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太學(2 / 2)

入學前幾天,已“晉升”為“老爺”的程幕天,包下城中最大的酒樓,擺了整整三日的流水宴。男人們去酒樓赴宴,女客們卻是在程家園子裏,小圓忙得腳不沾地,還得抽出空閑來,偷偷見媒人,讓她上張家去為午哥提親,免得他家先向辰哥下了手。

張夫人不知小圓的小動作,坐在席上,是笑容最盛的那一個,仿佛辰哥已然成為了她家的東床。其實,她若是心思敏銳,從當年程幕天稱辰哥不進太學不定親之時,就該猜出程家的意思。可惜,她自今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即使喜悅,她也改不了性子,很是愉快地與唐夫人討論起桌上的餐具顏色太過豔俗,唐夫人暗自腹誹,喜慶的日子,不用紅的,難不成要擺一桌子白盤子麼。張昭娘亦是覺得她太過掃興,悄悄離席,尋蕊娘頑去了。

張夫人雖然嫌東嫌西,但心情還是大好的,等到家中有人來報過程家提親一事,她愈發喜上了眉梢,與小圓碰了好幾次杯才告辭離去。待到回家,媒人一陣天花亂墜,聽得她迷迷糊糊,連忙擺手道:“程家公子才進了太學,自然是有前程的,還消你說。”

媒人一愣:“我講的乃是程家大哥兒,小名午哥,大名程梓林。”張夫人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住,待到再三問過,確定真是午哥,不是辰哥,便連客套話也不講一句,徑直起身進裏屋去了。媒人十分地尷尬,訕訕地站了一時,收起午哥的生辰八字,回程府複命。

小圓早已料到這個結局,並不驚訝,但卻苦惱,不知使個甚麼法子,才能讓張家的目光,由辰哥身上,轉到午哥這裏來。她這裏還無頭緒,程幕天吃得醉醺醺,由兩個兒子攙了回來,她忙先將午哥的親事壓下,先服侍官人醒酒。

程幕天頗為興奮,躺在榻上,仍與辰哥嘮叨個不停,小圓將兩個兒子趕出去,扶起他喝醒酒湯,嗔道:“你既醉了還不消停,不如替午哥想想法子,我使了媒人去張家提親,張夫人不理不睬呢。”

程幕天仗著酒興摟過她香了幾口,笑道:“慢慢來,急甚麼,媒人這一去,還是有功的,至少張家不會向辰哥提親了,是也不是?”小圓推開他酒氣熏天的臉,將他按到榻上,搭上薄毯,道:“你倒是想得開,可張昭娘已及笄,隨時都有可能與別人家定親,若張家真將她許給了別人,咱們午哥怎麼辦。”

程幕天撐起胳膊,道:“要不使些錢,把午哥弄進太學去?”

午哥幾年前就棄學從商了,這時再進太學,豈不是玩笑,小圓白了他一眼,懶得搭話。程幕天餘留的一點兒精神頭用完,酒意襲來,開始犯困,小圓忙將他扶到了床上去,脫鞋寬衣。

等到她服侍完畢,掩上門出來時,午哥已在屋裏候著了。小圓自然曉得他的來意,輕輕搖了搖頭。午哥掩不住滿臉的失望,道:“我去尋她。”小圓拉住他道:“尋她有甚麼用,親事得她爹娘說了算。”午哥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想辦法罷。”說完掀簾離去。

程幕天一時都想不出辦法,他能有法子?小圓望著他的背影,不大相信他能想出解決之道。隨後幾日,她將臨安城中等以上的媒人幾乎見了個遍,奉上了賞錢,希望她們走張家門時,能通個風報個信。午哥也是忙得馬不停蹄,成日約人吃酒,不知是為生意,還是自個兒的親事。

小圓操心著午哥的事,難免就分不出神去料理辰哥入學的事體,還好蕊娘很是能幹,幹脆利落地撥了算盤,給二哥發“齋用錢”。辰哥領了錢,自信滿滿地保證:“今年我才入學,隻是外舍生,因此要交‘齋用錢’方能在官廚就餐,等到來年,我不但要升入內舍,還要爭取擔任學職,領取‘月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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