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就算他扒了她的衣服,那可不可以請他委婉一點?不要一副勝券在握、誌在必得的表情告訴她這個悲慘的事實啊?
這會讓她很鬱悶,很憋屈,很火大!
“當時今昔不在,我怕耽擱醫生治療。”費戈暗想一會兒要拿什麼東西才能封了梁今昔的口。
“還有醫生在場?”唐棠覺得自己快暈倒了。難道她不止被一個人看光光?
“我換好了才讓他們進來的。”連女醫生護士都是!
唐棠慶幸自己不用暈倒了。她也哭累了,本來就是因為跑步體力透支的人,如今連哭都哭不動了,隻能紅著眼眶瞪著費戈,軟軟地威脅:“不許說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費戈投降,“隻要你別哭。”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男人征服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女人,隻需要兩種,一是絲襪,二是眼淚。
難道,這個世界的強者其實是女人?
費戈看著不聲不響就沉沉睡去的唐棠,輕歎一聲,掏出手機給梁今昔發短信:如果她問起來,就說你當時不在場。
梁今昔看著這條短信好一會兒,才領悟其中的意思,應該是指他故意扒了某人衣服這件事情吧?
想到當時的情形,梁今昔就不得不感歎費土豪的小心眼。唐棠不過是和人相談甚歡,他又是縱狗行凶,又是耍壞蛋的……
其實,唐棠隻是皮外傷,根本不需要換什麼病號服、住院。
但,某人很堅持!
原來是包藏禍心啊……
梁今昔回信息:親愛的表哥,你拿什麼和我交換?
目的性很明確。
費戈的消息很快就過來了:你說。
梁今昔看著這兩個字,笑彎了眼:我想去中東。
她想去那個戰火硝煙,一點也不安泰的地方。因為在那裏,有她想要見的人。
費戈想了想,果斷回信息:我還沒有活膩。
既然能把梁今昔往藝術家這條路上培養,梁家自然家境優越,背景雄厚。
隻是,不管是梁家人,或者費家人,都不願意梁今昔去涉險。
所以,免談。
況且,他要是偷偷通過關係放梁今昔去了中東,想必梁今昔在中東安然無恙,他就會被小姨拎去梁家吊起來扒皮。
梁今昔的嘴角垮了下來,恨恨地輸入:我一定不遺餘力拖你後腿!
發送。
你現在不是這麼做的嗎?
費戈收起手機,去了陽台看夜色。
這一站,便站了許久。
至少,唐棠醒來的時候,費戈還在陽台上站著。
唐棠看著那個背影,很想說——親,能麻煩你把燈關了再擺酷嗎?有燈光我睡不著啊!
可,這句太破壞氣氛了,唐棠沒有說出口。
唐棠側了臉看陽台上的費戈,費戈在看遠方。
然後——
“啊——”
費戈回頭,唐棠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沒錯,唐棠又摔下床了。
費戈急忙走過去將人抱回榻上,“怎麼又摔了?”睡覺也這麼不老實?明明是體力不支的啊!
唐棠想到自己剛才居然看著費戈的背影入迷,想著要離他更近一點就撲通摔在地上,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傻笑。
摔了還笑?腦袋沒撞到哪裏吧?
費戈有些擔心,“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唐棠躺好,拉被子,語氣盡量平淡,道:“我就是太堅強了!”
好熟悉的解釋啊……
費戈眯眼。不久前,梁今昔就是這麼解釋唐棠摔在地上的原因的。
“我想,”費戈笑了,“你睡覺並不太老實。”
然後,在唐棠的瞠目結舌中,姓費的怪蜀黍脫鞋、掀被。
“你、你……”唐棠被嚇到了。
沒錯,這頂級病房裝修精致,有單獨小陽台,連病床也足夠大,不過——
“費戈,你太過分了!”
費戈不以為然,將唐棠固定在臂彎裏,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是你睡覺實在不老實,我怕你再摔著。”
這都在榻上抱著了,還不會對她做什麼?
唐棠誓死捍衛自己的病床,拳打、腳踢,最終結果就是——她又摔到床下去了。
費戈將她撈起來的時候,不住搖頭,“說你睡覺不老實還不承認,你看,又摔著了吧?疼嗎?”
溫柔的話語讓唐棠心裏發毛。
她的直覺告訴他,就算死也要捍衛自己的“領土”,不過,體力卻告訴她——堅持不住了,咱們先休息會兒吧。
所以,她根本不是投降,隻是體力不支暫時停戰而已。
等她養足精神以後,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