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天雖然難違父命,無奈之下娶了單如芸,心中卻是苦悶異常,每日借酒澆愁,仍是無法忘卻情投意合的古月容。隻是一連數日,古月容卻始終避而不見,他萬般無奈,隻好命身旁小廝偷偷帶著二人的定情玉佩,想方設法去求得古月容相見一麵。古月容終究是答應了。
正值中秋佳節,集市上人群熙攘,季承天焦急地等在月老廟外頭,眼巴巴地瞧著來往的人群,隻希望能盡快看到自己傾慕的佳人。
終於,古月容來了。
可瞧見季承天說的頭一句話,對季承天來說卻猶如五雷轟頂。
古月容說,“我已經下了決心,從此以後再不會來見你了。”
“為什麼?”季承天急切地追問,想抓住她的手,卻被古月容十分堅決的避開了。
古月容是一路躲閃地邊走邊說道,“你既然已經娶了別人,你我的情分就隻能到這裏了。你又何苦作踐自己,也作踐我呢?承天,你心中若還有對我的半點留戀,便是對你的妻子不忠,求你了,別再記掛我,也別再找人傳話說你要見我,你我今日就如同這玉佩一般,什麼都不剩了。”她話音落了,竟然將手中的玉佩用力擲地,登時就摔得粉碎。
季承天呆呆地看著那碎裂的玉石,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到了晚上,眾人都聚在廳上用膳,獨獨就缺了季承天一人。季望亭眼看兒媳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裏也覺得愧疚,當即就發怒,要下人出去找。
這苦差事確是難為了那群下人,差不多把整個湘堯的酒莊都翻了個遍,總算找到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季承天。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扛回去。
季望亭看兒子一灘爛泥似的,氣得連連跳腳,想出口狠狠地教訓他一番,無奈季承天醉成那樣,隻怕他說了什麼季承天也未必聽得進去。隻得擺擺手,命人把醉酒的季承天送回房裏去。
而此時等在房中的單如芸則是內心交戰。
白天的時候,她才回了一趟娘家。她娘得知單如芸嫁入季家這麼久,竟然都沒有與丈夫同房,不免著急異常。連哄帶說地給了單如芸一些能令人喪失心智的迷藥,又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你雖說現在已經是季家的兒媳了,可季家畢竟有三個兒子,如果你一直都沒什麼好消息,以後這季家的權也未必能到你手裏。”田鳳嬌想的事情完全是如何在季家掌權,在她看來,女兒一旦在季家掌權,那就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等著她,可如果失勢,以後日子必定難過。
單如芸本來還對季承天存了一絲遐想,可剛剛吃過飯,從小廝嘴裏得知,季承天竟然還在想法子挽回古月容的心,登時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對自己的夫婿也徹底死了心。
可她已經是人婦,這輩子是決然不能被休了的。這般想著,於是看著醉酒的季承天,悄無聲息地把迷藥放進了解酒湯裏,又灌他喝下。
也不過半個時辰罷了,季承天果然清醒了許多,隻是看向她的眼神卻越來越火熱……田鳳嬌畢竟是曾經在風月場上混過的女人,對男人的心理了如指掌。單如芸見時機成熟,當即寬衣解帶,放下帷帳,與季承天借著酒勁,行了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