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向地上的阿修看去。
巧了,他也向我看來。
阿修說:二姐,說來也怪了,老張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提到老張,我的心‘咯噔’一下,“死就死唄,管他幹嘛?”
阿修忽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我不是奇怪這個。
我皺下眉頭,問道:那你奇怪的是什麼?
阿修說:房東大姐在電視上看到的消息是黃村的人被蟲子咬了,那她怎麼知道老張死了呢?
阿修的話令我毛骨悚然,對啊!房東大姐是怎麼知道老張去黃村的,又是怎樣知道老張已經死了呢?
我吸了口涼氣,看來這房東也不簡單,她和那個道士是什麼關係?那三張符咒在我們剛搬進來的時候,道士就給了房東大姐了,而這符咒今天才派上了用場,這究竟是什麼原因?是巧合,還是另有蹊蹺?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個瘋狂的想法,既然老張有這麼多秘密,那為何不去他住的地方闖一下呢?
阿修見我許久沒說話,問我道:二姐,你琢磨啥呢?
我對阿修說:我想去老張的房間看看,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
阿修想了一會兒,對我說:二姐,咱別去了,大晚上的。
“完犢子。”我罵他一句,下地就穿鞋。
阿修見狀,也趕忙穿鞋,很著急的對我說:二姐,別激動,和大姐商量商量也成啊!
我白他一眼,“膽小鬼,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就說,你去還是不去。”
阿修很為難的樣子,這個決定還真把他難壞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阿修說:二姐。
我回頭看他。
他喘著粗氣對我說:去就去,人死俅朝天。
我一怔,問道:這話你和誰學的,雨澤?
阿修點頭。
我白他一眼,冷冷道:怎麼不學點好的。
阿修說:雨澤那人多裝逼呀,和他能學啥好的,要是在咱們鎮子裏,指定天天被圈踢。
我說:別扯沒用的,要走就趕快。
我們開門的時候,阿姐說話了,她是壓低聲音說的,“把我的小蛇帶上。”
我說:好。
話音剛落,上臂上已經出現了一條通體血紅的小蛇,我心驚,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它,阿姐的手法當真讓我佩服。同時我的心中又有了一個疑問,阿姐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每天還在研讀外婆交個我們的手抄本咒語呢?
還有,阿姐總是安頓我,要我好好背誦壓製她體內降頭的咒語,那為何從來不要我施展呢?難道她的降頭不用我壓製嗎?那這咒語......
一邊想著問題,一邊走,轉眼間已經到了一樓。
阿修四處瞅望了會兒,看向我,說:二姐,這燈光有些昏暗啊!
我點頭,“是啊!不但燈昏暗,現在這樓裏怕是已經沒幾家住戶了。”
阿修聽了我的話後,臉色就變了,他顫抖的對我說:四樓就剩咱們和房東了,我還沒見過其他樓層的人,難道?
呸!
我趕忙吐口晦氣,說:別亂講話,你每天窩在屋子裏睡覺,見的人少也是應該的。
阿修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也是。
老張家門口,我回頭看向阿修,“怎麼進去?”
阿修搖頭。
咯吱!
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我的一慌,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阿修趕忙扥著我的耳朵安慰:二姐別怕,二姐別怕,是小蛇,是小蛇。
他一邊說,一邊竟然低聲哭了起來。
我驚魂初定,用衣角給阿修擦把眼淚,扥了扥他粉嘟嘟的臉蛋,說:別哭,是誰說要作男子漢的?
阿修忍住抽泣,乖乖的點了點頭,又向我身後指了指。
我順著阿修的手指看去,小紅蛇直立在門口昂首挺胸,像一隻細短的竹竿。
它見我看它,慵懶的匍匐在了地麵,尾部一起一落的,輕輕拍打在地麵上。
阿修樂了,他說:你看小蛇和你撒嬌呢。
我一陣無語,為啥這蠱都愛撒嬌?是檔次高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