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孩子們因為神農氏族戰士們之前的話語麻痹,此刻心中被父母們告誡而產生的警惕心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聽到神農氏族戰士們的話之後,出於一種等價交換的心理,開始講述起自己這十幾年裏遇到的種種好玩的事情。
“我看你今天這麼高興,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能不能跟叔叔(哥哥)我說說呢?”在孩子們說到興致最高的時候,神農氏族的戰士們便按照稷豐的吩咐突然問起今天的事情來。
“哦,沒什麼,”孩子們被突然打斷了話語,便沒怎麼在意的順著神農氏族戰士們的話回答道,“就是族裏明天說要發鐵鍋,以後就能吃到炒菜了,所以我…”說到這裏的孩子們,聰明的立刻臉色大變,稍稍笨一點的也在片刻之後臉色大急。
“你果然是壞人,”膽子稍小的孩子哭聲立刻響了起來,那些膽子大一些的孩子則立刻向神農氏族的戰士們身上撲過去,“你竟然敢騙我。”
目的達到了神農氏族戰士們看著眼前哭鬧的孩子們,心中自然很是愧疚,紛紛將手中的短劍扔下,避過那些撲上來的孩子,匆匆逃離了現場…
長弓氏族的動作很快,至少在稷豐眼裏看來是這樣的,他才剛剛聽完手下戰士們的回報後不久,張岩就一臉鐵青的帶著一群眼睛紅紅,流著鼻涕的孩子們出現在了門口。
“稷豐!”這一次的張岩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稱呼稷豐為“農官”,而是十分憤怒的直呼著他的名字。
“嗬,張司空啊,請,快請進。”雖然張岩語氣不善,還直呼著自己的名字,但知道這件事上是自己做的不對的稷豐,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滿臉賠笑的將張岩請進了門。
“稷豐,”張岩冷笑著看著稷豐,站在門口,沒有想要挪動一步的意思,“我可不敢進去,你竟然連孩子們的主意都敢打,我要是進去了,指不定你會怎麼對付我呢。”張岩目光掃過屋內的那些神農氏族戰士,讓他們都羞臊著臉低下了頭。
“張司空,”麵對態度這般惡劣的張岩,稷豐的臉色依舊帶著笑容,“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長弓氏族上下這般齊心的隱瞞,甚至連門都不讓我們進了,我隻能選擇比較好下手的了。”稷豐看著那些臉上還有淚痕的孩子,心中硬了硬,“而且,我也沒有太過虧待他們啊,這麼多的青銅劍,可是能夠交易到不少東西的。”
“哼!”張岩怒哼一聲,“就十來把幾寸長的短劍能交易到什麼好東西!你們從孩子們那裏騙到的那個消息,我去王都能夠換來十倍的青銅短劍,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稷豐知道張岩現在說的都是氣話,隻能順著捋,“別說十倍了,就是二十倍我相信張司空你也能換來。”
“呼。”像是終於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一般,張岩長出了一口氣,“行了,廢話也不再多說了,雖然你們用的手段十分無恥,但是你們的目的達到了,說吧,現在你們想怎麼做。”
“自然是先看看孩子們嘴中說的鐵鍋究竟是什麼樣子了。”稷豐露出了勝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