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虯很是恭敬的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道:“這是林叔父拖兒子給您帶的信,說是要私下交給您。”
薛謙接過信,擺手道:“你且去找你娘去。你這麼久沒回來,她平日裏很是想念你。”
薛虯欠身退下,薛謙才打開信封。細細看過一遍,才擰起眉來。食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看來往後是有段時日要糟心了。
“母親,”薛虯進到雪寧屋中,見完禮便起身坐到雪寧邊上。抱了薛蟠坐到自個身上,笑道:“胖胖,可是又胖了,真是不枉取了這小名。”
薛蟠聞言,掙紮著要下地,大喊道:“我才不是叫胖胖,媽媽你看哥哥才回來便欺負我。”側頭用淚眼娃娃的黑眼珠子瞅著雪寧。
隻雪寧但笑未語,倒是一旁的寶釵,湊過小腦袋,故作一本正經的道:“確是胖的很,瞧那小肚子,跟媽媽做的那小豬娃娃一樣。”說罷,滿屋子人皆是笑出聲來。
薛蟠嘟起嘴,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也未哭鬧,抓著雪寧的手攀了上去,問道,“媽媽,我要那小豬仔娃娃。”
“你一個男孩子,要那做什麼?”薛虯一把抓回薛蟠,一拍他屁股,道:“坐好。再亂動,我便把你扔了外頭曬太陽去。”
薛蟠立馬乖乖坐著不敢再亂動,他這哥哥可是說的出便真的能做到的。且父親媽媽皆是不幫著他,反倒說哥哥做的對的。想到這,薛蟠聳拉著頭,隻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
夜裏,薛謙摟著雪寧躺在床上,說道:“這些日子,京裏來信可有說什麼?”
雪寧挪了挪位置,讓自個躺的更舒服些,才道:“我一個內帷女子,通信的自也都是後宅女子,無非說些女人家的話。還能說什麼?倒是我老祖母,這會子年紀逾發大,大嫂嫂來信說她老人家這會子說不上兩句話便睡著。隻我不在京城,竟都不能侍奉她老人家跟前。”雪寧紅了紅眼眶。
“老太太九十有三,精神自會差些,聽大舅兄說,老太太這會子好著呢。”緊了緊抱著雪寧的手,薛謙安慰道。
雪寧微一點頭,沒一會,方又道:“還有一個,便是賈家了。前些日子,我大姐姐又生下一子。奇的是這哥兒出生時,嘴裏竟是含著塊玉。且上邊正反兩麵還有字,寫的是‘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可把賈府中人喜得,老太太更是當即為這孩子定名寶玉。隨後又怕孩子壓不住,便讓人寫了名散發到京裏各處讓人叫喚。你說賈家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怕上頭忌諱?”
薛謙一愣,遂笑道:“你道榮國公是白死的,他終歸救了聖人才這般早逝。聖人記著他的救駕之功,且現今賈府中又無實權之人,上頭忌諱什麼去。”夫妻二人一起十多年,什麼話都是能講,倒也無需避諱。
雪寧拉了拉薛謙的手,道:“我卻不這麼想。榮國公是救了聖人不假,聖人也記著他的救駕之功。隻聖人都多大年紀了?等新皇登了基……唔……”
話未說完,薛謙便捂了雪寧的嘴,低喝道:“膽子倒是逾發的大了,什麼話都敢往外吐。”
拉下薛謙的手,很是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這才回道:“這不是私下和你說說麼。我又不傻,難不成還能跟外人說去。”
拉上毯子,薛謙湊近問:“那你說,誰最可能會做上那位置?”今兒被林如海的信一弄,叫他很是心神不寧。這會子提到,便問了問她。他這妻子,從平日裏管家就能看出是個心裏門清的人。興許她一個旁觀之人,能看的比他多些。
她就知道,寶玉都出生了。這接下來的奪嫡還會遠麼?後世諸多人稱這紅樓寫的其實就是清朝的事,在雪寧看來也是相差不離。
因說道:“那些個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會知道。你不妨想想,等你到了遲暮之年。身邊又有好幾個能力非凡的兒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你手裏的財產,你會如何?”
“遲暮之年?能力非凡?虎視眈眈?”來回喃喃一番,薛謙突然起身,一麵穿衣,一麵道:“你且先睡下,我還有些個事處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寫文不易,請盜文的晚上一天。椰子也不想弄什麼防盜章,更不想弄什麼替換文。這個椰子累,妹子們也累。所以,再次懇求盜文的晚一些。要看盜文的妹子們也請等上一天甚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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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插個話:椰子一直以為我的同人編輯是女的,所以各種調戲。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男的。
啊啊啊啊!所以是我在調戲編編,還是編編在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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