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有。”
陳月瑩細語回答道，剛才的霸氣一掃而光。
“江部長，我在問你話喔。”
“你喝多了，想歪了。”
海潮一臉濃霜地把桌子上的水擦幹淨，然後小心地把照片擺放回去。
“陳月瑩，曹婷那裏現在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去幫一下忙吧。”
鄧部長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海潮隔著太平洋遠都能聞到臭臭的酒氣。
“好的。”
陳月瑩聽話地走了出去。
“對待像她這麼賤的人就應該像我這樣，不能慣，你給她兩分顏色，她就跑到你頭上拉屎了。”
陳月瑩後腳剛踏出門檻屁股還沒消失，鄧部長就像海潮炫耀。
海潮聽其言下之意好像是她比陳月瑩還賤，她在以賤製賤。
海潮收拾著桌子沒有說話，一臉苦瓜大師的樣子。
“我在幫你出氣耶，你都不用說聲謝謝嗎？這麼沒禮貌哦，虧你還讀了那麼多年書。”
鄧部長學著台灣小女生嗲聲嗲氣，好像自己立下了三等功要海潮給他頒匾發證。
海潮差點沒惡心死
“還是在氣我把你的瑩瑩妹妹給趕跑了，真是好心沒好報耶。”
“謝謝，行了沒。”
海潮估計自己不說謝謝她是不會罷休的。
“聽你口氣好像不是在謝，而是在埋怨。”
“那要不要晚上請你喝全市最有名的古巨基燉雞湯。”
“會補死的喔，晚上到了半夜會受不了的。”
鄧部長向海潮拋了個要多淫蕩有多淫蕩的媚眼，
“你一個人都不會寂寞嗎，連個伴都沒有。”
“去還是不去？”
海潮對鄧部長的淫蕩習以為常，
“沒聽說過這句話嗎，如果你需要個伴，最好買一隻貓或一條狗。”
“切，一點情調都沒有，難怪沒人要。”
“你最有情調。”
想起鄧部長所謂的情調的眼神，海潮倒吸了一口冷氣，鼻毛都肅然起敬。
——這情調也是要看對象的，試問對著一頭老母豬誰能情調得起來呢。
“看情況吧，晚上還有幾桌客人要應酬，能頂得住就去，不過多半是被抬回去的了。”
“既然是這樣，看來是老天要替我省了。”
海潮臉上無奈，心裏其實在偷笑，不必喂這種豬浪費國家糧食。
幾桌客人不把她撂倒海潮不姓江改姓狗叫——汪。
“你以為個個賺錢都像你那麼容易啊。”
“我這哪叫賺錢，溫飽都難解決，說難聽點，乞丐都不如，哪像你，日進鬥金，都要趕上共產主義感謝共產黨了。”
“我怎麼聽你這話像帶刺，‘日進鬥精’，啥意思？”
“你要耳朵再尖點還帶刀呢。”
“是嗎？咦，陳部長那騷貨呢？怎麼鬼影都不見？躲哪裏去了？不會在洗手間裏自慰吧？我剛才有看見她偷偷從廚房拿了條比我胳膊還粗的黃瓜哩。”
“我怎麼知道，你跟她不是出生入死，孟焦不離嗎？”
“我文化低，什麼孟焦我不懂，性交我就懂。”
“外星人都知道你不僅懂還很精通。”
“屌，少在這挖苦我。”
“有嗎？我不過是在接你話尾。”
“哎呀，糟了。”
鄧部長突然用手猛地拍打胸脯。
“怎麼啦？忘了帶胸罩了？”
“我還忘了穿內褲呢，你要不要看看。”
鄧部長手放到褲頭欲要解褲子的樣子。
“免了，我怕我看後會把辦公室吐得都是血。”
“怕看了後欲火焚身，把持不住吧？”
鄧部長一臉自豪。
“可能嗎？女人就是比較自以為是。”
“切，你們男人都是心口不一，我見多了，嘴上都說的冠冕堂皇，內心卻比垃圾桶還肮髒。”
“是嗎？是見多還是經曆多？”
“都一樣，反正你們這些臭男人我算是看透了。”
“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有兩下子。”
“我就不信你還是處男，十個男人九個好色，我還真不相信你是第十個。”
“你愛咋想咋想，沒人逼你相信就是，對了，你剛才糟什麼？”
“哎喲，不跟你說了，隻顧跟你扯淡，忘了姓宋那色老頭還在上麵等我了。”
鄧部長喜歡在背後給人起外號，誰她都不例外，包括總經理，鄧部長背後叫總經理叫母夜叉燒。
海潮也不能幸免於難，三個部長隻有海潮一個有鳥，所以她背後叫海潮鳥部長。
鄧部長拿出小鏡子照了照，屢了屢比刺蝟還淩亂的頭發，然後踩著步子，咣咣咣地衝了出去，速度比火車提速還快，地板都要被她踩成灰。
明知人家色還跑那麼快，可見她也極度饑渴。
陳月瑩果真色膽包天去找莫老爺，因為下午海潮就接到莫老爺的指示，取消新選領班一事。
210服務員因故離職由陳月瑩替上。
海潮早就認為選領班是多此一舉，現在終於被驗明正身。
——事實證明，210服務員梁彩虹也是因為被客人驗明正身才離職的。
領班風波終於告一段落，但是生命繼續，生活繼續，流言飛語繼續，海潮的思念也繼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