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安全,一點也不安全,精心設計的勾引環環相扣,逼得她不得不回應,不得不解除腦中殘存的危險警報,任自己一點一點被蠶食。
當“咚咚”的敲門聲一聲大過一聲,兩個人才從迷離的情欲中抽回理智。
魏聚塵懊惱地低咒,拉攏她敞開的衣領,意猶未盡地在她嘴角連啄兩口,這才摟著她坐在地板上,無意起身。
柳結濃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他牢牢箍在懷中。
“你最好坐著別動,否則,我一站起來,你會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聽到他的暗示,柳結濃臉紅得似要燃燒起來,她拉拉褲腳,將羞紅的腳趾蓋得密密嚴嚴。
雖然欲求不滿,可看到一直淡定從容的她也有羞紅滿麵的時候,魏聚塵的愉悅立刻從心眼兒裏翻湧而上,直達喉腔。
“進來。”
愉快的聲音令敲門人遲疑地停頓一下,有點不敢相信地再度輕敲。
這一回,他不耐煩起來,“我說,進來!”
門軸轉動一圈之後,水沾羅推開門,視而不見他們的奇怪坐姿,麵無表情地說:“晚飯時間到,收拾好了就趕快過來。”
掉頭走開時,她的咕噥聲不大不小正好傳進他們的耳朵:“笨蛋,接吻都能接得鼻青臉腫,真是受不了。”
柳結濃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的臉他的唇,正好魏聚塵也低頭看過來,視線交彙時,兩人不約而同笑出聲。
待收拾妥當走進餐廳,餐桌上已擺滿了珍饈美味,各人皆已落座,萬事俱備,隻欠二人。
魏夫人冷哼一聲,衝著姍姍來遲的兩人道:“以後準時開飯,過時不候。”
魏聚塵拉著柳結濃坐下,毫無愧意,簡潔吩咐:“開飯吧。”
唯恐天下不亂的向東流誇張地抬起手腕,拖著長音怪聲怪氣地調侃:“魏大公子,你足足讓我們餓了三十二分鍾零五十八秒,雖說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我們的夜宵也是很值錢的,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魏聚塵拈起一根筷子就擲過去,口氣大大不善:“魏二公子,不想變啞巴就給我閉嘴!”
“嗚嗚,娘,你看,你家大公子欺負人。雖然我隨你姓,不是名正言順的魏家公子,可是,他魏家人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仗勢欺人,娘,你要給我做主。”
向東流唱作俱佳地抱住魏夫人的胳膊哭訴,魏夫人見慣不怪地扯開他胳膊,端出當家主母的威嚴斥道:“臭小子,快奔三的人了,一天到晚就隻會嬉皮笑臉,丟不丟人。”
向東流聳聳肩,一臉苦惱,“唉,我有什麼辦法,都怪父母基因不好。你看看你,要麼生出個隨時可能會爆開的火種,要麼就生出個我這種老合不攏嘴的開心果,娘,下回你生老三時,可千萬要生出個中庸之道,切記切記。”
“臭小子,越說越離譜,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魏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地將他驅趕開去。
向東流朝柳結濃擠擠眼,接觸到魏聚塵防禦的眼神,他挑釁地夾起麵前的麻辣龍蝦放到柳結濃碗裏,催促道:“小濃,你最愛的麻辣龍蝦,快趁熱吃。要不要我幫你剝殼?”
魏聚塵舉起筷子擋住他伸來的魔爪,“向東流,顧好你自己的碗。”
“真小氣。”向東流轉向水沾羅,夾一塊雞翅擲到她碗裏,貌似一副施舍的表情,“喏,你的雞翅。”
水沾羅掃他一眼,將雞翅夾到一邊,“我有潔癖,不要給我夾菜。”
“你敢嫌我髒!”
“有何不敢?花花公子向來和髒劃等號。”
“你!”
向東流丟下筷子,撐著桌子瞪向對麵的水沾羅,水沾羅睨他一眼,夾菜吃飯,動作流暢,不受絲毫影響。
“東流,給我坐下安安靜靜吃飯。”魏夫人望向二兒子,隱隱有點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