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主動出擊(2 / 3)

“那還有衣服嗎?有的話趕快拿出來吧。”

“沒啦,——怎麼洗上癮啦。”

“哪裏,你不是說要開洗衣店嘛,我不提前練練,到時怎麼行啊。”

“是嘛,好啊,等我們從五泉寺回來,我一定給你拉來兩大車讓你練練的。”

霎時間,兩人收拾了東西,出門談笑打趣著往五泉山而去。

“少龍哥,蘭州你來過幾回啦?”

“好幾回了,你問這幹啥?”

“沒啥,隨便問問,那麼,這麼說你對蘭州特熟啦。”

“特熟說不上,略知一二吧。”

“那麼蘭州有個典故,你知道嗎?”

“什麼典故啊?”

“叫我三聲師父,我告訴你。”

“怎麼還有附加條件啊?”

“經濟時代嘛,再說我這也不算啥條件,唐代詩僧齊己的“前村深雪裏,昨夜數枝開。”鄭穀隻把數枝改為一枝,那齊己還稱鄭穀為一字之師呐,我這可比他那長,叫三聲師父不吃虧的。”

“叫三聲沒什麼的,我隻是怕上當受騙,得不償失的。”

“上當,怎麼算上當,那是你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如果你換個方位看的話,那就不是上當了,而是不恥下問了。”

“換個角度,就是換十個角度,你的話我也不能相信了,因為你這樣騙我已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說,我白說了,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嗎?”

“真不想知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如果別人談起,你不知時丟醜的話,可別怪我沒說啊。”

“這麼嚴重啊,那你說,我還是應該知道啦。”

“想知不想知,這看你了,我替你做不了主的,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叫師父,不想知的話,我不會強迫你叫的。不過,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告訴你的,丟人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與我無關的。”

“如此說的話,那我就賭一把,以免將來丟人。”

“賭什麼,這又不是上刑場。那麼悲傷幹什麼,這隻是動動嘴巴而已,掉不了頭,死不了人的。”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你呀,一個男子漢沒有一點英雄氣概,這是傳授你知識,讓你長本事的,叫個師父那麼費勁幹啥。”

“行啦、行啦,別得了便宜耍自在,我怎麼叫那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好、好、好,隨你,你哭著叫我都不管了。”

“我可叫啦,你聽著。”陳少龍說著嘴巴動了幾動,但並沒發出聲來,隨後便道;“我叫完了,快告訴我把。”

“你叫完啦,我怎麼沒聽見聲音啊!”

“你沒看見我剛才嘴動嘛。”

“怎麼,嘴動動就算呀!”

“你剛才不是說,隻要嘴動幾動嘛,我現在動了,又不算啦。”

“算、算、算,那我告訴你啦。”楊玉瑩說著嘴巴也動了起來,但也是光動沒有聲音。

陳少龍自不同意她也那樣做,立刻便反對道;“瑩妹,你這樣不行的,沒一點聲音,怎麼能算啊。”

“怎麼不算,你剛才不也是這樣嘛,我可是現學現賣的啊。”

“那咱們都不算,重來,不過,誰也不許在耍滑,誰要是再耍滑的話,就是小狗。”

“行,少龍哥,隻要你不耍滑,我是不會的。”

“好、好、好,我不給你爭,我叫啦,聽著“師父”行不。”

“行、行、行,不過,最好聲音在溫柔點,那才夠味的。”

“得了你的吧,師父、師父。”

“好,喊得好,真不容易費了半天勁,才讓你喊了這三聲,心裏還沒品出點味呐,可就完啦,真有點、、、、、、”

“別囉嗦了,快把那典故告訴我吧。”

“什麼典故啊,那是我逗你玩的,想不到你為了麵子又上當啦。”

“你不是說典故嗎?”

“兵不厭詐,我不那麼說,你能輕易上當嘛。”

“好,你又騙我,看我不收拾你。”

霎時間,二人嬉笑著在人群中追逐起來。

、、、、、、

迷迷糊糊陳少龍睡著了,迷迷糊糊他做起了夢,他夢見楊玉瑩回來了,他高興極了,欣喜若狂地向楊玉瑩飛跑過去。

“少龍醒醒,少龍醒醒、、、、、、”

正當兩人拉手將要擁抱時,一陣呼喚傳入他的耳內,把他從夢中給喚了回來,使他很是懊惱。當他睜開眼睛看到是陳強在喊叫時,頓覺奇怪,“怎麼是你,陳強,有什麼事嗎?”

“少龍,今早古府發給洋人一批貨。”

“發給洋人一批貨?”

“是的,而且已經出城了,我讓趙輝跟他們去了。”

“他們發的什麼貨呀?”

“不清楚,不過根據我們最近對古府的調查,我敢保證,那貨決不是什麼好貨的。”

“是嘛,談談你的理由。”

“上次發現林振彪後,你不是讓我們監視調查古府嘛,回去後我和趙輝商量了一下,便對古凡春進行了細致的調查,調查中我們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並在古凡春走私販毒,倒賣槍支,而在於各級官員的支持和參與,從官府到洋人,幾乎無所不包,你看這是幾天來我們搜集到的資料。陳強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了陳少龍。

陳少龍不看不吃驚,一看頓時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這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百倍,從提督、總兵,到管帶、隊官,從知府、州府到縣令、主薄、人員之多,數目之大,觸目驚心,人不寒而栗,他粗略看了一遍,心裏沉甸甸的,說不出什麼滋味來。他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拚著命地緝私查毒,捉拿煙販,而處在自己上麵的官老爺們卻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明裏扯著嗓子喊緝毒查私,暗地裏卻走私販毒,貪贓枉法、收受賄絡、胡作非為,這不能不使人感到震驚。他深知事關重大,萬一不慎傳了出去,自己不身死異處,也會身敗名裂的,頃刻間,收了本子,憂心地問道;“陳強,你們調查這事,沒有對外人說過吧?”

“沒有,這麼大的事,我們怎敢對外人說呐。”

“沒有就好,對於此事我們必須慎重,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傳出去,打草驚蛇的話,你、我都會性命不保的。”

“這我知道,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至於以後的事,你直管繼續調查,別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會把此事上奏給總督的。”

“行,哎,那古府發給洋人的那批貨怎麼辦呀?”

“這個、、、、、、依你的想法,怎麼辦呐?”

“查驗它。”

“檢查他們,可這地方不屬於我們管轄,我們無權查驗他們的。”

“咱們來暗的嘛。”

“來暗的?”

“是的,也隻有暗的查驗,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既不驚動他們,又不惹禍上身,否則,恐怕不等我們靠近,他們就會有所防備的。”

“暗的?”陳少龍斟酌再三才同意了他的想法,“行,暗的就暗的,萬一******不是什麼好貨,我們就把他們給截下來。”

“好,到時非殺他們個人仰馬翻不可。”

霎時間,二人收拾了一下,帶馬便追趕去了。

直到黃河渡口的河口鎮,兩人才追趕上先行而來的趙輝,他們詢問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便急急追趕去了。

且說押貨帶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斯坦因的隨從巴卡,他一馬當先,帶領著十多個大漢,分作前後兩隊挾護著兩輛青布帷帳的馬車,催促著急速地在官道上奔馳著,嚇得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閃,退避三舍。

陳少龍追趕上後,看他們全副武裝,防備森嚴,無法下手檢查,三人隻得假裝趕路的樣子,海闊天空、胡侃亂談、若無其事地若即若離地跟隨其後,等待機會。

日近中午,巴卡一行終於在一個無名的小鎮上停下來休息吃飯。陳少龍一見自是心喜,三人立刻便采取了行動,準備趁其吃飯時,查看貨物,哪知,對方防備極嚴,還未等陳強靠近馬車,一個大漢便警戒地迎著他走了過來,陳強無奈之下,隻得假裝解手的樣子,轉了個圈,離開了。

三人眼見光天化日下,很難接近馬車查看貨物,不得已,隻好作罷,繼續跟蹤另選時機。

是夜,奔波一天的巴卡一行在永登縣城的悅來客棧一住下,等待很久的陳少龍三人便避開看守,潛入了客棧。

當他們打開馬車上的貨物發現裏麵裝的是青銅玉器,字畫古書時,三人立刻便明白怎麼回事,不用說這一定是古凡春盜竊後賣給洋人的了,心中不由得暗罵古凡春禍國殃民。三人自不許他們把貨物送出國去,合計了一下,便幹掉四名看護,一人警戒,兩人套車,無聲無息地把馬車趕出客棧,連夜出城把貨物給藏了起來。而後回城收拾了行李,不等天亮便回蘭州去了。

花開兩朵,但表一枝,咱們按住巴卡不說,但說陳少龍剛一回到楊府,一件大事便又喜從天降,自是讓他大喜過望,高興得發了狂,叫喊著“瑩妹,瑩妹”便向楊玉瑩的臥室飛去。

楊玉瑩正在房裏收整衣服,聽到他的喊叫,立刻便從房裏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