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白薇直翻白眼,反正主子說過,隻有七皇子不能碰,就算她鬧出天大的事主子也有辦法替她兜著,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替七皇子抱不平呢?
這樣一想便上前一步,直言不諱的與皇上對視,說道:“皇上,是那三個女人先挑的事,嘲笑七皇子是癡傻兒,諷刺七皇子想娶妻,還說七皇子迷戀花魁,被花魁拋棄,又說七皇子的未婚妻死了,所以逮誰就喊誰笑笑,七皇子隻是氣不過,便打了她們,我覺得那三個女人就該打,如果這事發生在秋昕國,秋子煜早就砍了她們,那還能得等著別人來告狀,幽雲國的皇子做得也太憋屈了。”
此語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氣,隻有離月目光淺淺的勾了勾唇角,不阻止。
而皇上的臉卻越發的難看,看著皇後喝斥道:“皇後,是這樣麼?”
皇後狠狠的瞪了白薇一眼,道:“皇上,臣妾趕過去的時候便看見七皇子手裏拿著刀說要殺了她們,臣妾害怕出事,所以才……”
“夠了。”皇上大吼一聲,看著跪在下麵的三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三位愛卿真是好啊,是不是還想要朕為你們做主啊?”
三人顫抖著身子,忙求饒:“臣等教導無方,請皇上恕罪。”
三人同時將離月恨上了,白薇之所以會站出來,肯定是離月授意的。
皇上看了一眼皇甫炎臉上那又紅又腫的傷,眸底過一抹心疼,然後對著下麵三人開口道:“下去吧,如果再有下次,朕會連同今日的帳一起算,炎兒是朕的兒子,是幽雲國的皇子,將來也是最尊貴的王爺,如果還有人敢在私底下議論,或是造謠生事,就按藐視皇室罪處置。”
隨後,堯帝讓徐得勝去了太醫院拿來雪膚膏給皇甫炎塗臉。
眾大臣心驚之餘忙下跪道萬歲,而這件事便輕易就揭了過去,隻是皇後對皇甫炎更是恨上了幾分,皇甫弘也是咬牙切齒,心裏恨得要死,可麵上還要假裝兄弟和睦,麵帶微笑,其他皇子心裏也極其不舒服,但也隻限於不舒服而已。
皇後娘娘盡管心有不甘,但她還知道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下便笑了笑,望著離月說道:“聽聞離月公子原本是幽雲國人,可看出這皇城之中有何變化?”
離月聽聞皇後沒話找話,當下也輕笑了一下,道:“變化挺大的。”
皇後語塞,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是沒想到離月就這麼回答。
此時洗塵宴開始,少不了歌舞祝興,其中不乏有人向離月敬酒,可離月卻堅決以茶代酒,她的自律性一向極好,從不喝酒,就算是談生意她也是滴酒不占,因為喝酒會誤事。
洗塵宴進行到一半時,也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聽聞離月公子跟秋昕國太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還有傳聞說離月公子跟秋昕國太子兩人的關係超過了好朋友的範圍,甚至比好朋友更為親密,請問離月公子,這事是否屬實?”
離月眸光清冷,沒有一絲慌張,反而淡定無比,微微挑眉,勾了勾唇角饒有興趣的看著此人,此人正是戶部左侍郎肖致遠。
心中冷笑,難道就因為剛才白薇的出口相助便讓他跟自己對上?
這明顯是不理智的,想來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當下不緊不慢的道:“肖大人剛才也說了,一切都是傳聞,傳聞相當於謠言,而謠言止於智者,所以離月可以選擇不回答。”
說她跟秋子煜的關係太過於親密,豈不是指她和秋子煜有龍陽之好。
嗬嗬,當然,他能有這種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她的年齡和她的身份不符,再加上短短十年之間她便成為了幽雲國首富,這讓以往那些經商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傳承的老人還怎麼活啊!
所以有很多人都在懷疑,她背後之人就是秋子煜,隻是這種事她也懶得去解釋。
相信她的不用她說,也會相信她,不相信她的,就算解釋了也不見得會相信。
“你……”肖致遠氣結,氣得臉上青白交錯,離月的意思就是隻要蠢貨才會相信這種傳聞,而他剛剛問出了口,自然是屬於蠢貨一類的。
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離月一眼,又道:“離月公子說得沒錯,但有的傳聞還是可信的,據說之前秋昕國太子府雖然沒有太子妃,但也是侍妾成群,可自從與離月公子來往甚密之後便陸續將府中的侍妾給打發了,而離月公子這些年好像也是形單影隻,所以在下才會一時好奇忍不住問出了口,如果離月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自然可以選擇不回答。”
這翻話說得極為巧妙,如果你不回答,那麼就承認有難言之隱,這個難言之隱就會令人不禁聯想到她跟秋子煜的傳聞,也就是龍陽之好,所以這翻話其實是逼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