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狐疑的看著他,再看了一眼自己吃撐的大肚皮,果然圓滾滾的,清澈的眸子露出一絲疑惑,如果娘子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會不喜歡的。
“不如秋某陪清王爺散散步,清王爺覺得怎麼樣?”秋子煜溫和一笑,隻是那笑容裏參雜著一絲算計的光芒。
“炎兒不要跟你一起散步。”皇甫炎本來同意的,隻是看到他臉上的笑便不自覺的想起他看自家娘子的眼神。
說完,繞過荷花池往主院走去,下巴抬得高高的,好像在跟誰賭似的,本來他還想留下來找找戒指的,可是這個討厭的人出現了,隻好放棄。
“皇甫炎,你不想知道你家娘子為何會嫁給你麼?”秋子煜一臉正色的道,桃花眼裏閃爍著幽幽的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皇甫炎腳步一頓,麵色沉了下來,兩頰鼓鼓的,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
“你覺得自己配得上她麼?”秋子煜再問。
皇甫炎沉默了,垂下頭去,眼裏露出一絲卑微的情緒。
“她是天下間最奇特的女子,天下間任何女子都不足以與她相提並論,就連是秋某也自歎不如,你認為自己配得上她麼?你隻會拖累她,她要的是一個能幫她,疼她,愛她與她並肩而立的男人,你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麼?”
秋子煜喝了些酒,再加上心裏煩悶,看著他就不知不覺的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去。
醉眼蒙朧,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更為他平添了幾分邪魅之氣。
垂下頭的皇甫炎緊咬著下唇,雙手緊緊糾結在一起,猛然轉過身,紅著眼眶對著他大吼:“你是壞人,你走,炎兒不想看見你,壞人壞人……”
因為他的聲音很大,所以附近的侍衛都跑了過去,單膝跪在皇甫炎前麵,“王爺。”
皇甫炎吸了吸鼻子,恨恨的盯著秋子煜,“他是壞人,你把他趕走,我不要見到他。”
那侍衛皺眉遲疑了,那秋三公子可是王妃的朋友,如果王爺冒冒把這人趕走了,那王妃那裏怎麼交待。
見侍衛不動,皇甫炎氣得抬腳就往侍衛身上踢去,“你們跟他一樣都是壞人,壞人……”
都來欺負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說他配不上娘子?他知道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可是他喜歡娘子,為什麼配不上她?為什麼?
侍衛被踢一動也不敢動,隻能任由著皇甫炎的腳踢在自己身上,不吭一聲。
秋子煜突然一聲大笑,“清王爺,秋某隻是跟清王爺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既然清王爺不喜歡,那秋某不說便是,盡管秋某說得是實話。”
心裏卻是狠狠的鄙視了皇甫炎一番,一個智商如此低下的人,怎能配得上離月那樣的奇女子。
皇甫炎抬手一抹臉頰上的眼淚,憤恨的瞪著秋子煜,“我不要跟你說話,不想看見你,你走……”
說完,轉過身拔腿就跑,一邊往主院跑,一邊緊咬著下唇,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突然眼淚擋住了視線,眼前一片模糊,緊接著身子一軟,躲在暗處的殷非一個閃身出現在他身前扶住了他,幾個起落便離開了清王府。
離月這邊剛從沉香手裏拿回了一片牛皮地圖,與之前從肖致遠手裏拿來的牛皮地圖進行對比,沉香從沐正揚那裏拿來的牛皮地圖有比肖致遠的大,兩塊放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明顯就是一塊地圖,隻是不知道這地圖想要表達些什麼。
是不是藏了些什麼東西在地圖上麵,不管怎麼樣,總算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而這時,外麵吵吵鬧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離月秀眉一皺,不用她出聲,白果自動的出了寢房找了一侍衛前來盤問。
“王妃,王爺失蹤了。”白果進入書房稟報道。
又失蹤了?
離月秀眉緊蹙,默了默,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有派人去找皇甫炎,是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出事,之所以會失蹤肯定是因為清醒了過來,至於為什麼會清醒那才是事情的源頭,還有為何他清醒時總要離開,是不願麵對她還是……
白果便把侍衛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訴給離月。
秋子煜,離月起身收好牛皮地圖放至安全的地方,出了主院來到西院。
或許是在前廳沒有喝夠,所以回到西院秋子煜繼續喝,慵懶的靠在軟榻上,一手拿杯,一手拿酒壺,醉意蒙朧,嘴角的笑似苦笑又似無奈,悵然若失黯然神傷。
“秋子煜。”離月一進廂房,便眸光犀利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