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煜先是一愣,而後笑著向她招了招手,“你來啦,過來坐,陪我喝一杯。”
離月示意了一下白果,白果會意上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茶和壺。
見他醉得不輕,白果拿起桌上的茶壺往他臉上澆去。
“啊——”秋子煜瞬間炸毛,跳起腳來,怒眼瞪著白果,“你澆我幹什麼?”
秋子煜被澆得從軟榻上跳了起來,臉上頭發上還有藍色錦袍上,全是水漬,很是狼狽。
當看到是眼前之人是離月時,微愣了一下,笑著道:“你怎麼來了?”
如果不是她眼中的寒意,他會很高興她來找他。
“你跟皇甫炎說了什麼?”離月徑自走到圓桌前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
如果不是他剌激了皇甫炎,就憑皇甫炎那小白兔一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動怒踢侍衛,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是秋子煜跟皇甫炎說了什麼,導致他不敢麵前。
秋子煜聞言,原來是為了那個傻子,掩飾心裏的疼痛,大咧咧的坐在她對麵,大方的道:“沒什麼,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他雖算不得好人,但也算是一個君子,所以沒必要騙人,尤其這個人是離月。
“秋子煜,我說過,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更何況你隻是我的合作夥伴,那怕是我的親人也無權過問我的事。”離月抬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眸底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兩世為人,她都沒有享受過快樂時光,她一向獨立做事也素來有自己的原則,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我隻是為你好,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給嫁難那個……皇甫炎,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
秋子煜忍著心痛,一臉正色的道。
離月隻是凝眉望著他,眸底閃過一絲不解,“謝謝,我不需要。”
合作夥伴隻有利益上的牽扯,至於私人方麵她一向看得很開,別人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別人,如果秋子煜一來便表明這種態度,她或許態度會好一點,但是現在她捉摸不透的他的心思,為何會敵視皇甫炎。
現在的離月,已經將皇甫炎歸納為她的人,既然秋子煜敵視皇甫炎,那就是在敵視她,所以她很難理解為秋子煜是在為她好。
智商超高情商為零的離月怎麼也不會想到秋子煜這麼做的原因,身邊旁觀者的白果自然也不會去破。
秋子煜唇角微勾,“現在不需要,說不定以後會需要的,隻要是你的事,我會隨叫隨到。”
離月眯了眯雙眼,看著秋子煜反常的態度,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兩人之前的合作他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
“說吧,你這次來的目的?”離月無法相信秋子煜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居然會放著自己國家的事跑來質問她嫁人的事。
秋子煜苦笑的搖了搖頭,“你不是一向心思玲瓏,怎麼會猜不到呢?”隻是她沒往那方麵想罷了。
離月眸光流轉,五年的聯誼重頭戲是什麼?維持三國友好的關係,在這個年代除了聯姻還能有什麼。
“你是為了皇甫琴而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因為在皇室之中,除了皇甫琴還在待嫁之外,幾位公主都未成年,所以她會這麼猜也是情有可原。
白果嘴角猛抽了兩下,尤其是看到秋子煜那張紅了黑,黑了又綠,綠又了白的臉,白果更是憋著笑意垂下頭。
秋子煜黑沉著一張臉,胸口血氣上湧,差點一老血噴出來,“你這腦子裏除了利益還剩什麼?”
整天算計來算計去,難道就不累麼?
居然把他想得那麼不堪,難道他對她的一片心意她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離月有些疑惑,仔細想想他的話,也知道他說得沒錯,她是整天想著利益,不想著利益,她怎麼成為幽雲國首富,怎麼養活那麼多人。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來這兒難道就不怕清王爺找不到你又生氣踢人。”秋子煜冷哼一聲,傲嬌的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蒼蠅似的。
其實吧,他覺得自己這一趟過來就是來找不痛快的。
提到皇甫炎,離月臉上的寒霜彌漫,整個人也被這寒霜所籠罩。
“尋找鐵礦的事怎麼樣?”斂下思緒,離月淡淡的問道。
眼下三國表麵平靜,但暗地裏卻是探子不斷,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特工、間諜,一旦發生戰事,那麼首先就是兵力,再者就是武器,在這個冷冰器的時代,沒有上好的鐵礦又怎麼能夠製造出上好的兵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