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事已至此,現在再埋怨又能怎麼樣呐,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樣搭救他們吧?”
“怎樣搭救?我看唯一的方法隻有劫獄?”徐懷春直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想想看,現在古凡春已把巡撫買通,我們再去活動,肯定是行不通。如果不劫獄的話,還有別的路走嘛。”
“徐兄,話雖如此。”萬德勝擔心道;“可如果我們劫獄的話,那本來是假的,都會變成真的了,明正他們就更說不清了。”
“萬兄,現在他們都已招認了,還能說得清嘛。萬兄,別再猶豫了,當斷不斷,會反受其亂的。”
“徐兄,這事急不得,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萬一有個閃失,他們就會沒命的,要幹也得萬無一失才行。”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徐叔,你不是說巡撫收受賄賂嘛,不如,我們到陝甘總督府那裏告他去。”香雪海提議道;
“告他?告他什麼呀?”徐懷春奇怪地問道;
“是的,告他收受賄賂,枉法栽判,誣良為盜。”
徐懷春冷笑道;“香小姐,你說的輕巧,且不說官官相護民告官沒人管了,就拿他收受賄賂,枉法裁判來說,無憑無據怎麼告啊,到時不治你個誣告罪才怪呐。”
“這不行,那不行,咱們總不能這樣慪著吧。”
“當然不能啦,這樣吧。”陸不海提議道;“我先去獄中打聽一下,看情況咱們再做決定,你們看如何?”
“行。”三人一致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這就去。”
“陸叔,打聽情況的事,讓我去吧。”香雪海伸手攔住了他,“我去比你方便的。”
陸不海猶豫了一下,同意道;“行,不過,做事可要小心,別意氣用事,問明了情況就趕回來。”
“行,陸叔,你放心,我辦好一切就回來的。”
一番爭論,終於有了結尾,咱們不說陸不海他們等待中研究劫獄的事項。但說,香雪海帶領丫懷小紅出了門,先到藥鋪抓了幾幅跌打撞傷藥,而後便直奔牢房而去。
那看守監獄的牢頭聞聽二人要入死牢,探望剛關進來的明正三人,立刻便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似的,反對起來。“小姐,不行、不行、不行,這死牢可不比別的去處,沒有索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的。”
“官爺,我們到裏麵就說兩句話,給他們送點藥,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小紅急忙哀求道;
“我知,可上頭有吩咐,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官爺,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小紅說著掏出五十兩銀子塞了過去。
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那牢頭一見銀子,哪還好意思再拒絕,立刻便改了口,“小姐,這、、、、、、你進去也可以,不過,時間可不能過長,要越快越好,免得被上麵知道不好辦。”
“行、行、行,你放心,我們進去說兩句話就出來,不會讓你為難的。”
“那好,你們跟我來吧。”那牢頭領著她們便進了牢房。
且說,分開關著的過劍飛他們剛一清醒過來,正納悶自己怎麼進牢房時,猛見香雪海進來,立時大喜,激動地撲了過去。“雪海,你來啦,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我們怎麼會平白無故被關進牢房呐?”
香雪海眼見三人傷痕累累,血人似的自是心痛,“這,我正要問你們呐?”
“問我們幹啥?”過劍飛迷惑道;“我們又沒犯罪。”
“你們沒犯罪,那你們招供畫押幹什麼?”小紅詫異道;
“誰招供畫押了,你胡扯。”過劍飛辯解道;
“你們真的沒招供畫押?”香雪海詫異地問道;
明正道;“是啊,我們根本就沒招供畫押。”
“沒畫押?那為什麼巡撫說你們已經認罪呐?”
明正道;“他胡說騙你們的。”
“騙我們的?”香雪海困惑道;“那白紙黑字,紅通通的指紋,怎麼解釋呀?”
過劍飛困惑道;“什麼指紋啊,我們又沒按,怎麼會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劍飛,你真的沒按?”
“當然沒按啦,難道我還騙你嘛。”
香雪海抓過他的雙手便檢查起來,功夫不大,就見她手舉過劍飛的右手大拇指問道;“劍飛,你沒按指押,那為什麼你的大拇指是紅的呐?”
“什麼,紅的?”過劍飛急忙抽回細觀,一點不錯,上麵卻實還留有紅顏色呐,用吐沫一擦立刻便無了蹤跡。
明正、明清聞聽後,也立刻同時觀看起自己的手指來,幾乎同時,二人都驚呼起來,都發覺自己的大拇指上留有痕跡。“這是怎麼回事?”
“奧,我明白了。”好一陣子明正才恍然大悟,手拍著頭叫道;“這一定是他們趁咱們受刑昏死過去時,做的手腳,要不然,他們是不敢送咱們下大獄的。”
“對、對、對,一點不錯,一定是那時他們故意做的手腳。”過劍飛立刻明白過來,“這巡撫實屬可惡,真該千刀萬剮,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呐?”
“這麼說,那指押根本不是你們自願畫的啦。”香雪海心喜道;
過劍飛理直氣壯道;“當然不是啦,我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倒呐。”
“不是你們自願就好辦,你們不用發愁,我們回去,立刻就到陝甘總督府那裏告他去。”
“告他?好,越快越好。”
“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去就辦。”心急火燎的香雪海剛走出兩步,猛地想起抓的那幾幅跌打藥還沒給他們,急忙又折了回來,分送給了三人,而後轉身喊道;“牢頭,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小姐。”那牢頭急忙上前問道;
“牢頭,這是五百兩銀子,麻煩你安排照顧一下,他們這幾天的夥食如何呀?”
那牢頭一聽有銀子,立刻便不帶思考地答應下來,“行、行、行,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們吃得飽而且好。”
香雪海一切事情辦妥後,又吩咐過劍飛他們要小心,才依依不舍,馬不停蹄地回去,商談搭救之事去了。
再說古凡春聞報過劍飛他們被下了死牢後,心中那個得意、喜悅,自是無法比喻,立刻命人把寫著“清天在世”的匾額,敲鑼打鼓送給了巡撫。並命兒子古二傑把蘭州知府滿順請進府內,大擺酒席,慶賀起自己的勝利來。
推杯換盞,你謙我讓,眨眼間,菜過五味,酒過六巡,麵紅耳赤的兩人便飄飄然起來。
“滿兄,這次多虧你的幫助,要不然,兄弟可就玩完了。”
“哪裏,我隻不過敲個邊鼓而已,沒做什麼事的。”
“滿兄,你太客氣了,讓我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古兄,你我朋友兄弟一場,什麼都別說了,往後同心發財那才是正事。”
“對、對、對,同心發財,來、來、來,咱們再碰幾杯。”
、、、、、、
“古兄,有句話我覺得還是提醒你好,說出來,你可別怪我掃你的興啊!”
“滿兄,你我兄弟一場,有話盡管直說,沒什麼掃興不掃興,方便不方便的。”
“這也是,古兄,說句心裏話,這次咱們雖然把過劍飛他們送進了大獄,但你千萬不能認為這件事已經成功,萬事大吉了,否則,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那是,那是。”
“古兄,你要知殺人要殺死,救人要救活,斬草要除根,否則,留著他們於你於我都不利的。”
“滿兄,教導的是,那我今夜就派人到獄中幹掉他們。”
“古兄,獄中的已成籠中之鳥,眼下已翻不起浪,做不出什麼事了。關鍵的是,還在外麵活動著的陸不海,萬德勝他們,你千萬不能疏忽大意了。說真的,這次沒把他們一齊送進大獄裏,這都怪你、我考慮不周啊,現在千萬可不能讓他們逢春而發,利用我們慶賀的機會,翻起浪來,把我們做成的事給攪砸了啊!”
“對、對、對。”一語提醒夢中人,“滿兄說的是,我立刻就派人幹掉他們,沒有了他們,這案子這輩子也沒有人來翻動了。”
“不錯,沒有他們在外麵惹是生非,那獄中的過劍飛,你想怎麼幹,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探囊取物嘛。”
“對、對、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好,我這就派胡飛天今夜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們,來呀,傳胡飛天來一下。”
“是。”下人答應一聲,立刻便去傳喚了。功夫不大,一臉殺氣的胡飛天走了進來,冷冷地問道;“古爺,你喚我?”
“是的,飛天,你不是與那陸不海有不共戴天之仇,一直想幹掉他嘛。現在機會來了,我想讓你手刃仇人,你看如何呀?”
“當然好了,隻要古爺一聲令下,我自當效犬馬之勞的。”
“那你對此開不開心啊?”
“當然開心啦,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幹掉他是我這幾年的心願,現在終於可以實現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呐?”
“好,那我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古凡春說著斟滿酒三杯便送了過去。
“謝謝。”胡飛天接了過去,而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身便行動去了。
古凡春看他走後,不放心地又把兒子古二傑喚了進來,耳語了一通,那古二傑轉身便也出去行動了。
且說陸不海他們聽說過劍飛他們是巡撫使手腳惡意陷害後,立刻便采取了行動,萬沒想到陝甘總督對他們的上告,不當一回事,急得三人憂心忡忡,焦慮萬分。
是夜,商量半天下一步怎麼辦的陸不海三人剛躺下,一聲清脆的金器碰撞聲,便傳了進來。警覺的陸不海詫異地翻身下了床,提著雙刀,便出去觀看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他發現無數個黑影正偷襲過來時,自是吃了一驚,不用猜,這一定是古凡春派來的人。他大叫一聲,“有人偷襲。”揮動雙刀,便砍殺過去。
那胡飛天正指揮眾人準備突然襲擊,殺個措手不及,猛見陸不海衝殺上來,自是吃了一驚,立刻指揮眾人圍攻過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陸不海自不願與眾多殺手糾纏,劈開一條血路,便向胡飛天撲去。
那胡飛天正指揮眾人向屋裏進攻,眼見他撲殺過來,也顧不得其他,揮劍便迎殺上去。霎時間,雙方便擺開了戰爭。
剛躺下的萬德勝,徐懷春二人猛聞外麵殺聲驟起,心頭一驚,立刻提了兵器,便衝殺出去。
眾殺手立刻便從四麵八方砍殺上去。
二人麵對著窮凶惡極的砍殺,並不驚慌,揮刀便大殺起來。指東打西、指南砍北,直殺得屍體橫流,血肉橫飛。眾殺手死傷慘重,節節敗退。然而正當二人準備一鼓作氣,除惡務盡時,他們的援兵到了。二人吃了一驚,不得不重新調整攻擊。
那胡飛天與陸不海鬥殺正烈,猛見古二傑領人衝了進來,頓時大喜,立刻便精神抖擻,力量倍增。“陸不海,你投降吧,這次你玩完了,二傑,快動手幹掉他們。”
“放心,跑不了他們,來呀,給我幹掉他們。”
一聲令下,幾十條快槍立刻對準陸不海、萬德勝三人及胡飛天一行開了火。
那胡飛天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命喪黃泉,他萬萬沒料到自己為他們東拚西殺半生,到頭來卻落了個如此下場,陰曹地府裏,我想,他一定悔恨萬分的。
槍聲響處,交戰的雙方立時“撲撲通通”無一幸免,全部倒了下去。
心狠手辣的古二傑幹掉所有的人後,心中得意極了,而後他一聲令下,一團火光騰空而起,眨眼間,所有的一切都葬身在火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