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虎看著老錢把款子彙到了廠家的賬號上,但錢老板還是連夜撤場了。“看來,我們還得找隊伍來,否則,進度就要滯後了。”向生虎從工地上值班回來,直接進了周繼紅的辦公室,正好沈文勝也在,三個人不謀而合。
陸續來了三家隊伍,但到了河灘地上一看,徑直搖著頭,又走了。時間一晃到了2009年6月。“立即聯係反循環旋挖鑽進場。”周繼紅果斷的做出了決定。六分部的物資機械人員迅速上報了尋租請示,並了解到同型號的鑽機全國僅有十台。6月8日,一台280型旋挖鑽機開進了六分部的河灘地上,停滯了十天施工的工地上又響起了歡快的機械轟鳴聲。
如今,新許特大橋穿越河灘地上的70個橋墩已矗立成型,靜靜的述說出一段周繼紅衝積平原伏暗渠的故事。
兩兩相忘,當姹紫嫣紅開遍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題記
夜色裏,倚在窗前,與亙古不變的闌珊月光訴說心事。朦朧月光,閑花深院,如此良辰美景,我卻與寂寞相擁,守著一堆泛黃的舊事,聽著一首淒怨的清曲,穿過十二亭台,看煙波畫船。當姹紫嫣紅開遍,有多少誓言一直走得到天荒地老?
靜夜無語,花開花謝,看月滿庭前,天涯盡處,是誰的哀怨鎖盡寂寞清秋?昨日恍若夢一場,依稀記得,誰給我許過的諾言?亦是月色如水的夜晚,溫潤的容顏,情深款款,說隻要我喜歡。一種思念,兩處沉吟。我茫然,穿過一些淩亂的記憶。彼時,你含笑不語,一箋素紙,記下柔情萬千。我用指尖的溫度,把這樣的歡顏,這樣的醉意收藏在眉間心上。回眸,我疑惑,這樣的濃情蜜意,是否隻是一場誤會?你怎麼舍得讓我難過?
此時,一樣的夜晚,一樣的月光,一樣的良辰美景,你卻讀不懂我心頭的一曲幽怨纏綿。是誰讓落筆的心事,瘦成了塵埃裏的落寞?是誰讓誰的憂傷馬不停蹄?是誰讓一聲幽幽長歎,驚擾了眉間的相思?當你再次涉水而來,你我在花影深處執手相約,曾以為這樣的一諾相許,聽風邀月,會是素色年華裏最永恒的風景。再回眸,你仍然是不羈的你,你仍然是重重疊疊地為你的所為尋找釋然的理由,你仍然是不罷不休地數落一些無關風月的枝節。於是,你的語句像利刃般落在我纖細的心頭,我無力爭辯,亦不想與你糾纏。終是不語。難道所有的深情都要以愛的名義傷害?我靜靜地微笑,隻是不察覺的,我在微笑中,眼角遺落了一滴淚水。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深深地了解你,我卻依然解不開心結。夏天的風,吹散了這一季的明媚。繁華落盡的時候,我依然是素顏淡淡,借著一彎明月,把糾糾纏纏、縈繞不去的情懷,折疊在一輪輪的月色中。一襲水袖雲遮月,一場繁華輕若夢。水色時光的剪影裏,縱有深情萬種,亦隻有,以我曾經明媚的笑靨,把你的名字刻在我下一世的輪回中。從此,你在彼岸,我在這端,兩兩相忘。
一路走來,城闕依舊,容顏卻憔悴。誰會明了這樣的清愁,這樣的無奈,這樣的落寞,已悄然地,帶走了一個女子的天荒地老。想起一句話:那些我們曾以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中,被我們忘記了。是否,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忘記,我默念著這兩個字,心裏茫然,忘、記,究竟是忘?還是記?我總在忘記的過程中,把要忘記的人和事鐫刻在了心頭。閉上雙眸,沉思。一些斑斑點點的枝節再次散落一地。若然深愛,為何不學會珍惜?多想我愛的人,是個勇於擔當的男子漢。今夜的渡口,我以一闋沉默鎖上蘭舟,前塵如煙,這樣的情節不厭其煩地上演,我是否還要在你今生的故事裏輾轉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