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方才看了一場便自知道這兩個僧人一身本事倒有七八成落在這兩件法器之上,本身法力卻隻是尋常,他看這隻夜叉也頗威武倒也起了幾分鬥意,並指成劍,向前一指,身後劍匣便自躍出一道濛濛綠光,與那夜叉手中鋼叉鬥在一處。
鋼叉不過是陰煞之氣所化,每次遇到綠色劍光便自崩潰成一團黑氣,然後迅速恢複過來。
不過很明顯綠竹劍要遠遠超過這件人皮經幡,已是大占上風,不過既然動手就要幹淨徹底,陳浮生可沒有心情讓師兄弟兩個合在一處,對自己動手,另一隻手反手一兜,便又有三支飛劍飛出,在空中布下陣勢,然後劍光一合化作一道三色劍光,在空中一轉,便自將那紅袍番僧從腰間斬成兩半,饒是對方手腕上一串骷髏念珠勉強浮起一道光幕想要護住,卻是有如紙張一般,毫無用處。
失了主人法力的支援,那夜叉登時現出不支之態,高大身軀被綠竹劍連斬幾次便自化為黑氣沉入經幡。
綠竹劍卻是得理不饒人,在空中徹底顯化開來,帶著一道丈許長劍光,威風赫赫,在空中來回穿梭數次,將這件人皮煉製的經幡徹底斬裂成一堆殘破碎片,自空中揚揚落下。
經幡一毀,裏麵的黑氣也是沒有了拘束,幻化成無數衣衫襤褸滿身血汙的男女老少,一擁而上,轉瞬間便將紅袍老者的肉身吞噬得幹幹淨淨,不留一星半點兒。
“反噬!”
饒是陳浮生見多識廣,見此也是有些不寒而栗。
天下間無論是哪一種用陰魂煉製法器的手法都要求將其抹去對法器主人的怨恨,隻保留本身靈性,為得就是避免有一天,這些陰魂脫離控製,反噬主人。
隻不過有的手法高,效果好,有的手法不成,依舊留有殘存罷了。
但陳浮生卻是沒有想到這個紅袍番僧居然壓根都沒有做這一步。
而是完整保留了這些陰魂的記憶、情感、靈智。
不過那個紅袍番僧自然也不是傻子,並不是直接放出這些陰魂來對敵,而是利用其魂氣凝聚出來一頭夜叉出來。
甚至陳浮生可以想到這些陰魂在經幡之中隻怕也是飽受折磨,為得就是將其怨恨之情最大化地激發出來,如此反而可以更增加夜叉的凶厲。
否則以番僧的修為和功法,法器絕對不可能與這隻虎妖對陣如此之久。
眼見不過片刻,師兄就此身死道消,黑袍番僧厲喝一聲,將手中經輪黑光催到最大,盡數轉向陳浮生,顯然是要拖延個一時片刻,然後借機逃遁。
陳浮生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信手一揚,就是一道漆黑如墨的北冥真水打出,化作一條冰龍,直接在空中就將黑光徹底凍結起來。
那經輪材質不過是人骨精煉而來哪裏抵得過這秉承了至寒之力的北冥真水,當即現出幾條深深裂紋出來,幾乎就要當場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