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雕說到後來也淡定，一麵偏著頭瞧著裏麵床上躺著的人，一麵抹著腦袋疑惑。
“這靈力分等級，少階、中階、上階各六段，人階、地階、天階各九段，步入人階才算是有小成，天階已算一流高手，但這些不單單是天生，還可以靠後天的丹藥等外在因素堆積，天階之後便是皇階，隨後是神階，從皇階開始就隻能靠天生，她居然天神神階，這簡直是天才啊。”
雲雕毫不掩飾對薑北楨的暗歎，隨之又唉聲歎息了起來。
“這樣的天才卻被當做廢物，真的是暴殄天物。”
說著它就擺起頭來，甚是惋惜。
季孤川聽著它一番自言自語也跟著歎了口氣，語氣說不出的遺憾。
“而且，她還是龍族的人。”
“什麼？”
這次雲雕直接被震驚的掉在了地上，馬上又撲騰著翅膀要落在他大腿上卻被趕走。
“你剛剛腳落地了別往我身上湊。”
雲雕隻好落在一邊的桌子上翻白眼，嘴裏嘀咕，“上次坐在你大腿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外麵自己刨了半天土了。”
他瞪了了雲雕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眼不見為淨。”
雲雕對自己這個主人簡直是無奈，就沒見過這麼傲嬌的。
“好啦好啦，下次不讓你看到就是了，你說她是龍族的？你肯定？”
“當然，剛剛孤王在她後背看到了龍族的圖騰，絕不會有假。”
嘖嘖……
雲雕咂舌了。
“你把人家看光了，是不是考慮負責啊？”
“孤王又不是存心要看她，當時那種情況孤王是擔心出事！”
他立即辯解，而且那個時候那麼危機，他也的確沒別的心思。
“那孤王要不要告訴她？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季孤川偏頭征詢了下雲雕的意見，在與這件事有關的事上他都很願意聽雲雕的建議。
“不告訴她，何必活在失去與仇恨裏呢，況且她現在弱的就跟個普通人一樣，知道太多未必好，她現在還是先恢複靈力。”
雲雕的聲音變得很沉，似壓著一座山似得。
季孤川抿了抿唇，微微一聲歎息傳來。
“所以，你也不打算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麼？”
他一瞬間情緒便低落了下來，他太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雲雕的頭低垂著，他不忍心看到它這個樣子，伸手將它抱到懷裏來摸著羽毛。
“好了，我知道你答應了母後的，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他的語氣因為提起母親溫和了起來，輕輕柔柔的撫摸著雲雕的羽毛，便誰也不再說話。
薑北楨覺得自己痛極了，也累極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沉眠，而因為她的沉睡，後背的龍形消失無蹤。
天色漸漸明了，他知道薑北楨沒事，封印破了現在隻是重塑身體後太累需要休息，她便一直守在一邊。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再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那場脫胎換骨的劇痛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伸了個懶腰，隨之刺耳的尖叫聲便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