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
柳迎曼將頭低的更低了,直到耳邊傳來部門經理舒代雲有些不解的聲音,柳迎曼才抬起頭。
“迎曼,你低著頭幹嘛呢?”
“沒……沒幹嘛,總裁走了嗎?”
狐疑的打量了柳迎曼一眼,舒代雲道:“總裁先去設計部了,估計一會會轉到我們部門。迎曼你一會幫我多注意一點。”
柳迎曼嗯了一聲,可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臉色微變,忙道:“嗯……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經理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等舒代雲說什麼,柳迎曼飛一般躲進了洗手間,總裁一會要來,那麼那個男人也一定會跟著來吧。雖然昨天晚上自己化了濃妝,可是柳迎曼還是記住了那個男人有一雙冰冷的雙眼。縱使當時VIP包房裏其他人都喝的七七八八,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這個男人的眼裏依然清冷如月,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一般。
柳迎曼,你要小心呀!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輕聲說道,柳迎曼決定在洗手間裏多呆一會。
時間過了大半個小時,柳迎曼才慢騰騰的走出了洗手間,這個點上總裁應該去21樓了吧。可是當她才轉出洗手間的走廊,不期然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柳迎曼忙不迭的道歉,可是卻在抬頭的時候心裏不禁一怔。
是他!
心裏哀歎一聲,柳迎曼是怕什麼來什麼呀。本就想著躲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怎麼卻還是遇上了?趕忙著將頭低下,柳迎曼心裏祈禱這個男人可千萬千萬不要記起她。
就算是淩敬文最好的朋友也許也並不知道淩敬文有著微許的潔癖,他一向不喜與人接觸。在洗手間門口被人撞了一下,讓他不由輕皺眉頭,可是麵前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從麵前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敵意。可是看這女人的模樣,應該是公司裏的員工……是什麼地方不對嗎?
柳迎曼一直低著頭,她並沒有看到此刻淩敬文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久久沒聽到任何聲響,這讓柳迎曼心裏仿佛被一根細鐵絲吊著一般,七上八下的。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柳迎曼隻得再說了一聲:“對不起!”說完,如逃難一般,直想快一點離開這個男人。
可是柳迎曼沒走幾步,身後卻傳來一個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請問,茶水間在哪?”
下意識的回身抬頭看去,第一眼柳迎曼看到了淩敬文那雙清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隻是微微一怔,在一絲恍惚後,柳迎曼道:“走廊直走到底就是茶水間!”說完,忙又將頭低了下去。
可是淩敬文還是在柳迎曼這一抬頭低頭之間,捕獲到她眼裏的緊張和微微的害怕。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樣的神情。
嗯?是在什麼地方呢?
等淩敬文再次凝神看去,卻隻匆匆看到柳迎曼那逃一般的背影,這讓淩敬文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自己就有這麼可怕嗎?還是……這是最新的勾搭方式?淩敬文對自己的外表一向有著自信。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很顯然淩敬文是誤會了柳迎曼,一絲輕笑慢慢點據了淩敬文的嘴角。
不明名的女孩,你果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
柳迎曼是一口氣逃回辦公室的,像鴕鳥一般喘著氣將自己藏在辦公桌後,從剛剛一直被細絲吊著的心情似乎才有了一絲好轉。長呼一口氣,柳迎曼仿佛臨死的魚活過來一般,強打精神,投入到工作當中。
那男人似乎沒有認出她。
每每想到這,柳迎曼感覺自己可以放下心裏的那一塊石頭了。
隻是,柳泰哲那個混小子怎麼還不開電話。
下班的時候,柳迎曼婉拒了舒代雲邀請她一起吃飯的好意,出了公司就直奔回家。她隱隱希望當她回到家的時候,能看到柳泰哲那個混小子乖乖的呆在家裏,雖然這希望是如些渺茫,可是她的確沒法丟下柳泰哲不管。
而在她身後一輛全手工製的蓮花跑車裏,淩敬文靜靜看著柳迎曼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有意思呀!
柳泰哲還是沒有回家。
當柳迎曼再次確定柳泰哲不在家,柳迎曼隻覺一顆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可是任由心裏鮮血淋淋,卻沒法說出口。
太陽穴又隱隱在發疼,在片刻的失神後,柳迎曼唯一能做的隻是再次拔打柳泰哲的電話,不過萬幸的是,就在柳迎曼快失去最後一絲耐心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泰哲,你在哪?”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先說什麼,柳迎曼忙問道。
好一會後,在一片喧囂聲中才傳來柳泰哲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有事就快說,沒事我掛了。”
柳迎曼不禁氣結:“柳泰哲,你馬上給我回家!”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讓柳迎曼好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