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不打算再提這件事,陳浮生轉過話題,開口問道:“難道文兄還沒有來嗎?”
五魁裏麵,隻差一人一個實在有些奇怪。
陶醉開口解釋:“文兄自然早就來了,隻不過文大人在京中還有不少至交好友,據說文兄就是去了其中一位大人家裏暫住,自然不用和我們一樣呆在這裏。”
陳浮生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自己和葉信雖然也能說是文洞明的學生,但畢竟有些虛,遠遠比不上人家本家侄兒來得親近,對方這樣自然是占了些好處,畢竟能夠和文洞明結交,文章才學自然不用多說,時不時指點一二,就頗有裨益,又是京官,說不定就有些r為外人知的隱秘消息。
“算了,不說他了,浮生,我們來到這裏也沒有幾天,還沒好好看看這京城風光,我們本來打算明天出去好好轉上一轉,既然浮生你也來了不如明天跟著我們一起去看看?”葉信打斷了陶醉的話,看起來他對文克己不是太過感冒。
“明天嗎?”陳浮生在心底估算一下,點頭同意下來,“這樣也好,反正我初來乍到,也沒什麼打算,這裏又人生地不熟,三位兄台比我來得早,肯定也比我熟悉這裏,就要多多仰仗三位仁兄指點一二了。”
“你我兄弟說什麼兩家話?”葉信大聲說道,蘇過和陶醉也跟著點了點頭,原本他們看陳浮生中了解元之後,也沒有和一幹同年打交道,還以為他是那種高傲不近人情的人物,還是葉信向他們保證陳浮生是個好兄弟。如今看到陳浮生如此謙遜有禮,彼此之間那些不值一提的隔閡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裏哪裏,我們也不過剛來沒有幾天,說實話,也就是剛剛保證不會弄錯方向,說到引路介紹,還是得靠會館裏麵的人。”
說話間外間的席麵已經煥然一新,四人移步,重新開始用餐。
葉信他們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略微動了幾下筷子就不怎麼動嘴了,陳浮生卻是經過了一整個下午,中午吃得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因此這次主要就是陳浮生吃飯聽那三人講解這一次的入京之旅。
和陳浮生不同,他們出蜀選擇的是另外一條道路,從劍閣出秦川。
畢竟相比較水路,還是陸地更能給人安全感,再加上劍閣一帶的駐軍就歸葉信父親所管,自然是熟門熟路。
他們連續經曆了劍門、函穀兩關,跨越了三百裏秦川,渡過黃河,總算是到達了京城。
這一路自然比不上陳浮生的經曆來得奇險,卻也見識了不少與蜀地截然不同的風光。
“赳赳老秦,此言不虛,過了這麼多年,這秦人的風骨、精神卻依舊沒有變化。”說起這一路,葉信也掩飾不住這種欣賞之情。
“不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陳浮生點點頭,“我這次同行的幾位揚州舉人,就堪稱人物風流,與秦人的彪悍剛健截然不同。”
“原來陳兄這次是和揚州的才子們一並前來的,剛才倒是沒有聽你說起,既然如此,不如明天一道邀請他們加入吧,大家年紀相當,一定能夠玩得開心。”陶醉笑著建議。
“這樣也好,”陳浮生點點頭,想起跟崔東璧約定好一安頓下來就告訴他的事情,點了點頭,正好把這件事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