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洗塵宴,暗湧(1 / 2)

皇甫炎先是皺眉,而後驚恐的望著她,點頭道:“好,不過你不能傷害她,你讓炎兒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讓離月的眸光動了一下,皇甫炎又道:“炎兒有很多好東西,都是父皇賞賜的,還有好多糖果,待會兒你去炎兒的寢宮,炎兒把它們都給你,你不要傷害笑笑。”

說罷,一臉期待的望著離月,離月看過來,他的左臉此時已經腫了起來,抿了抿嘴,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眼眶微紅,吸了一下鼻子,離月知道,他在壓抑自己不要哭出來。

看到他這模樣,離月心底突然湧現出一種負罪感,這跟欺負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想起那個隻身待在容府的容曜,再想想今後他就是自己要保護的人,於是點了點頭,“隻要你不再叫我笑笑,我自然不會傷害她半分。”

這是欺負加欺騙,在商場上對於那些老人精和老油條,她都可以很好的應付,縱始有時候誇大其詞也是在所難免,可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活了兩世的她還是頭一次。

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皇甫炎聞言,立馬就破涕為笑了,雙手挽著離月的胳膊用臉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很滿足的笑了。

離月身子一僵,快速將胳膊從他手裏抽離出來,再用手推了推他的腦袋,冷聲道:“坐好。”

皇甫炎趕緊坐直身子,像個乖寶寶一樣的坐在她身邊,隻是偶爾偷偷的瞄她一眼,然後就傻笑起來。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一聲高亢的聲音突兀響起。

除了皇甫炎,離月等人均回望過去忙跪拜,,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威嚴無比,皇後鳳袍加身,端莊華貴,居坐在高位之上。

皇上見其中最為突出的三人,眸光幽深的盯在離月身上,皇後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冷芒,皇上大手一揮,眾人起身謝恩。

皇上臉上笑意湧動,說道:“今日是朕專門為離月公子準備的洗塵宴,歡迎離月公子回歸故裏,離月,還滿意朕的安排麼?”

離月躬身拱手道:“謝皇上厚愛,草民受寵若驚。”

聲音不卑不亢,不緊不慢,那裏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樣子,淡然無比。

皇上不甚在意,反而爽朗一笑,隻是在看見皇甫炎坐在離月旁邊,微微蹙眉,不悅道:“炎兒,坐父皇身邊來。”

皇甫炎噘嘴,“炎兒不要,炎兒就要坐在這裏,炎兒要跟笑……離月坐在一起。”

下巴抬得高高的,倔強得很。

隻是他這麼一抬下巴,看清他的臉時,皇上眼裏有了一絲冷意,蹙了蹙眉,問道:“炎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皇甫炎聞言,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一摸之下,立馬痛得吡牙咧嘴,眨了眨眼睛,眼眶泛紅,晶瑩的眼珠欲奪眶而去,嘴巴一扁,扯著嗓子便嚎了起來。

邊哭邊往皇上跑去,更是一臉憤恨的望著皇後,伸手指著她告狀:“父皇,都是她,都是你的皇後,是她打的炎兒,炎兒的臉好痛,嗚嗚……”

皇上臉色一沉,轉頭望著皇後,眼裏有著明顯不悅和寒意,質問道:“皇後?”

皇後眸光微動,忙道:“皇上,今日在禦花園裏七皇子好端端的將戶部左右侍郎的嫡女,還有戶部尚書的嫡孫女打成重傷,事後還拿著刀說要殺了她們,臣妾怕七皇子傷到其他人,或者傷到自己才不得已打了七皇子,還請皇上恕罪。”

皇後剛剛說完,戶部左右侍郎加戶部尚書上前跪了下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望著皇上,道:“請皇上替微臣做主。”

皇上神色不明的看了皇後一眼,再看了看皇甫炎,問道:“炎兒,你為何要動手傷人?”

皇甫炎食指對對碰,垂下腦袋,然後望著離月,委屈的咬著下唇。

離月見他望過來,眸子眯了眯,拿著杯子的手緊握了握,眸底一片寒芒一閃而過。

白薇看了離月一眼,小聲說道:“公子,這幽雲國當真跟秋昕國不一樣,奴婢記得去年就聽白果姐姐說過,秋昕國有人背地裏說了一句秋子煜的壞話,秋子煜就將那人的屁股給打開了花,還打進天牢,這幽雲國的人不但當著人的麵說人家的壞話,嘲笑人家,隻是小小懲罰了一下,還要到這裏來告狀,求做主,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離月看著跪在皇上麵前的三人和皇後,冷笑一聲,淡淡的道:“也許這就是幽雲國跟秋昕國的不同,但秋昕國的國法更加完善一點,皇室中人容不得別人半點的閑言碎語。”

因為禦花園內沒有人說話,這兩人小聲的交談,其實大部分人都聽見了,尤其是離月的話讓皇上的臉陰沉得難看。

“炎兒,到底怎麼回事?”皇上心中歎了一口氣,盡量把聲音放低,生怕嚇著了他。

皇甫炎依然咬唇不語,隻是低著頭,如果仔細觀察他便會發現,此時他正低著頭在細聲抽泣,雙肩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