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海洋就必須控製海洋。
這種控製與霸權並非一個概念。我們不需要別國的一寸海洋,但對屬於自己的管轄的海洋理所當然地需要控製和支配,禁止別國染指我們的主權。而對於其他一定海域必須有的控製能力,則是出於反控製的需要。當今世界並不安寧,由經濟利益引起的政治鬥爭多有所在,霸權主義都在爭奪海洋權益。僅以海洋通道為例,我國進入世界大洋必須經過馬六甲、巽他等許多海峽,這些海峽都是大國爭奪的對象。美國宣布控製的世界16個咽喉要道,有3個靠近我南中國海。我國與150個國家和地區的貿易來往,95%以上靠通過這些海峽的海運。如果我們沒有反控製的控製能力,一旦海上有變,國家的經濟、政治都要受到極大的震蕩。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對海洋的控製就沒有對海洋的利用。
控製海洋必須發展海軍。
當我國海上作業的漁輪被劫掠的時候,當我國周邊海域的海洋權益被嚴重侵犯的時候,當我國的遠洋商船在紅海遭襲擊的時候,人們期待的是什麼?是強大的海軍。今天,世界各國都在爭相發展海軍。美國擁有以15個航空母艦戰鬥群為核心的世界最強大的、現代化程度最高的海軍,是其全球戰略的重要支柱,但仍在加緊實現其600艘艦艇的造艦計劃。俄羅斯在重點發展攻擊型核潛艇的同時,也在發展大型核動力航空母艦。美國和前蘇聯兩家的裁軍談判在諸多方麵取得進展,唯在海軍方麵是禁區。日本海軍(海上自衛隊)經費絕對值已超過美俄而名列世界前茅,其兩個1000海裏護航線的提出已顯現出他向中遠海發展的跡象。綜合國力並不強的印度,其海軍也已經擁有核潛艇,並成為世界上6個航母擁有國之一,實力躍居世界第八、九位。就是越南,也提出要“建設一支足夠力量保衛領海和遠離陸地海島的海軍”……
20世紀以來,資本主義要求重新瓜分世界的狂潮導致了兩次世界大戰。二次大戰後,以兩個超級大國為代表,竟相將科技用於軍事,使戰爭機器空前完備,軍事力量成為國家綜合國力的前沿。然而,當高技術的武器裝備以其大殺傷力的恐怖後果展示於人類的時候,戰爭便走向了它的反麵,另一種理論應運而生,這就是以實戰能力為基礎的“威懾”。人們企圖以矛作盾,以盾代矛,“不戰而屈人之兵”。當今,公認的威懾力量是導彈、核武器與航空母艦。試想,如果我們在50年代不果斷地把握世界科學技術發展的大趨勢,致力於“兩彈一星”的研製,並且果斷地發展核潛艇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今天中國的大國形象和國際地位呢?而如果我們今天的海軍更強大一些,如果我們擁有航空母艦的話,那我們的周邊海洋的安全形勢會不會更好一些,我國政府的外交“後盾”是否更強一些?答案是應當肯定的。
中國應當擁有航母,應當盡快地擁有航母,這是海權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現代海權理論運用的必然結果。
在談到必然和自由的關係時,革命導師這樣說:
“自由不在於幻想中擺脫自然規律而獨立,而在於認識這些規律,從而能夠有計劃地使自然規律為一定的目的服務。”(恩格斯語)
“當我們不知道自然規律的時候,自然規律是在我們的意識之外獨立地存在著並起著作用,使我們成為盲目的必然性的奴隸。一經我們認識了這種不依賴於我們的意誌和我們的意識而起著作用的(馬克思把這點重述了千百次)規律,我們就成為自然界的主人。”(列寧語)
“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和對客觀世界的改造。”(毛澤東語)
以馬克思主義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人,既然已經認識了海權的“必然”,也便應當獲“自由”了。而一旦實現了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飛躍,中國的飛躍發展則將是必定無疑的。
在結束本書的時候,筆者還想再明了一次本書的主旨,再做一次理性的呼喚。海權決定著國家和民族的興衰;海權理論在更高的理性的層次上決定著國家的興衰;中華民族需要海權,因為海權決定著中華民族的興衰;中華民族需要具有中國特色的海權理論,因為這一理論將決定中華民族怎樣興,怎樣更快的興。
將中華民族背負了幾千年舊的思維模式徹底甩掉吧,將中華民族長期不敢正視海權的偏見徹底甩掉吧,勇敢地走向海權的自由王國,建設一支強大的海軍,中華民族將有無限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