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劍客沒有懷疑,白相鹿長呼口氣,然後地看著如同死狗一樣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柳一刀,表情帶上了幾分猙獰,狠厲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們先料理了這廝,看看是誰指使他與我們為難!”
陳浮生等人剛來這個世界,對柳一刀了解遠不如陳槐這位山賊二當家,因而他自然是當仁不讓地帶著幾人前來,鐵壁,牧師以及烈焰三人因為負責看顧試煉者沒有到來。原本夏侯聽聞陳浮生背後還有一家商隊,麵上就流露出幾分告辭之意,他一人仗劍,獨來獨往,最不耐心旁人瑣事,不過當他看到陳浮生身後的玫瑰與風語之後,瞳孔驟然一緊,縮為針尖大小。
雖然兩人身上看不出來內力有成的特征,但夏侯一生廝殺,直覺敏銳,還是本能感應到兩人有著足以威脅到自身安全的實力,這比陳浮生出手還要讓他吃驚,畢竟天下之大,藏龍臥虎,有一兩處寺廟道觀隱藏著陳浮生這等人物算不得出奇,可是這樣的人不知一個,還湊在一起,就給他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怎麼忽然之間冒出了這麼多籍籍無名的高手,難不成這些年我隻顧與燕赤霞爭鋒,錯過了什麼不成?”
“說,是誰派你對四海商會下手的?”
匕首肥壯身體上輕輕劃過,看著柳一刀承受著體內血液沸騰翻滾的莫大痛苦,可是不要說運起內功反抗,就連動彈一下都是奢望,本就沾滿泥水的衣衫再一次被帶著腥氣的汗水打濕,眼神中流露出求饒之色,玫瑰嫌棄地撇撇嘴唇,嫣然一笑,拍拍腦袋,“忘了你已經被滅度大師封住了經脈竅穴,說不出話。”轉頭看向陳浮生,“還請大師解了他的穴道,讓我們看看他想要說些什麼。”
陳浮生默默點點頭,一指隔空輪番點出,落在柳一刀身上,每點一次,柳一刀就不由自主地狠狠抽搐一次。
其實單純想要打聽消息,以陳浮生身兼魔佛兩家操控心神的秘術神通輕易就可做到這一點,不過玫瑰出手時身上呈現出那股非人妖氣,似死似生,有些類似煉屍與那個亡靈法師的手段,卻有迥然不同,使得陳浮生對於此人的真身來曆以及神通手段格外好奇起來。
再回想起當日對方一劍刺出,就將那個山賊體內的精血吸噬一空,化為一具幹屍來看,對方對血液有一種天然的渴望與操控之力,甚至血液對於她增進實力也有莫大好處,雖然這種手法粗糙簡單,不成體係,遠不如魔道邪門中類似功法來得精微奧妙,但勝在發乎本能,也不是後天之力所能比擬。
“是有慈航殿的法師僧侶通過中間人對我下的令。”柳一刀連連喘出幾口粗氣,急忙張口道。
“胡說,普渡慈航法師乃是護國法丈,國師之尊,豈是你這狗賊可以隨意汙蔑?!”
聽到白相鹿口中怒斥,柳一刀急忙擺頭分辯,“不會有錯,除去我和師弟之外,江湖上還有許多其他同道收到了風,同時對你們商會的重要人物和店鋪下手,遭災的不僅僅隻有你們兄妹兩人。”
“不好,這隻千年蜈蚣精怎麼也摻和了進來。”玫瑰與風語對視一眼,均感棘手之極,兩人本來以為這個連續任務雖然可能持續的時間長一些,但牽扯到的力量最多不過是朝廷中的某些官員,哪裏想到會炸出來這麼一條大魚出來。
“這個普渡慈航可是第二部裏麵的壓軸大boss,那時候燕赤霞已經練出了劍匣,實力比第一部何止倍增,在他麵前都沒有任何抗衡之力,最後還是在他身體之中,放出飛劍才僥幸獲勝,他可不想樹妖一樣限於本體,行動不便,更沒有黑山老妖受日光所克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