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董韜拉著艾月的小手便向那賣糖葫蘆的小販走去。
“來呀來呀,大家快來買啊!好吃的糖葫蘆啊!不酸不甜不要錢啊!”小販一路精神抖擻的吆喝著。
聞著隨風飄來的那一路的酸甜味兒,艾月嘴裏直冒酸液,好想大口大口的咬下去。
董韜好笑的看著艾月那嘴饞的樣子,上前攔住了小販;而賣糖葫蘆的小販,見到麵前兩位身穿錦緞華服,相貌又如此不凡的少爺小姐靠上來,立刻遞上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笑著說道:“這位公子,買給姑娘嚐嚐吧!我們家的糖葫蘆又酸又甜,不好吃不要錢的。”
董韜二話不說的給了他一個銅板,接過他手上的那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
他遞過糖葫蘆給一旁的艾月,渾然不察自己對她一臉的寵溺。
“謝謝韜哥哥!”艾月樂嗬嗬的接過董韜幫她買來的糖葫蘆,大口的咬了下去——
“哇!”頓時,艾月的一張小臉可是精彩萬分,想吐又想咽的,十分的滑稽可愛。
“怎麼啦?姑娘!”尚未走遠的小販,被艾月誇張的驚呼和表情嚇到了,立馬屁顛屁顛的上前詢問。
“沒!”艾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說道:“小哥,難怪你會說不酸不甜不要錢!你這糖葫蘆可真是絕啦!”整排牙都好似要酸到軟掉了,甜滋滋的味道也緊跟著伴隨開來。
“很酸嗎?”看著她痛苦的模樣,董韜幾乎要忍不住失笑出聲。
“超級無敵酸的!”艾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這個味道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
“哈哈哈……”頓時,董韜大笑出聲。
而小販也一路笑著離開了。
艾月眼眸一轉,綻開一抹迷人卻又莫測高深的微笑,愛嬌的拉著董韜的衣袖,說道:“韜哥哥,你幫我一起吃完它吧!”
“不了!”董韜敬謝不敏的說道。
“哼!小氣!”艾月失望的輕跺腳不再理會董韜,又跑到其他檔口去看新鮮玩意了。
對於艾月的頑皮性子,董韜不覺莞爾,隨即跟上前去了;自從三天前他把狼牙印交給令狐昊然後,艾月就有借口晚點回羊族,想呆在人間玩個夠本再回去,而他自然是當仁不讓的選擇陪在她身邊。
艾月逛到一家珠寶鋪子,隨手拿起一枚造型典雅的白金戒指觀賞著。
“姑娘,你可以拿來試戴看看,這枚白金戒指很適合姑娘哦!”鋪子的夥計一看有生意上門,馬上親切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韜哥哥,把你的左手伸出來,好嗎?”艾月眼神一閃,漾出一抹甜笑,轉頭看著董韜笑眯眯的說道。
董韜看著艾月出神了一下,雖然對於她突兀的要求感到狐疑,還是把左手伸了出去。
艾月捉著董韜的左手,把另一枚造型一模一樣的白金戒指很順利的套進他的無名指上。“剛剛好耶!”
董韜訝異的收回手,見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精致典雅的白金戒指,他疑惑的看著笑容顯得有些狡黠的艾月。
“韜哥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艾月兩眼亮晶晶地瞅著董韜,開心的提議著。
董韜睨了她一眼,還是不明白她的好心情從何而來,“你想玩什麼遊戲?”
艾月甩了甩左手,但見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也牢牢圈套著另一枚和他一模一樣的白金戒指,隻是小了一號而已。“首先我們兩個人都伸出自己的兩個手掌,將中指向下彎曲,對靠在一起,就是中指的背跟背靠在一起;然後我們將其它的4個手指分別指尖對碰。韜哥哥,在我說這個遊戲規則之前,你那5個手指和我一樣隻能允許一對手指分開哦。”艾月一邊講解,自己也合攏了雙手做著示範。
對於艾月的行為,董韜不禁更加疑惑了,不過他僅僅隻是挑高眉,唇邊仍是掛著寵溺的笑,照著她解說的動作配合著做。因為就隻是看著她無憂無慮的笑容,一種莫名的滿足就已經靜靜的填滿他空泛的心。
“韜哥哥,現在試著張開你的那對大拇指,大拇指代表的是我們的父母,能夠張開的話,是表示每個人都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父母也會有一天離我們而去。然後我們再合上大拇指,試著張開我們的食指,食指代表著的是兄弟姐妹,他們也都會有自己的家庭,也會離開我們的。之後我們合上食指,再張開小拇指,而小拇指代表的是子女,表示子女長大以後,遲早有一天,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家庭生活,也會離開我們的。最後我們合上小拇指,再試著張開無名指。韜哥哥,你看,我們兩個的無名指都張不開耶!”
董韜心裏一震的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無名指真的是分不開的。
“韜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嗎?”艾月把手伸到董韜麵前,眼睛閃著亮光說道:“因為無名指代表的是夫妻,是一輩子不分離的。就好像母後和我說的一樣,真正的愛,粘在一起後,是永生永世都分不開的。”
董韜對著她的笑顏有片刻的失神,他抬起左手,問道:“為什麼是左手?”
“因為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直通心髒的動脈,它非常的脆弱,人一旦左手無名指的血管受到傷害會引起心髒的疾病,所以說是離心髒最近的。所以呢!戴在左手無名指上表述將愛人放在離心最近的地方,會好好的保護珍藏著。”艾月輕咬著下唇,壓下心底的羞澀,試著不去理會那狂亂的心跳,甜笑著背靠著董韜,“戴在左手,是因為左手最靠近我們的心,那樣就表示我們圈住了對方的心。”
董韜沉默了,眼光緊鎖著他們兩人手上圈套的白金戒指。戒指——圈在她的手指上,套住的卻是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
董韜收緊手臂,隻想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兩人永生永世不分離。
漫漫長夜。
驀地,沒有半分預兆地,幾道黑影晃過窗口,一連串殺伐的聲音不斷地從四麵八方傳來,隱隱約約、起起落落的回蕩在靜寂的星空下。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原本安睡在客房裏的艾月,被一陣異響驚醒,她猛然翻身坐起,沉思之際又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陣的擊劍聲,她的心突然一怔,馬上下床穿鞋往外麵奔跑而去。
血?!艾月停住了腳,低頭瞧著地麵上未幹的血跡,慘白著臉想起初遇董韜的那一天,他也是滿身滿臉的鮮血;想到這,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這攤地上的血難不成是韜哥哥的?!
擊劍聲又再一次的響起,艾月不假思索的立即飛身往聲響處趕過去,心急如焚的她,並沒有察覺到後方早已有人伺機而動,毫無預警地欺身上前,擒住她的雙手,一方白色錦帕掩住她的口鼻。
艾月本能的掙紮了幾下,淡淡的香氣卻直穿腦際,她的意識慢慢模糊,終至軟綿綿的昏厥了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把艾月扛馱在肩上,無聲無息的飛身迅速離開了客棧,沒有留下任何的行跡。
而另一邊在廝殺的兩方人馬,趁著深夜的霧漸漸濃了起來,原本圍攻董韜的人,突然趁濃霧之時,向他撒下白粉。
董韜立刻用衣袖遮著臉、憋住氣,因為他早已察覺到敵人所撒下的白粉含有劇毒,靜待白粉散去之後,他才睜開眼,這時襲擊他的人早已不見蹤影了。
怔愣了一下,修長的手撫上不斷跳動的眼皮,董韜微皺起眉,怎麼回事?思緒總定不下來,心口亂成一團的。
莫非——
董韜腳跟一轉,立馬飛身返回客棧,遠遠的,他就看見與他相鄰的客房的門敞開著,他加快腳步,到門口時,他怔了一下,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一支發簪,思緒飛快的轉動著,不安的感覺霎時蔓延全身——
“月兒?!月兒……”董韜的身子微微一震,霎時驚跳起來,火速的衝向房間。
沒有!該死的!月兒她沒有在房內。
“該死!”董韜低咒出聲,整顆心糾結在一起,怒氣在他的心中醞釀著,震驚的情緒退去之後,他馬上明白自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董韜左手緊緊的握住發簪,右手忿然地一掌擊破房內唯一的一張木桌。
啪的一聲巨響,木桌頓時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了。
董韜的目光如冰,麵罩寒霜,四周的氣壓低得不象話,“董朝,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打月兒的主意!”令人戰栗的寒眸此時閃著難測的危險訊息。
艾月悠然轉醒,掙紮的起身,甩甩沉重的頭,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間華麗且香氣襲人的房間,四周一片靜悄悄的,為什麼她會在這裏?!她隻記得她原本是要去找韜哥哥的,之後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艾月曲膝思忖著,而緊鎖的房門也在此時打開了,一個身形似男子的人背光朝她走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捉我來這裏?”艾月疑惑地輕蹙眉,絲毫不膽怯的直逼問著眼前的男子。
“我?”男子的眼中射出強烈的恨意,怒聲喝道:“我是要董韜的命的人!而你……”
“你要殺韜哥哥?”艾月悚然一驚,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這人好奇怪哦?!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的。
“我已經跟蹤了你們好幾天了,我未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對你這般百般嗬護,萬般遷就的,把你當寶一樣捧在手心裏。”男子的眼神詭譎,透露著危險、古怪、殺氣騰騰的氣焰,瞪著她厲聲說道:“哼!我就不信他當真如表麵上的淡漠無情,原來他也有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你!哈哈哈——”
“你到底是誰?”艾月愕然以視的再一次問道。雖然他長得還不錯,並且跟韜哥哥有點點的相似,她卻是打從心底裏感到排斥。
“我是誰,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男子即是董朝,他重重揮了下衣袖,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隻要乖乖的呆在這裏,我不會為難你的。還有,別妄想能夠用瞬間移動離開這間房子,我已經封住了你的靈氣,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靈力了。”
說完,他不待艾月有所反應,就離開了囚禁她的房間,不給她任何反問的機會。
艾月不可置信的提氣,卻震駭的發現自己體內什麼都沒有了!
不可能的!她要再試一次……
反反複複的試探了多次,仍舊什麼都沒有,隻有空蕩蕩的一片,她不懂!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難道她的靈氣真的被他封住了?!
一股寒意倏地竄上艾月的背脊,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封住她的靈氣?要知道,她雖然能力不是很強,但是她的靈力也不是說封就能封得住的。
艾月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拍打著門扉,“你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無奈麵前的門已落了鎖,她被囚禁在裏頭,像被囚在籠子裏的小鳥,無法展翅高飛;她頹然地沿著門板滑下,眼裏有著莫名的恐懼和深深的擔憂。
韜哥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子夜時分,一條黑影藉著黑夜的掩護,趁著宮裏的人都沉睡於夢,悄悄地朝著某一處僻靜的院落靠近。
他放輕腳步,心虛的左瞄右瞟著,藉由樹影的掩護,悄悄地朝那樓閣的側邊靠近,瞧見了二樓緊閉的窗戶,他略一思索,雙腳一蹬,決定還是從正門進去。
他避開房門外的護衛,閃身隱入房內,輕手輕腳的摸至床邊,薄紗軟帳,在層層白紗之中,借著那黯淡的燈光,近看那個下午被堂兄偷偷摸摸運送進來的人。
好……好美!
那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孩,她靜靜的沉睡在白綢之上,在燭光與月光的映照下,那張隻有巴掌大的小臉美得驚人,美得令人屏息;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那如羽扇般的睫毛卷翹於眼睫下,若是睜開的話,那是一雙多麼攝人心魄的美眸,而俏鼻下的櫻唇在無瑕肌膚的映襯下,更如盛開的玫瑰般嬌嫩欲滴……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碰觸那紅豔的嬌唇——
“是誰?”本就睡得很不安穩的艾月,隱約察覺到空氣中流動著一股莫名的氣息,立馬翻身坐起,直視眼前夜闖空門的人。
他猛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睜開那一雙明亮的眼眸的絕色佳人,一雙翦水眼瞳,黑白分明,明亮如星,襯印著那似雪如霜的肌膚,益發顯得脫俗出塵。
他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樣絕色出塵的五官,細致得彷佛不屬於人間。隻要能得到她,要他舍棄生命他亦心甘情願。
“冒昧打擾,實非在下所願,隻是午後偶然見到堂兄行蹤詭譎,實屬好奇,才會深夜暗訪,望姑娘見諒!”
董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定自己紊亂的心神,悠然開口解釋著,並不希望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是狼族狼王的第二子,雖然還沒有封王,卻一直是狼王的左右手,深得狼王的器重。
艾月隻是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姑娘……”董天試探性的開口著。
“二王子。”砰地一聲,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了,董朝帶著不可錯認的薄怒進入房間,不客氣的說道:“不知二王子深夜探訪有何指教?”
董天一驚,看見堂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立刻像被人點了穴似的動彈不得。他並不是怕董朝,隻是被人這樣發現自己堂堂一介王子,竟然深更半夜的潛入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著實不妥,畢竟這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行為。
“二王子,這裏不是你該久留的地方!”董朝往前走了一步,語帶責備的說道。
“堂兄說得是,我這就走!”董天發現在董朝出現的那一刻,眼前的佳人就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
在堂兄不願言明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離開,而在臨去前,他再度回頭望了望垂頭不語的俏佳人,她的絕色早已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了。在這眨眼間,他知道,他的心魂已被眼前的陌生佳人給勾了去。而這,是他董天活了千百年來,從未遇到過的狀況。
董朝緩步跟著離去,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二王子的神情很明顯的就讓他瞧出了端倪,他心裏暗喜,看來,這個女人的利用價值還是蠻高的。
平靜的湖麵五光十色,水波蕩漾,閃動著粼粼水光,霎是動人。
“你遲到了!”董朝臉色深沉的說道,一雙深邃銳利的黑眸緊緊鎖在董韜的身上。
董韜直視著坐在船中央的董朝,無視他滿眼莫名的恨意。“月兒呢?”
“哈哈哈——”董朝笑得萬般諷刺,微眯著黑眸,抵擋刺眼的陽光,不客氣的說道:“人人都說你冷漠無情,萬事不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竟然可以讓你變臉。董韜啊董韜,你也未免太沒出息了。”
“交出月兒!”董韜雙拳緊握,深深的吸了口氣,掌控好自己的情緒,“你要恨要殺的對象是我,我現在就在你麵前,別把無辜的人牽扯到我們的恩怨裏來。”
“原本我是恨不得要你死。”董朝別有深意地瞅著他,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緩慢的說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你自廢雙手,一個沒有手,沒有自主能力的人,我看還有誰要你?!”
“是不是隻要我自廢雙手,你就放了月兒?”
“是!”
“你要說到做到!”董韜麵不改色的說完,連片刻的遲疑也沒有,舉劍飛舞上空,欲砍斷自己的雙手——
閃亮的刀光劍影在董朝憤然一揮之下,急劇偏離了方向,隻是輕度的割傷了董韜的左手臂,劃出了一道血痕。
董朝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陰鷙冷峻的神情凍結了周遭的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董韜麵布寒霜,並不因逃過自斷雙手,而感到喜色,他冷然的看著董朝,不悅地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放了月兒?”
“今天我忽然不想見血,那種血腥的場麵不太適合我。”董朝陰險一笑,一手撐著下顎,皺皺眉頭說道:“你的雙手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我不想要了。”
“那你到底想怎樣?”董韜緊繃的麵部表情顯示出他正壓抑著熊熊怒焰,董朝的情緒如此的反複無常,他不由得更加擔心下落不明的艾月。
“我要你的元靈珠。”
“可以!”
董朝難以置信地怔了怔,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聲音驟然提高,“為了她,你當真願意拿出你的元靈珠,就隻為了她!”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董韜可以為了艾月,竟然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拿出自己的元靈珠,要知道,他們狼族的成員,所依持的靈力就是元靈珠,沒了元靈珠,也就等於沒了千百年的修煉,等同於廢物,而失去了元靈珠的守護,最長的壽命也就隻剩下一年的時間了。
“和月兒相比起來,元靈珠又算得了什麼!”董韜瞥了眼滿臉不敢置信的董朝,淡然的說道。
從他有記憶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是黑暗、冰冷的,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的心也是冰冷的,沒有感覺的;可是,月兒出現了,而她的溫暖是他在過去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的,在她咬下那一口的瞬間,他千百年來波瀾不驚的情緒,終於有了明顯的波動,他像從疲憊的冬眠中蘇醒過來般,而月兒留下的不僅僅是一個牙印,也是印上了一個多彩的生命,是她,讓他知道在乎一個人的感覺,讓他體會到了不曾有過的溫暖,為了月兒,就算舍棄了他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董朝突然像是發瘋了般狂笑出聲:“董韜啊董韜,沒想到區區一個女人,就可以讓你如此的自甘墮落!這叫什麼呢?溫柔鄉,英雄塚?!還是應了那一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對於董朝的嘲諷,董韜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隻要放了月兒,隨你怎麼說!”
“你、休、想!”董朝的目光陰寒又帶點隱晦不明的痛楚直視著董韜,他一字一頓的恨聲說道:“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他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快速的隱身消失於湖畔。
董韜心頭一冷,想不到董朝竟然會無故走人,他莫名其妙、顛三倒四的態度讓他不敢輕忽,不知道他的欲擒故縱,到底有何陰謀。
如果,如果沒有艾月的存在,董韜就會是他的!如果,如果艾月死了,董韜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董朝夾帶著又妒又恨的怒火一腳把門踹開了。
“你——”艾月震驚的睜大雙眼,見到董朝滿臉的怒容,麵容猙獰得有些可怖。
“你該死!”董朝一劍直擊向艾月的心窩,被她靈巧的閃過。
一次不成功,董朝毫不客氣的又從後補了一劍,輕易的就刺中閃躲不及的艾月。
“啊!”
艾月的大腿中了一劍,她難耐劇痛,頓時發出疼痛的驚呼,軟軟的身子往下墜落,沒力氣反應的她隻能閉上眼,等待疼痛的到來。
董韜跟蹤著董朝由後趕上,一進門就見到艾月的險象環生,他不由得全身猛然震動,適時的出手抓住她嬌弱的身子,緊緊的抱住她,免得她與地板相親相愛。
“韜哥哥,你終於來了。”
艾月沒有等到鼻青臉腫的疼痛,她困惑的睜開眼,發現不知何時,董韜出現在她身邊,抱緊了她,她激動地輕泣出聲:“月兒好痛!”
“董朝,你該死!”發現艾月受傷,董韜暴怒的大吼,他的怒火一觸即發,一掌擊向沒有任何防範的董朝。
鮮紅的血從董朝的口中溢了出來,嫉妒的火焰燒痛了他的胸口,失去理智的他,現在隻想和他們同歸於盡。
“來人呀!將這兩個人殺掉,不留活口。”董朝恨絕的命令著。
“少主!”
不多久,在一陣刀光劍影中,董朝的隨身侍衛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董朝的眼神陰狠冷殘,“凡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而董韜一麵要抵擋來勢洶洶的侍衛,一麵要顧忌到艾月的安危,不免有些縛手縛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