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琴兒來給您請安了。”
很快,一身粉色宮裝的皇甫琴跑了過來,直奔太後的床榻前。
“皇奶奶,琴兒聽說您病了,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您怎麼樣了?現在好點了麼?”皇甫琴擔心的望著太後,那神情好似真的很關心太後似的。
太後果然喜開眉眼,笑得眼角處的褶子都呈現出來了,“琴兒來啦,皇奶奶也好久沒看見琴兒了,快告訴皇奶奶有沒有人欺負你,如果有的話,皇奶奶一定替你出氣。”
皇甫琴眼前一亮,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
“皇奶奶,母後說過,不能讓皇奶奶太操勞了,琴兒的事就那麼辦吧!”皇甫琴說得可憐,眼眶微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審訴。
“怎麼回事?快跟皇奶奶說說。”太後作勢要起身,雲嬤嬤隻好替她在後腰上枕了一個軟枕,讓她坐起來舒服一些。
“皇奶奶……”皇甫琴委屈的喚了一聲,便嚶嚶的趴在床前哭了起來,哭得壓抑,傷心,還帶著一絲委屈,讓人看了不禁心疼。
於是便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太後,包括皇甫炎為了容曜闖雲霞宮還傷了她的事,堯帝讓她嫁人,皇後和三皇子讓她嫁離月,還有離月“看上”了容家二小姐,欲收為義妹,還說了皇甫炎和離月的很多壞話,總之目的便是想讓太後替她報仇。
“皇後想把許配給離月?”太後震驚,這個消息為何她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就連昨晚皇後也不曾提過。
皇甫琴沒有注意到太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隻是一股腦的點頭,道:“嗯,母後和三皇兄都希望我嫁給離月,說什麼離月掌握了我們幽雲國的經濟命脈,如果把他惹火了,我們幽雲國還會動亂,我才不信他一個人有這麼厲害,肯定是說出來嚇唬我的。”
太後沉默了,因為她相信離月絕對有那個能力,所以她才要除掉離月,甚至還想取而代之,隻是她知道這件事還需重長計議,因為離月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那你父皇怎麼說?”太後在意的是結果,至於過程她從來不在意,說白了她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皇甫琴抹了一把眼淚,道:“父皇那邊還沒有消息,不過我猜父皇最後肯定會同意的,因為他討厭我,嗚嗚……”
都是那個該死的傻子,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被父皇罰,還有那個離月,從一開始她就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放心吧,隻要你父皇那邊還沒有準信,就不定會把你賜給離月,再說就算他再有錢,被封青衣候,也擋不下他那滿身的銅臭味。”
太後沒見過離月,所以並不知道離月長何模樣,在她心裏早已經為離月定了位,無非是一個長得清秀一點的男人,能夠獨自創下這麼大的家業,就是在年齡上,太後至少把他想到了二十五六歲以上。
所以,在她心裏就算離月被封候,也配不上皇家的公主。
“皇奶奶,有您真好,琴兒不嫁人,就願意陪著皇奶奶,一輩子都陪著皇奶奶。”皇甫琴見目的已達到,便展顏一笑,眼睛也亮了很多。
太後隻是輕笑,不吭聲。
雲嬤嬤示意,道:“五公主,太後娘娘還病著,不宜操勞,要多靜養。”
言下之意,便是下逐客令。
當然,皇甫琴得到滿意的答案,早就不想待著,現在正好符合她意,便告辭了太後,退了下去。
隻是皇甫琴走之後,太後的臉陡然就冷了下來。
清王府
皇甫炎一醒來便急著尋找離月的身影,隻是找遍了整個主院都沒有找到離月,就連白果也不見了,這可急壞了他。
“娘子,你們看見我娘子了麼?”皇甫炎著急上火的逮住侍衛問道。
主院的侍衛個個都搖頭,覺得好奇,王妃不是在寢房麼?怎麼就不見了呢?
經過上次皇甫炎尋找離月的事件之後,侍衛們一致認為是王爺太過緊張了,說不定王妃什麼時候就崩出來了。
“娘子,你去哪兒?為何不帶上炎兒一起。”皇甫炎整個人都頹廢的坐在門檻上,低著頭,失落悲傷漫遍了他全身。
娘子說過不會離開他的,為何又不見了呢?
是不是嫌棄他太笨,所以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王爺,王妃有話要交待王爺去做,待王爺做好之後,王妃便出現了。”這時,一個侍衛打扮的暗衛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