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牽著我的手走到她的床邊,阿修眼巴巴的跟在後麵,緊張的呼吸急促。
我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阿修問道:阿姐,二姐不會有事吧?
阿姐坐在床.上,扭頭從枕頭下找出一根細小的鋼針來,對阿修說:沒事,一點小把戲。
小把戲?聽阿姐這樣說,我長出了口惡氣,懸著的心可算落在了肚子裏。
阿姐用鋼針在我中指上紮了一下,說實話,不疼。
之後的場景讓我的心又緊張了起來,流出來的竟然是黑血,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我和阿修盯著阿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隻見阿姐的手臂上攀爬出了一條小白蛇,它伸過小腦地在我中指上的那片汙血上舔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隨後我的中指冒了股青煙,惡臭就撲鼻而來。
我趕忙捏住鼻子,問阿姐:怎麼回事?
阿姐看向我,說:愛情降。
愛情降?第一次聽說,於是我好奇問道:什麼是愛情降?誰給我下的?
阿姐說:你們先回床.上去,我和你們慢慢說。
我和阿修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趕忙都回到自己的床.上,直勾勾的盯著阿姐看。
阿姐問我:你看到那個叫雨澤的警察,心裏有沒有感覺到異樣?
我臉一紅,低下了頭。
阿修看向我,氣急敗壞罵道:我就看那小子不是好東西,王八犢子。
我喃喃道:難怪會夢到他。
靈光一閃,我感覺哪裏不對,於是抬頭看向阿姐,“我沒見過雨澤之前就夢到過他。”
“啊?”阿修嘴巴張的老大,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我瞪了阿修一眼,又向阿姐看去。
阿姐說:你沒見過他,不代表他沒見過你。
我說:那也是。
阿修猛的就站了起來,憤憤就走,嘴裏罵道:老子去弄死他。
我趕忙過去阻攔,沒好氣的說:你別犯渾。
阿修不管不顧,伸手就開門。
我急忙擋在他麵前,背靠著門,雙手去推他的肩膀。
我說:修修,聽二姐的話,咱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阿姐說:小阿修,你別犯渾,趕緊消停的,我還有話說。
阿姐雖然很少嗬斥阿修,但是他卻打小忌憚阿姐,阿姐說了這樣的話,阿修隻得憤憤然坐在他的地鋪上生悶氣。
我對阿姐說:阿姐,你繼續。
阿姐點頭,說:你記得我和你說過,雨澤的身上隻有半個靈魂。
我急忙點頭。
阿姐又說:我還和你說過,雨澤的身上有蠱。
我又急忙點頭。
阿姐繼續說:你們先前去老張房間的時候,我的小紅吞噬了一撮綠色的火焰。
我皺下眉頭,問道:那綠色的火焰是怎麼回事?
阿姐說:那火焰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幽冥火。
我心頭一怔,“幽冥火?”
阿姐點頭,解釋道:幽冥火,來自陰間,它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可以束縛靈魂,陰間的鎖魂鏈就是用幽冥火煉製而成。
阿修此時大概氣消了,盯著阿姐一動不動。
阿姐繼續說:據我推理,十年前“晨衣”被焚的事件和老張有關,但他絕不是主謀。
“為啥?”阿修問道。
阿姐說:因為他實力不夠。
我說:阿姐你繼續。
阿姐說:我先前的時候一直好奇,那個苗女大媽的靈魂是怎樣被禁錮的,直到小紅吞噬了那搓綠火,我才明白,十年前的那場火災絕不是普通的火災,而是有人用明火夾雜著幽冥火做禍,想捕捉靈魂。
阿修忽然一拍腦袋,“對啊!那如果真是普通的火災,直接去點不就得了,又幹嘛利用二姐引發詛咒?”
阿姐說:確實如此,這樣說來,晨衣被焚與老張有關,而“暮衣”被焚就是老張所謂。其實在咱們住進這裏,老張就已經發現咱們是苗女,於是開始籌劃利用咱們。
阿姐的話說到這裏,我的心中又多了個疑問,但是卻沒說出來。
因為我感覺說了不太好,這個疑問是,那阿姐為何偏偏要住到這詭樓內呢?以阿姐現在展露出來的實力看,她沒有理由看不出這樓有問題的。
“小英?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忙道:沒什麼,我在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阿姐說:你們先聽我說完,然後再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