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急忙搖了搖頭,暗自提醒自己不要亂想。
叮鈴鈴鈴!
一連串鈴鐺的響聲傳來,我心頭一怔,循聲覓人,看見個道士。
哎呀,我的媽呀,我揉揉眼,以為看花了。
再仔細一看,他身邊跟著個精短頭發的長腿美女,正是房東大姐。
感情是房東大姐請了個道士回來,打算驅邪嗎?
我發呆的時候,阿姐已經迎了上去,對房東笑道:回來了。
房東的氣色很好,像是煥發了新生,一掃過去的陰霾,我很奇怪,自打她知道老張死了,人就變了,老張和房東究竟有什麼糾葛?
房東大姐笑道:嗯,總算可以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我好無語的,不明白房東大姐的意思,隨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道士身上。
道士穿了一身中規中矩的道袍,長的很普通,有些微微臃腫。
他左手搖晃著鈴鐺,右手拿著柄木劍,在門廳來回溜達,念念有詞。
忽的停在門廳前,他扭頭看向房東大姐,麵色凝重的說:人死了,降頭還在。
房東大姐的麵色陡然一轉,先前還笑容燦爛,轉眼就變得陰雲蓋臉,上前幾步,“那怎麼辦?”
道士說:不用擔心,這降頭我能解,先前不幫你,是不想得罪邪靈教,現在木匠死了,我解了他的降頭,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
什麼東西?邪靈教?現在啥年代了,莫非還有邪教?
不對,好像還真有,木匠老張叫那大叔啥來著?九十九號,邪靈教都給人排定代號嗎?
我凝思遐想的時候,阿姐已經幫房東大姐從車上搬下了道士的家夥事兒,就這樣,在門口做起了法事。
詭樓凶名在外,有什麼風吹草動,門口都會圍來一些看熱鬧的人。
道士做法,人群圍上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給我這個煩的呀,不要不要的。
又是殺雞,又是潑酒,又是燒香,又是念咒。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可算完活。
我們進樓後,圍觀的群主一哄而散,沒有一個敢走進來瞧究竟的,這年代誰不怕晦氣?尤其見到做法事的,無論是驅鬼還是祈福,在普通人眼裏看來都一個樣,那就是詭異!
四樓,走廊弄堂裏,道士很嚴肅的對我們說:我要召魂,超度他們,你們要是害怕就先回避下。
我看向阿姐,阿姐很平靜,淡淡道:沒事,你開始吧。
道士點了點頭,抓了把糯米散在地上,又摸出幾張符咒插在桃木劍頭,對房東大姐道:上次我給你那三道符,還在不在。
“你等等。”房東大姐一溜煙跑回屋去,高跟鞋敲在地麵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也就一小會兒,她跑了回來,將三張符咒遞給道士,“是這三張嗎?”
道士點頭,喝口米酒,噴在木劍上,念道:弟子拜請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速收陰魂野鬼歸法壇。
我好奇的看著道士,感覺這一套比電影中繁瑣了太多,目光下移,發現,他這步伐走的也很有規律,必然是修道多年了。
驀然。
我感覺越來越冷,刺骨的寒意宣泄而來。
同時,阿姐抓住了我的手,湊過來低聲對我說:別怕,讓我的蛇給你暖暖。
我木訥點頭,感覺手臂上傳來滑滑的、溫乎乎的感覺,很舒服。定眼瞧去,一條小青蛇攀爬在了我的手臂上,見我看它,對我昂首挺胸的搖晃了幾下後匍匐在了我的手臂上,慵懶的不動了。
我趕忙將爬有小蛇的手背到身後,生怕給人發現了,抬起頭,房東大姐盯著道士呼吸急促,急的很,道士更是忙出了一頭大汗。
這屋子這樣冷,道士卻出了汗,這?
阿姐的小青蛇攀爬在我手臂上後,我感覺舒服了許多,不過還是感覺陰的慌。
過了一兒,道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