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快來人吶,快來人吶”
一直站在門外的管家在滄海進去後不免擔心著便一直守候在外,直到親眼見到眼前這幅駭人的情景時才後悔著自己沒看緊滄海。
由著管家的喊叫,頓時書房內便擠滿了人,但凡每個進了書房內的人在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麵後都不免的被嚇了一跳。
一個個家丁由著管家的指揮上馬上衝上前慌忙的拉出滄海。
被人強力拉開的滄海隻能使力的反抗著,帶著滿是恨意的眼光,盯著孫禦庭,手中那插入他心房的釵子也一並由著被人拔出,瞬間,那血便如泉水般的噴湧而出,鮮紅的血漬滿滿的濺了滄海一臉,頓時,那張白淨的臉上滿是鮮血的侵染,令她的表情變得扭曲,被人拉開的滄海笑的狂野,笑的徹底,並不忘著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怒吼著
“我恨不得噬盡你的血”
她的絕望,她的淚水,在這一刻都盡情的爆發著,盡情的宣泄著,被人強力拉走的滄海,像個瘋子般的抓著手中的釵子向著身旁的家丁們胡亂揮去,引得來人都畏懼不已。
可最終,她還是被人快速的製服著拖了下去。
那一刻,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孫禦庭感覺到了,他的心是真的好疼,她那絕望的笑容令他心驚,她那狂野的笑聲令他難過……
直到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在他腦海裏,眼裏還殘留著她的臉,那張布滿著他鮮血的臉,是那般的令他膽戰心驚。
被家丁們拖到柴房的滄海還發著瘋般的笑著,像個失心瘋的傻子般笑著,直到破舊狹小的門被家丁們緊緊的關著鎖著,外麵沒了聲息,她才漸漸的平息了笑聲。
被甩在稻草麵上的滄海,隻蜷縮著身子,透過淩亂的發絲看到了漆黑夜裏的星光。
到了這一刻她才緩緩的吐著氣息,無力的躺著,隻微微的動了動手指,緊緊的圈住了手中銀釵,把手臂懷進了懷裏,轉眼望著手中銀釵,這上麵殘留著的黑色液體還溫熱著,望著,看著,瞧著。
她的淚水在第一時間又悄然的落下,浸濕了一切,使她眼前模糊一片,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黏膩濃重的血腥味,伸出舌頭,她舔舔了嘴角幹涸的血跡,果然是鹹鹹的味道。
現在的她沒了剛才的瘋狂,反之卻是平靜,平靜著安穩,不哭不鬧,良久才能在風中聽到她那呐呐自語的話
“我有多愛,你知道嗎?我放棄了一切,這苦果終將是我自己品嚐”
淡淡的開口,飄出的無聲粗啞,流入風中,化為灰燼,徒留一夜心傷。
孫禦庭的受傷幾乎轟動了朝野上下,連著皇後也一並擔憂著。
前來看望的官員幾乎是踏破了門檻,每日送走一群又來一群,送來的禮物補品瞬間也堆積如山。
也就是由著滄海的這一刺,使他恢複了職位。
在朱旭眼裏,滄海的這一刺可以說好的很,也徹底的從心中消除了他對滄海的看法,他以為她愛他,可就是這一刺,使他看清了滄海對孫禦庭的看法,一個全無愛意的女人,想來孫禦庭把一個要至他與死命的女子,留著身邊就是個禍害。
憑著他對滄海的認識,即使她真知道寶藏,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孫禦庭那隻臭狐狸,聽說,那一刺可命中要害,隻差一分便直入心髒,奪了他的小命,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現在看來,誰也得不到寶藏地點,那他還擔心什麼呢?再說,夜明珠早晚會在自己手中,即使狐狸有著一切,還不得乖乖奉上嗎?嗬嗬……
光想想,朱旭便樂的很,快活的打開手中扇子愜意的扇著,引得那俊秀臉光芒萬丈。
當醒來的第一刻,他便詢問著滄海的處置,在聽到家丁把她關進了柴房後,他便發怒著,指著管家
“去,把她關進偏院房裏,我可不希望她死的快,我要的是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解我心疼之恨,你通知下去,從今天起,把她趕到偏院裏,每日隻需一飯一菜不得多,不要給她奴婢,任她自生自滅去”
在聽了他的囑咐後,管家頓時呆了,但還是依照著他的囑咐把滄海獨自一人扔進了偏院,更用大鎖鎖住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