一絲真氣在黑丸內部,根本不需要受到外力就能觸發,就在黑丸即將脫離盤龍鎏金棒的時候,留在黑丸內的真氣猛然爆發,觸動了黑丸內部的機關。
蓬!一團黑煙當空爆散!百餘枚漆黑無光的飛針四散激射。
薛東臨、白萬徹俱都見識過易天行的毒術,心中忌憚萬分,見狀立即止住馬勢,各自揮舞兵器護身,等到黑煙散盡,卻見易天行已經傲立在他們對麵,一手捏住劍訣,一手持劍指著他們,眼中滿是昂揚戰意,冷笑著說道:“來!”
薛東臨頓時怒發如狂,這小子好生囂張:“小賊放肆!”一麵怒吼,一麵揮棍衝上,白萬徹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易天行呸了一聲:“你剛才不過挾著策馬衝殺的勢頭,逼得老子不得不稍避鋒芒,你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現在你止步重來,氣勢已竭,我看你還有多大能耐?”說話間合身撲上,白玉劍上下翻飛,在他身外化作朵朵白梅,燦爛如一樹繁花,將其周身護在中央,悍然迎向薛、白二將。
薛東臨運棍如風,白萬徹叉光淩厲,看上去殺氣騰騰、悍勇無比,但是對麵易天行身形飄忽,劍出如電,在他們武器間穿梭遊走,片葉不沾,反倒是不時有劍光透過他們的武器,殺向他們要害,總算他們二人也非庸手,棍影叉光快捷凶狠,給易天行造成的威脅也自不小,雙方酣戰在一起,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舍。
就在此時,整個戰局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夏玉英領著大隊人馬從地平線上湧現,蹄聲如雷,朝著西方衛大軍衝來。
薛東舉見狀心頭一震,隨即發現夏玉英等人總共也就三百來人,當下鬆了口氣,調出兩支大隊進行攔截,誰知夏玉英等人人數不多,卻是兵精將猛,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不等西方衛官兵靠近,三百絕龍寨女兵便在移動中形成陣列,從腰間取下一支形如竹節、碗口粗細、兩端呈喇叭口的圓筒,對著迎麵衝來的官兵一按機關。
砰砰連聲,一團團火球夾著無數劇毒鐵砂噴射出去,將還在百米開外的西方衛官兵射個正著。
兩支西方衛大隊,共計千人的精兵,神都沒有回過來,便被呼嘯而至的烈火毒砂打得七零落。
那種烈焰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物練就,粘身即燃,蔓延到身上,立時皮開肉綻,縱然在地上打滾也不能撲滅,鐵砂射到百米開外,威力已經有限,但是上麵蘊含的毒性卻極為猛烈,沾上的官兵麵色一黑便翻身倒地,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
由於射程和官兵陣型的關係,絕龍寨女兵的暗器雖然猛烈,殺死殺傷的西方衛士兵也就兩三百人,並未改變對麵人多勢眾的優勢,但是前方的慘況,對於後方官兵的心理影響卻十分巨大,還未近身交鋒就暗自生出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