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逆》的老板吧?”這個摘走了那朵海棠花的高富帥的一些傳言,他都聽說了。
“他應該算是唐棠幼時的竹馬。”很勉強的感覺。
因為,唐棠的小竹馬該是費朗的啊!
原來,他遲到太久了!孟千河無聲地笑了笑。
“你們很熟?”
“不太熟。”梁今昔臉色不變地撇清關係,“不過,按規矩,我該叫他表哥。”
“對了,下個月學校去德國大學交流的名單裏我有看到你的名字,你會去嗎?”同為資優生,師長們總是第一時間將這些信息告知給孟千河。
在名單的學生幾乎都會為得到這樣的機會喜不自勝,不過,梁今昔卻不一定。
他曾看到藝術院那個頭發花白,平日優雅到極致的院長曾女士憤憤地將一疊文檔砸在辦公桌上,大吼:“這個梁今昔是想要氣死我嗎?我幫她聯係了好學校出國深造她不去,幫她爭取來的留校任教名額她不要,現在連好好上課都不願意了,動不動甩張假條出來說要找靈感就人都不見了!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了!我要把她當掉,我要讓她留級!”
果然,梁今昔興致缺缺,“到時再說。”
“窗前明月光,李白他很忙,鬥酒詩百篇,還要陪皇上……”
唐棠的電話。
梁今昔才接起,就聽到唐棠的咆哮聲:“今昔,我身上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聲音大到一旁的孟千河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可見唐棠此刻有多憤怒。
“你覺得呢?”梁今昔反問。
唐棠看著麵前笑得如沐春風的某人,咬牙切齒道:“費戈說是他換的。”
“他真坦白啊。”
梁今昔的話猶如火上澆油,瞬間唐棠就燃燒了,“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嗷!她怎麼會有梁今昔這樣的朋友!這樣的人就應該拖去活埋!
“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
真是不近人情啊……
唐棠果斷掛斷電話,兩眼冒火地瞪著那個兀自笑得春風和煦、春光燦爛的罪魁禍首。要不是她膝蓋上有傷、膝蓋手掌擦傷嚴重,她早就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踹得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了!
還有那個梁今昔,她要和她絕交!絕交!
“。”禍首依然不知死活的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你、你、你……”唐棠氣到說不出話來了,也羞到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雖然她的睡衣下麵小內內和小褲褲還在,可她還是被看光光了啊!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啊?有沒有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啊?她、她、她……她今年才21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這位大叔怎麼可以辣手摧花?
禍首接口:“我負責!”
“你休想!”唐棠柳眉倒豎,怒發衝冠。
被反駁後的禍首眉頭一動,湊近唐棠,道:“你再說一遍!”
啊咧!現在是什麼世道啊?他欺負了人還有理了,是不是?他扒了自己的衣服還凶自己,他怎麼可以這樣?唐棠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嗚嗚嗚——
唐棠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嚎得越響。
費戈傻眼了。
上一刻還和他大眼瞪小眼,氣焰囂張的人居然就這麼嚎啕大哭了?
喂,要變臉前好歹也給暗示啊?不然他會慌張的啊。
“不哭了,好不好?”費戈語氣溫柔地商量。
“嗚嗚嗚……”回應他的是更大的哭聲。
“別弄到傷口上,不然一會兒重新包紮一次你又要疼一次。”
“疼死我算了。”話雖然這麼說,唐棠還是下意識地注意了下手上的傷口。
見這一招奏效,費戈再接再厲,“我錯了,別哭了,好嗎?”
書上說,當女人哭的時候,男人一定要認錯!不管錯沒錯,必須要認錯!那些個堅決不肯認錯的漢子啊,最後都搞基去了啊,因為媳婦兒都跑了啊!
所以,費戈毫不猶豫就認錯了。
唐棠抹了一把眼淚,問道:“錯哪裏了?”
費戈又傻眼了,當下決心回家一定要把那本書找出來好好看一遍。他依稀記得書上說但凡男人認錯,女人肯定會問對方錯在哪裏了,但是,他不記得怎麼答了啊……
見費戈不說話,唐棠嘟嘴,冷哼,“連錯哪兒都不知道你認什麼錯啊?”臉扭到一旁。
“我不該告訴你我換了你的衣服。”費戈歎口氣,開始懺悔。
“還有呢?”
隻是這樣嗎?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本在哪裏!
不是她知不知道這件事,而是他就不應該做這件事!假設當時梁今昔不在場,他完全可以請護士幫忙嘛!而且,她穿的運動服,上麵一件小背心,下麵一條小短褲,真的有必要脫掉換成病號服嗎?直接把病號服往外麵一套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