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該問那個自詡為孔明再世的人。”
“白虎,你知道嗎?”
“你該自己去找答案,別老依賴旁人。”白虎巧妙地避開問題,順道教訓一下灰狼。
好一個狡猾的家夥。黑豹暗忖,灰狼合該被訓,人笨嘛。
灰狼正想問青龍,但哪還有那個冷漠的青衣人。他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
天剛入黑,疾風臥於花蔭下閉目養神。
在它不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花間冒了一顆小腦袋。
鄢雨小心地避開尖銳的花枝鑽出來。
“疾風,你說怎麼辦?我們都差不多找遍整個白雲居了,還是找不到那塊玉珮。”那塊玉珮從小就掛在她的身上,聽她老爸席老頭說它十分重要,萬勿丟失。
疾風咬著鄢雨的衣角,拉向逍遙閣。
“疾風,你要我到逍遙閣去嗎?”
疾風低吟數聲,點頭。
“不行啦,你的莊主很凶的。”鄢雨立於原地,努力抗拒疾風的拉力。
開玩笑,她還想多活幾年呢?那夜影整天繃著一張臭臉,怪可怕的,她才不想惹他。
疾風仍然拉著她不肯放棄。
鄢雨有些動搖了,到底去不去呢?去還有機會找回玉珮,不去就有可能永遠失去了,這塊玉珮這麼重要,要讓老爸知道她弄丟了準免不了一頓好打。
衡量過後,鄢雨還是決定去逍遙閣找一找,反正夜影不常在莊裏。
“旋風,咱們走吧。”她率先向逍遙閣前進。
逍遙閣內夜明珠大吐光芒,卻不見人影,她不肯定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噓,噓……”她朝身後比劃幾下並出聲示意疾風進去一探虛實。
等不到回應的鄢雨扭頭望去,哪還有疾風的影兒?
該死的疾風,居然臨陣退縮,鄢雨在心中咒罵。難怪這家夥一開始極力慫恿她,原來早有預謀。
沒有替死鬼的鄢雨隻好親身上陣。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木門,把頭伸進去左顧右盼。
幸好沒人!
鄢雨溜進房內立刻關上房門。
當她的視線對上那張錦床時,小臉不可抑製地泛起紅雲,腦裏浮現夜影為身無寸縷的她療傷的畫麵。
努力甩去那令人吐噴血的畫麵,鄢雨正式開始她的搜索行動。首先,從床開始吧。
床上沒有,床下也沒有,幾案底也沒有,角落……她快抓狂了,連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鄢雨坐在床邊,惱怒地一拳打在床柱上。
怪事發生了:地上的一塊石板陷了下去,露出一個米把寬的入口。
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踏階而下。隻見幾顆夜明珠把石室照得恍如白晝。
這間石室內有床帳、桌椅,應該是一間休息室。
鄢雨朝石室另一邊的圓門繼續進入。
這條通道途中又有無數條小徑,但她始終抱著有始有終的態度一直沿主道向前行。
眼前的路突然開放,她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一泓清澈的池水映入眼簾。
“哇,冰涼冰涼的。”她跪在池邊掬起清水拍打臉頰,好舒服哦。
“這麼美麗的池子九成是人工建成的,應該不深吧。”她自語道貌岸然。
現在正值仲夏,天氣異常炎熱,加上方才在逍遙閣上找了半天東西,鄢雨此刻正汗濕衣襟,有這麼一個清澈的池子,豈有錯過之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扒光衣服跳了下去。
冰涼的池水侵過心胸,舒服透了。她陶醉地享受著,慢慢地向池心移去,豈料,剛邁出兩步,一腳踏空,她整個人瞬間下沉。她心一慌,手腳拚命掙紮,但一切都無補於事,她又吞進了幾口水。
不能怪她如此狼狽,誰能要求一個遊泳技術可以媲美世界旱鴨子的人在溺水時自救?
被淹沒的鄢雨繼續下沉,她感受到自己無法呼吸。為何這水池會如此的深,似乎無底般的,誰來救她。
隱約中,她似乎看碟到裸露著上半身的夜影一下子抱住她向水麵遊去,他的臉還是那麼冷俊。她的心沒由來的平靜下來,安心地閉上眼睛,允許追隨已久的黑暗帶走她。
已恢複平靜的池而突然水花四濺,飛出一團白影。
夜影抱住鄢雨飛身前往最近的房間。這該死的丫頭,不會遊泳下水幹嘛,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一邊飛奔,一邊把真氣輸入她冰冷的身體,雙眼很君子地不去流連她玲瓏有致的身子。鄢雨嚶嚀一聲,長長的眼睫毛扇動了幾下,睜開了雙眼。
一雙深如天底的黑洞緊緊地鎖住她。
“你他好的闖進逍遙閣幹什麼?”夜影剛才因她而懸起的一顆心放下,他大聲地咆哮起來。
鄢雨捂住耳朵,免受魔音攻擊。
“我分媽的要你管。”
“你闖進我的地主我就得管。”她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氣煞他了。
“你該死的不會遊泳跳進池幹啥?”嫌命長呀?害他擔驚受怕了半天。
“誰知道你那個鬼池子會這麼深。”沒事把它挖得那麼深,依她所見,就是想算計別人。
“既然不知道那你還下水?”夜影不覺提高了音量,天殺的,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不是反常地提早返岸而是在水下呆上個把時辰,她的下場……
沒由來的,他的心感到一股恐懼,她如此迷糊,往後他不在時發生了事怎麼辦?
“還不是你害的。”鄢雨氣憤地大吼。
如果不是他把她打傷,又豈會帶到逍遙閣療傷,如果她不必療傷,又豈會把玉珮丟在逍遙閣,如果玉珮沒有弄丟,她又豈會到逍遙閣尋找,如果不用找尋玉珮,她又怎會誤闖這兒,如果她沒進入這兒,就不會因為玩水而險些溺斃,追根到底,反正就是他的錯。
“我害的?你敢說是我害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
“你……”好一個刁鑽的丫頭,簡直蠻不講理。
“我什麼我。怎麼,想討打呀?”
“你要不是個女子,我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了。”
“你有性別歧視?八股就是八股,思想過於落後。”鄢雨鄙夷地直視夜影。
“你說我思想落後?”夜影跨前一步,抓住鄢雨的雙肩,咬牙切齒地說,“你有膽就再說一遍。”
“你思想落後、八股、頑固、迂腐……我就是要說,你又耐我如何?”鄢雨挑撥地說道。
夜影臉色鐵青,加重了雙手的力度。
“你……你混帳……快放手……”鄢雨死命地掙紮,而肩上的劇痛並未減弱。
突然,她感到身上一涼,身上的絲被因劇烈的掙紮滑了下來,白皙的身軀暴露在夜影的眼前。
室內的空氣因這突發事件而靜止了。
夜影心中的騷動愈發烈,她粉白的肌膚因氣憤、羞赧而微泛粉紅,灩紅的小嘴因錯愕而微張,像在引誘別人一親芳澤。
“你……”鄢雨的話因夜影突然俯下的臉而再次打住。
他的唇覆下她的,灼熱地占有她的紅唇,她因他突如其來的侵占而雙眼圓睜,大腦罷工。
待她回過神來之時,夜影的長舌已突破了她的貝齒,執意與她的唇舌糾纏。
她掙紮著,想逃離他的鉗製,奈何她的力量與他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頎長的身軀把她壓製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而她的雙手則被他單手製住在頭頂上。
他霸道的侵占讓她意亂情迷,他的唇在她的耳垂處輕輕地啃咬,呼
氣,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
“不要,求你……”鄢雨無力地哀求,她的體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隨著她的親吻,輕撫而漫到四肢百骸。
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把身體偎向他,想澆息下腹的烈火。
“該死的!”感覺到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夜影一切飛離的理智迅速歸位。他低咒一聲,倏地推開懷中的鄢雨,拉起絲被覆上她的身軀。
望著她因情人而煥散的眼神,他深感受自責,他怎能如此對她?
鄢雨體內的欲火逐漸平息,天!她做了什麼,她怎會這麼不知羞恥,陶醉在他的柔情下。她的臉瞬間繞紅了一片。都怪他,無法自處的鄢雨把罪過歸究於他。
“無恥下遊的家夥。”她惱火地指控。
“是嗎?不知誰剛才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夜影邪邪一笑,不懷好意地湊近她,道出她最想忘記卻又無法否決的事實。
“你……”望著他俊美依然,卻添了幾分邪氣的臉容,鄢雨的臉又不可抑製地泛起紅雲。
夜影感到心中平息的騷動又再複蘇,她鄢雨的俏臉和動人的雙眸讓他有股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突然轉身消失在鄢雨麵前,其速度之快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