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拶指油燈 第十章血字預言(1 / 2)

詭樓下路燈昏暗,感覺怪怪的。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蟬鳴聲異常的尖銳,吵得我特別心煩。

上樓的時候,老張忽然叫住了我們,“哦,對了,記住千萬不要和房東提饅頭。”

我急忙點頭,“好。”

此時,聽的門廳處傳來‘哐當’一聲,我們都向門口看了過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急忙伸手捂嘴,是房東大姐,剛才老張的話她一定是聽到了。

隻見房東大姐麵色慘白,冷冷瞪了老張一眼,腮幫子一鼓似要嘔吐,一路小跑的上了樓。

隨著陣陣高跟鞋敲打在樓梯上的聲音遠去,阿修指著老張,說:大叔,你惹事了。

老張笑道:我沒事兒,你們小心就好,對了,你們先去黃村,去的時候記著割兩斤豬肉,帶碗白飯和幾炷香,到時候就知道用處了。

老張一出此言,阿修的臉色就變了,戰戰巍巍道:難道有鬼?那我不去了。

老張笑道:不去也好,明天趕早來給我搭把手,中午帶你吃燒烤去。

阿修在寨子裏長大,隻是聽說過著玩意,聽老張這樣一說,當即就爽快的答應了。

阿姐始終沒有什麼表情波動,冷冷的,是我們當之無愧的主心骨。

阿姐說:那我們上去了。

老張拿出支煙,‘啪’一聲用打火機打著,眯著眼睛說:去吧。

晚上,蓋了被子,我蒙頭苦想,十年前的火災絕對不是巧合,既然有人活著,那這裏麵問題就大了,怎麼活下來的?

還有,大媽給阿姐的那道符咒是怎麼回事?想要激發我們的好奇心?那為什麼要往第四十九台機器上扯?是她那時候清醒有了自己的理智,還是一直被婆婆控製所為?

我感覺不會那樣簡單,那符咒很詭異,越想越頭疼,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我們這裏距離黃村很遠,我和阿姐抵達黃村村頭的時候,夜色已經垂暮。

我將手中提著的,裝滿東西的塑料袋放在地上,這些都是老張囑咐帶的東西,可真是折騰的我不輕。擦把汗,看著兩側陰深深的兩排槐樹林,我忍不住向阿姐靠去。

村子不大,隱隱約約有些微弱的燈光,匍匐在夜幕下看著挺慎人,讓我特別不舒服。

我看向阿姐,打了退堂鼓,“要不別進去了,這裏太怪異了,村頭還種兩排樹。”

阿姐看向我,說:我們已經掉入拳套,那老婆婆的話很明顯,她說遊戲才剛剛開始,也就是說,目的可能不在於焚燒那家工廠,而是我們。

我感覺後背刮起了陰風,我說:阿姐,我有點冷。

阿姐說:冷也挺著。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同時很好奇,剛剛還走的滿頭大汗,怎麼到了這種有兩排槐樹的村頭就會感覺冷呢?

阿姐將手電向兩側的槐樹林照去,我頭皮一麻,感覺全身過了一股電,媽媽呀,全是墳墓,有的青草滿鋪,有的黃土稀鬆,這是既有舊墳也有新墳。

同時,我心中恍然大悟,難怪會感覺冷,這是陰風呐!

這黃村的人有病?將死人都埋在村頭,是為了嚇人還是為了嚇人?

廣州是個奇怪的地方,有的時候蟬鳴刺耳,有的時候卻鴉雀無聲,比如現在,就是後者,我個人認為,大概是因為邪乎事太多了,蟬也受影響了。

繼續向前走,我因為害怕,與阿姐貼的越來越近。

快要走出兩側槐樹林的黃土路的時候,我嚇的差點叫出來,一座老墓赫然立在路中間。包穀很大,青草匆匆,墓碑前滿是燒盡的紙錢與香火的灰漬,看來是不久前有人來拜會過。

我小臉嚇的慘白,拉著阿姐的衣服說:阿姐,我大概被嚇的不好了。

阿姐看向我,問道:為什麼?

我有些害羞,支支吾吾的說:因為......因為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姨媽了。

阿姐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從我手中拿走塑料袋,對我說:沒事,是養了血影蠱的原因。

我有點擔心,害怕再也不能生小寶寶了,正要問阿姐,卻發現她已經向那舊墳走去,於是憋在了肚子裏,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