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來,民營經濟走過了從小到大、從弱到強、與時俱進的發展曆程,已成為國民經濟的基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和促進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力量,為中國經濟打上了騰飛的烙印。根據工商總局的統計數據,截至2003年底,我國私營企業達300萬戶,從業人員4088萬人,注冊資本為3.5萬億元,分別比1989年增長了32.3倍、24倍、415倍。
無情的事實終於證明,民營經濟,具有真正的中國特色。在漫長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乃至更為長遠的光輝未來,正是那些入了另冊的人,具有極其頑強的生命力。他們從來沒有停息為了生存伺機而上的欲望。
曆史不會忘記“八大王”,溫州人不會忘記他們——這些曾經付出勤勞與智慧和先行者!
商經微言
無論是在“割掉資本主義尾巴”歪風盛行的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還是在改革開放後的八十年代,溫州人的信仰始終是:不管白貓黑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
扔掉“鐵飯碗”
溫州經濟的快速發展,原因很多,舉其要者,首推“觀念創新,敢字當頭”八個字。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序幕剛剛打開,溫州人就積極轉變觀念,不等不靠,迎難而上。他們克服了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和等、靠、要的舊思想,審時度勢,創新思維,以敢字當頭,他們敢於扔掉“鐵飯碗”,赤條條下“海”,變壓力為動力,解放自己,發展自己。他們不戀官、不戀位、不戀權,敢於破釜沉舟,自斷後路——扔掉“鐵飯碗”,自信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智慧,能幹出一點名堂。
當其他地方的人為掙得一個“鐵飯碗”而擠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溫州人已經開始了放棄比較顯眼的公職身份而去打工或者自己創業。早在1990年,時任溫州市檢察官的薛林華毅然辭去公職,“下海”經商。
“扔掉鐵飯碗”的確有些可惜,但勤勞、開放的溫州人卻不這麼認為。1980年底,服完4年兵役的薛林華回到溫州老家。兩年後,薛林華進了市檢察院,成為檢察官。這一幹就是8年。薛林華在此期間,心底裏想的卻是“闖蕩江湖”,體現自己的另一番價值。薛林華下海的第一站是深圳。他找到一家廣告公司做廣告業務員。可是,當過“官”的薛林華放不下自己的“官架子”,再加上虛榮心一直在作怪,兩個月下來,沒有做成一筆廣告業務。
放不下“官架子”,薛林華離開廣告公司後,花了5萬元錢以承包一家貿易公司一個部門的形式“買”了個經理做。剛上任不久,也沒有類似經驗,他在做第一筆生意就被騙了30萬元。薛林華承擔不起損失,還是由貿易公司支付,直到幾年後,薛林華才補繳上這筆昂貴的“學費”。貿易公司幹了一年也沒能繼續下去。
離開貿易公司後,薛林華還在音像公司任過職,做過製片人,拍過電視劇,但還是沒有繼續下去。薛林華又去了一家房產公司,繼續打工,做辦事員。這期間,他學了大量的知識,與客戶洽談、起草協議、協調各方關係等等,也接觸到很多海外投資商。這些為薛林華以後做房產投資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工作雖然充實,但月薪很低,幾乎難以維持生計。每個月還要依賴遠在溫州的母親給他寄錢。他又辭職了。
盡管是兩手空空,薛林華渴望有所作為的想法沒有停止過,對未來的思考也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他不甘心30多歲的人,每個月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還得依靠母親的彙款過日子。公務員的生涯使薛林華養成了關注國家大事的習慣,而且有相當敏銳的“政治嗅覺”。在房產公司打工時,小平同誌“南巡”之前,他已經深刻地意識到深圳這片投資發展的熱土所具有的潛力。
1992年6月,薛林華收購了粵海集團下屬太陽能開發公司80%的股份,成為該公司第一大股東,注冊資本也從原始的100萬元追加至1000萬元。公司繼續以太陽能開發為主營業務,薛林華接管後做了醫院、倉儲等太陽能取暖的幾個大項目。
1994年,薛林華又回到深圳,開始“炒”起了樓盤。但這個生意投資大,風險也大,有賠有賺。做了幾年後,已相當有經驗的他成立了一個投資谘詢公司。
麵對今天的成功,薛林華很平靜,也沒有太多的感歎,僅僅覺得自己把握住了該把握住的機會。他說得最多一句話就是,“每個人兩手空空來到這個世界,機會都是一樣的,就看你怎麼把握”。
曾有這樣一個笑話:一群天南海北的中國人聚在一起聊天,談到月球,大家感興趣的是月球上有什麼好玩的,可一個溫州人突然提問,月球上有什麼生意可做,大家聽了哄堂大笑。笑話從荒誕的角度,表現了溫州人的腦子裏時刻想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