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飽了！”向東流拉開椅子，踩著重重的步伐走出飯廳。
魏聚塵悠閑地剝著龍蝦，把蝦肉塞進柳結濃口中，看到她眼中的疑問，隨意解釋：“放心，十幾年的戰爭了，一天不打，我還不習慣。好不好吃？”
“唔。”柳結濃看看水沾羅，後者吃完一碗米飯再添一碗，食欲旺盛得好似餓死鬼轉生。
“母親，我和結濃打算明天去登記，三個月後舉行婚禮。”
聽到他毫無預兆說出這話，正嚼著龍蝦的柳結濃立刻咳嗽起來，魏聚塵端起水杯送到她嘴邊，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別激動，我明天絕對不會當逃跑新郎。”
柳結濃瞪他一眼，掩嘴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
魏夫人狐疑地望望柳結濃的肚子，猜測道：“這麼急？她是不是有了？”
柳結濃張著嘴，錯愕地看著魏夫人，腳下用力踩向魏聚塵的腳背。
“還沒有。不過，如果明天我們登了記，隻要多多努力，該有的很快就會有。”
他說得麵不紅臉不臊，柳結濃卻聽得亂紅飛過麵頰。
魏夫人略一沉吟，不鹹不淡地說：“那你急什麼，等有了再議也不遲。趕快吃吧，飯菜都涼了。”
柳結濃鬆了一口氣，魏聚塵卻垮下一張臉。
水沾羅離開餐桌時，隨口問：“師姐，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有我伴駕，大灰狼來一隻我幫你滅一隻，來兩隻我幫你滅一雙，免費護衛，機不可失。”
“師姐？”魏夫人再次停箸，眼神在柳結濃和水沾羅之間流轉，“沾羅，她就是水老頭常掛在嘴邊的得意弟子？”
“不錯。”水沾羅閑閑地補充，“超有錢的那個。”
比她老頭兒還有錢，唉，有人就是財運亨通，擋都擋不住。
“柳小姐，你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收下區區五十萬？”
看來，魏夫人對她的有錢程度早有耳聞。
柳結濃牽牽嘴角，“不要白不要。你既然舍得給，我怎麼能舍得不要。”
魏夫人眯著眼，重新仔細地打量她，“我早該想到你是有曆史的人，收下五十萬，竟然還想到和我簽協議。那份協議，我找律師谘詢過，天衣無縫，無可挑剔。不知道，我是第幾個簽那種協議的人。”
“第一個。”柳結濃淺笑著看向魏夫人，“我想，成為第一名，你會很榮幸。”
“是，我真是倍感榮幸。”魏夫人冷哼兩聲，頓了片刻，終是沒掩住好奇心，裝出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隨口問道：“請問那五十萬現在何處，可有增值？”
“拉斯維加斯賭城，截止到昨天，已增值到五百萬。”
聽到拉斯維加斯，水沾羅皺了皺眉，“師姐，你怎麼——”
柳結濃掃她一眼，截住她的話頭：“冉冉去找他了。”
聞言，水沾羅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魏夫人眼中的探究更盛，柳結濃卻沒了聊天興致。
冉冉，冉冉，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注意到她臉上的落寞，魏聚塵拉起她，晃晃她的手臂，“吃飽了？和我出去吹吹風。”
花園裏，風隨心動，暗香盈袖。
坐在葡萄架下，柳結濃挽著他臂膀，久久才開口：“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
“如果你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魏聚塵扳過她身子，輕輕相擁，下巴抵著她額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從今以後，你有我就夠了。”
柳結濃一怔，而後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口，聲音裏透著點點的迷茫：“這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嗎？真希望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男人不失時機地誘哄：“那，我們明天去登記，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