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大叫響起,竟然是黃偉的!隻見他放開繩子,扯下口罩轉身彎腰麵向江水嘔吐起來。
天眼沒想到黃偉會放開繩子,他連忙扔下自己的繩子,走過去把黃偉扔下的繩子撿起來拉緊。
豬頭肉一刀見效,直切切地把扒手右手臂砍斷了,而且刀勢不減,刀刃直砍入石塊表層,濺起幾粒火星。
扒手發現自己右胳膊能動了,他抬起右胳膊一看,眼珠頓時睜大,嘴裏嗚嗚地叫著,突然眼睛翻了翻白,暈倒過去。
“快快!他暈了,這樣更好,腳不用壓了,動手!”天眼喜道。
避開扒手胳膊噴出的血,豬頭肉走到扒手腳腕的位置,蹲下來解開綁住腳腕的繩子,把他的雙腳分開,用刀比劃著問道:“砍哪裏?”
“膝蓋處得了,不要搞得太殘忍。”
“好!”豬頭肉說著就用繩子緊緊勒住扒手右腿膝蓋往上四指的地方,然後站起來雙手持刀又是用力往下一砍!
估計是膝蓋的骨頭比手臂的厚硬,砍骨刀不能一刀砍斷扒手的腿,豬頭肉左手按住扒手的大腿,右手用力把刀拔了出來,然後又是一刀,繼續砍在膝蓋的斷裂處!
這一刀下去,基本砍斷了膝蓋的骨頭,但是還有一點皮肉連著,豬頭肉拿著砍骨刀一劃拉,終於使扒手的右腿膝蓋以下部分脫離了身體。
兩人顧不上喘氣,天眼麻利地解開扒手兩手腕的繩子收了起來,豬頭肉則把斷手斷腳分別用力扔入江中。這時扒手的斷手斷腳處鮮血早已經噴湧而出,天眼和豬頭肉兩人合力把扒手挪到石塊的傾斜處,這樣扒手流出來的血就會順著傾斜的坡度流入江中。
“你裝幾桶水來把這裏的血跡衝到江裏,我去看看逍遙怎樣了。”天眼說道。
“好!”豬頭肉轉身就是拿水桶。
“怎麼樣了?”天眼拍拍黃偉的肩膀。
“啊!”黃偉像見鬼似的驚跳起來。
“第一次就是這樣了。”天眼望著江水平靜地說道。
“你們是劊子手!”黃偉心中雖然驚恐,但仍然不懼地說了出來。
“劊子手?我們殺人了沒有?”
“雖然沒有,但是你們傷人了!”
“這種人渣傷了對社會有好處。”
“你這是強詞奪理!”
“唉,一下子跟你說不清,回去咱們再討論。”
......
豬頭肉很細心,連黃偉嘔吐過的地方都用水衝了一遍,然後把砍骨刀用江水洗幹淨放入水桶內。
天眼叫黃偉一起把扒手抬回麵包車,開始黃偉沒有動作,但天眼說了一句“你想讓他死在這裏嗎?我們是抬他上車去醫院救治。”就讓黃偉乖乖地配合了。
豬頭肉搶先回到麵包車那裏,他鋪好麻袋在車裏,然後坐到駕駛室等天眼倆人把扒手抬上車就開車了。
黃偉坐在角落緊閉著嘴不吭聲,他身體在不斷的在顫抖,他不敢想象這件事的後果如何,一點都不敢想。
車上三人都不出聲,扒手的斷手斷腳處雖然事先已經用繩子勒緊,但流血還是過多,他已經臉色蒼白,虛弱使他進入更深層次的暈迷中。
麵包車使上大路,豬頭肉問道:“這次去哪裏?”
“去文強路。”天眼答道。
......
文強路35號的強生骨科醫院值班室裏,42歲的蘇福坐在裏麵正聽著小收音機的廣播,突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人緊張地對他喊道:“保安同誌,對麵、對麵有一個正在流血暈迷著的殘疾人。”
“什麼回事?”蘇福一挺身站了起來。
“在對麵...”那人在值班室門口指了指對麵馬路黑暗處。
“走,跟我去看看。”蘇福說完拿起手電筒走出大門往對麵走去。
......
“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天眼問道。現在他和黃偉坐在防洪提上麵,這裏的下麵也是滾滾的南江水。
黃偉望了望四周,夜已深,周圍沒有人走動了,豬頭肉把車開到強生骨科醫院對麵就下車和天眼把扒手抬下丟在人行道上,然後再把天眼和黃偉拉到防洪提就自己先回去了。他要回去洗車,因為在扒手剛才在車上還流出一些血,雖然有麻袋幫吸住了一部分,但是還有些血滲過麻袋滴到車板上,所以他要盡快回去把車洗幹淨了。
“你認為我們做錯了嗎?”天眼從背包裏拿出兩罐啤酒,遞一罐給黃偉。
黃偉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啤酒,拉開拉環一口氣把啤酒喝下一半,然後又呆呆的望著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