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算是他真正動手殺的第一個修行之人,比其他而言,修為還要高上一層。
事實上如果不是陳浮生一上來就是幾十道符,沒有給他任何反應時間,甚至就連最根本的煞氣都沒有施展開來,陳浮生還真不一定能夠把他怎麼樣。
修為畢竟還是差了一層,再加上還有兩個身手不凡、伺機而動的高手。
否則的話,單對單陳浮生倒是真想和這個道士好好鬥一場法。
不過現在形勢真正顛倒過來,對方中最為強大的清陽道人已經被幹翻,剩下的這些人就和砧板上仁人宰割的魚肉沒有什麼兩樣。
給清陽道人的屍身補上一道劍氣,陳浮生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對麵的三男一女。
這一場鬥法有如兔起鶻落,而捕風捉影二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加入戰鬥,就在頃刻間結束。
而那位尊貴的公主殿下兼國公夫人還未從陳浮生的現身中反應過來,就看到剛才還是談笑風生的清陽道士已經躺在了一片血泊裏麵,生死不知。
女人心地雖然狠辣無情,卻一直養尊處優,平日裏也最多仗著高高在上的身份打殺過幾個仆役婢女,哪裏直麵過這種生死大戰。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寬敞的書房,如果不是陳浮生布下的隔音符依舊起著作用,隻怕整個輔國公府都能聽到這一聲。
仿佛感受到了陳浮生的不喜,這位平時猶豫臨事卻有幾分果斷的輔國公一記手刀就劈在了自家夫人的脖頸。
整個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把老婆交由捕風捉影二人照看,這位輔國公則是緩緩向前,恭敬而又生疏地行了一個江湖大禮,低頭問道:“這位仙長不知有何吩咐,翔宇但有能做的,定然不會推辭。”
欣賞地看著這個能屈能伸、聰明果決的輔國公,陳浮生卻是陷入了為難之中,事實上他還真得不知道應該拿這位輔國公和國公夫人怎麼辦才好。
他今晚來隻不過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對何家感興趣,並沒有動手的打算,帶著的也不過是他為人謹慎以防萬一罷了,誰也沒有想到,不知怎麼的,那個道士居然看穿了他的隱匿手段,逼得他要殺人自保,更是落入這種左右為難的境地。
一劍盡數滅口自然最為爽利,而且單從兩人派人調查他的行為來看,陳浮生殺了這些人也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本來世俗之人身份再尊貴也入不了他的眼中,但不用想也知道以這兩人的身份背景,隻要一死。大齊怕不是就要陷入一場狂風暴雨之中。
他現在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隻怕大齊的朝政幹係甚大,說不定有著許多高人,門派在背後布局參與。
貿貿然捅出一個大洞出來,誰知道會引發什麼後果。
倒不如借著對方的身份做些什麼,說不定還有著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最起碼,陳浮生對於他們收集消息的能力還是很讚賞的。
陳浮生的沉默顯然讓朱翔宇領悟到了什麼,言辭更加懇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