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瞟一眼柳結濃，繼續道：“除非她能像潔瑩一樣發出重誓，今生今世以你為生命重心，拿整個生命來愛你，否則，這輩子，她最多隻能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柳小姐，你能起誓嗎？”
感覺到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微微一緊，柳結濃暗歎一聲，偏頭迎上他的注視，輕柔而肯定地開口：“很抱歉，我不能。”
魏聚塵眼中一黯，胳膊僵硬地抬一抬，自嘲一笑，“幸好我早料到你會這樣說，所以我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否則，你的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
聽到兒子的話，魏夫人輕哼一聲，拉過費潔瑩的手，輕拍兩下以示安撫，“潔瑩，放心，除了你，我不會承認任何人做我媳婦。”
費潔瑩乖巧地低下頭，輕聲道：“謝謝伯母。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也好。聚塵，送潔瑩回家。”
魏聚塵朝端著蛋花湯過來的女傭招招手，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去，叫張叔開車送費小姐回家，一定要確保她安全到家才能回來。潔瑩，抱歉，我暫時走不開。下周一，公司見。”
費潔瑩起身時，手指幾不可見地輕顫，她垂著眼，柔聲道：“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見，柳小姐再見。”
魏夫人瞪一眼兒子，起身送費潔瑩到門口。
“來，喝口湯，張媽的西紅柿蛋湯是天下最好喝的湯，你嚐嚐。”
柳結濃推開他遞到嘴邊的湯匙，沒什麼胃口，“這裏是哪裏？”
“家。你昨天不是說回家後任我吼嗎，如果你不把這碗湯喝光，我就吼得你耳聾目盲。”魏聚塵舉著湯匙，再次遞到她唇邊，“或者，你想讓我學那些惡心人的電視劇情節，用自己的嘴代替湯匙來喂你？”
連續幾日的相處，她已清楚見識到他紳士外衣下的真麵目，經常大棒與懷柔並舉，一邊放話威脅，一邊柔聲誘哄，你若不照著他的意思來，他會和你耗到油盡燈枯也勢不罷休。
柳結濃認命地接過湯匙和碗，一口一口，喝得涓滴不剩。
魏夫人回屋時，正好看到寶貝兒子溫柔地將柳結濃耳邊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那種眼裏隻有她的深情，看得她都不好意思硬生生介入。
穿著綠裙白鞋的柳結濃靜靜地喝湯，穿著綠衫白褲的魏聚塵靜靜地陪伴，即使兩人不說話，那種和諧靜美也讓人不由卻步不忍打擾。
“以後，這兒就是我們的家，沒我批準，你不準外宿，否則，我會讓你見識我到底有多暴力。”接下她手中的空碗，他對她做出以上宣言。
柳結濃牽牽嘴角，忍笑打量麵前這個把威脅當家常便飯的男人，挑戰道：“哦，作為天下保全的少東，我倒沒看出來你的暴力有什麼實力依據。不如，切磋切磋一較高下，如何？”
“女人，你想和我打架？哼，我一不打女人，二不打小孩兒，你別想激我。”
柳結濃伸伸懶腰，懶懶地起身，“看來，天下保全的少東沒什麼真本事，既然如此，我偷偷溜走，他大概也攔不住。”
魏聚塵立刻挺直了脊梁，兩手捏著膝蓋，兩眼密切注意她的動作，從喉間擠出一行字：“女人，那就比一場，誰贏了，誰就是發號施令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