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的時候,心中就愛毛允兒公主,隻是那個時候毛允兒公主跟自己的兩位皇兄玩在一起,對於自己,她似乎很少注意。
那時的自己麵對毛允兒公主隻能仰望,卻不敢深想。
如今,二人之間有了毛頭這個紐帶,而自己的身份又曝光,所以,他在望向毛允兒的眸光裏,便多了一抹不想掩飾的內心精彩來。
雷毅那好不加掩飾的眸光伴著毛頭歡快的笑聲,傳遍了整個的山穀,也叫餘小櫻看到,心頭冒火。
“表姐,你看著,我現在就過去,讓她們別太得意忘形了。”
被白玉公主跟金鳳的刻意蠱惑,餘小櫻黑著臉說完,縱身從行駛著的馬車上跳了下來。
“三少爺,我也想學習騎馬,你抱著我學。”
來者不善的餘小櫻來到了雷毅的馬前,不管不顧的伸手一把拽住了雷毅手中的馬韁繩。
雷毅毫無準備,手中的馬韁繩猛然被餘小櫻抓在了手中,而後餘小櫻伸手就要把坐在雷毅身前的毛頭往下拉。
“小櫻姨娘,你要幹嘛?”毛頭生氣,故意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假裝害怕地說。
“幹嘛?我也想學著騎馬,你去找你的娘,別在這兒纏著我餘小櫻的男人。”餘小櫻一語雙關地說。
“餘小櫻你幹嘛?瘋了嗎?”
雷毅一見心中火起,他劈手大落了餘小櫻伸過來的手,又怒喝道:“餘小櫻你別動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毛頭指不定是誰的兒子呢?”
餘小櫻可一下子找到了話題,“三少爺,你別傻了,別被這個善於演戲,把易容當成兒戲的女人給騙了。”
餘小櫻這樣說著,回頭不屑的撇了撇做看戲狀的毛允兒一眼。
“當初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能夠在皇宮內,當著皇上的麵前驗血作弊,今天,她為了贏得三少爺你的心,也會作弊,所以,三少爺你就別傻了,聽小櫻說句實話,這個野種,指不定是誰的孩子呢!”
“餘小櫻你給我閉嘴,你如果在胡說,小心我一掌劈死你。“雷毅大怒,他生氣餘小櫻的囂張,餘小櫻說誰都可以忍受,說毛頭的不是,他忍受不了。
在他的內心一直有著對毛頭的深深愧意,父子之間的那份心靈相通,叫他絕對的不容許任何的人傷害毛頭。
“三少爺,你居然為了這個野孩子,這樣的對我?”
囂張的大聲叫著,餘小櫻猛地從腰間抽出了匕首來。
“餘小櫻,你要幹嘛?”雷毅驚呼出聲,伸手一檔。
卻不想,餘小櫻手中對著毛頭的匕首是被擋開,可匕首鋒利的刀刃卻插進了胯下的馬脖子上。
駿馬吃疼,猛然揚頸狂嘯了一聲過後,四蹄飛起,先把餘小櫻踢翻在地之後,狂嘯著揚開四蹄,狂奔了出去。
“毛頭,毛頭……”看戲的毛允兒一見馬兒發瘋的狂奔了出去,本能的大喊著,腳尖點地不顧一切的飛掠了出去。
“娘,毛頭怕,毛頭害怕。”小孩子的本能,恐懼的聲音在前麵喊著。
“毛頭不怕,爹爹保護毛頭。”雷毅的一隻手緊緊的抱著毛頭,他的另一隻手企圖去抓耷拉在地上的馬韁繩。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樹木、山巒如剪影一般從眼角飛掠而過,毛允兒緊隨著狂奔的駿馬,提足了內力,劃破靜謐的山穀,如風般飛掠著,她想飛到馬前,伸手抓住馬的韁繩。
怎奈……
毛允兒伸手抓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而也想做同樣事情的雷毅,卻因為毛頭在他的身前,他想完全的彎下身子卻不可能,他又不能把毛頭丟在一邊不管,也一時抓不到馬的韁繩。
韁繩抓不住,雷毅想抱著毛頭從馬背上跳出去,卻在這時發現,他的腳被馬鐙子纏住,腳動了幾次,都無法從翻轉的馬蹬中抽出來。
幾次無果,雷毅心中悲涼一片,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強烈,他知道,那是馬兒越跑越快所致,想把毛頭跑出去到安全的地方,卻由於馬的速度,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現在所能期待的隻有,能馬兒跑的筋疲力盡的時候,他才能跟毛頭一起脫離險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緊緊的抱住毛頭,不讓毛頭受傷,哪怕是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好懷中的這具柔軟的小小身體。
“爹,爹,毛頭害怕,毛頭怕怕。”似是感受到來自雷毅的恐懼,感受到濃濃的父愛,毛頭蜷縮著身體,緊緊的靠著身後的這具可以依靠的人。
“毛頭不怕,有爹爹在,毛頭不會有事。”雷毅心中沒底,嘴巴上卻在極力的安慰著恐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